了,瞳孔在瞬間放大了十倍以上。
木箱中的人是他那近五十歲地母親,身體被切割成十幾塊就那麼堆在那,血跡早已乾涸,甚至在那些肉塊上還可以看到鹽巴的痕跡。
費柴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眼淚無聲地落下,忽然大呼道:“娘!是孩兒不好!是孩兒害了您啊!這是報應!”
華雄看著這一幕,沒有覺得一絲的可憐。因為在他的眼裡。現在的費柴不是費柴,而是那些無數被費柴以同樣手法對待的老百姓。
費柴沉默了好一會,又去開啟第二個箱子。那個箱子裡裝的是他的妻子,與他母親同樣身無片縷,同樣地被切割成十幾個肉塊!
這一次費柴沒有大喊,而是默默地開啟第三個木箱。
那個箱子裡面是他地兒子和女兒,與他地娘和妻子同一命運,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兒子和女兒的身體肉塊還被一根長長尖尖地木棍串了起來。
費柴很用力地閉上眼,突然放聲大呼道:“暴虎!”
“哼!”
一聲冷哼猶如一道冷電一樣穿過費柴的腦海,費柴不由轉頭望去。
只見華雄在他身後不遠處說道:“現在你知道那些老百姓的心情了吧!”
費柴聽了這話,一時還沒明白過來,可轉眼他看到華雄身邊的張遼,頓時他明白了!
頃刻間他的神情變得狂怒,繼而神色又委頓下來,說道:“華將軍,草民錯了!草民原本讀過幾年書,也算知人性,懂善惡。可自從洛陽火燒後,草民隨暴虎寨幹盡了這般殺人一家老小的勾當,殺死無數的百姓,甚至草民都開始對殺人麻木了!現在草民才親身,親身地感覺到,原來自己的親人被殘忍地殺害是如此這般心情,我——我恨不能——即便將那暴虎寨生吃亦難解我心頭之恨!可如今草民明白,這是報應!報應啊!”
華雄聽了費柴的話,心頭也是一黯,要說這一切,他知道都是董卓這個禍害的錯,可是他目前卻沒能力去殺董卓,還得在董卓手下求生存,求壯大,現實就是這樣無奈。
這一刻,華
自己有些成長起來了!開始懂得要為了什麼而去爭霸
一個混亂的國家,一個暴君的統治所帶來的後果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更令人產生難以抗拒的變化,而自己現在所接觸到的不過是鳳毛麟角,千丘之一壑而已!
這樣看來,自己過去可真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自己生在亂世,又或穿越時成為費柴,那自己又該會如何變化呢?即使自己比其他人多了一千多年的常識,但那些常識又能起多大作用,自己的本身還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無論性格,智商等等!也許那時就會像費柴這樣被這個亂世所改變,這一切實在是難以說得清道得明。
但現在,華雄心中有了一些成長,他要為這個時代中國人的幸福而爭霸!只有成為至尊,他才擁有造福萬民的能力。
費柴說完話,慢慢地取出自己母親的屍身開始拼湊,口中緩緩說道:“華將軍,草民對暴虎寨知之甚祥,暴虎寨進出皆一條道,雖則草民不敢斷言獨此一道,但至少以暴虎寨近兩萬人,在山寨內找不出第二條出入之道。是以華將軍若是要強攻,損失必重。草民只能告訴華將軍,暴虎乃易衝動之人,華將軍和裴元紹只需能給他個顯而易見的勝機,他必然會傾巢而出!”
華雄面色有些凝重,眼前的費柴似乎在這一刻變得不那麼可恨,反而有些可憐。
“你說的這個我們也知道,問題是我們拿什麼來誘惑他出寨!什麼樣的誘惑能令他出寨!”
費柴一言不發繼續拼湊屍體,好半晌總算是拼完整了,他才沙啞著嗓子說道:“草民愚鈍,不知何事能令暴虎出寨,但依草民瞭解,暴虎素來揮霍,寨中糧草恐只供半月之用。而暴虎寨若是到了無糧可吃時,必會鋌而走險,只需有人獻出看似合理之計,他必突圍!至於何計,一時之間,草民也無法可知!草民只能將草民所知盡告將軍,望將軍能結束一切,救首陽山方圓數十里於水火之中。”
費柴的話讓華雄等人聽得眉頭一挑,這個訊息帶給他們很大的驚喜,進出一條路,裡面糧草只夠半月之用,那也就表示自己只要守半個月,那暴虎就死定了!
費柴看了一眼拼好的四人屍首,突然轉頭又說道:“華將軍,草民自知罪不可恕,但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將軍成全!”
“說來聽聽。”
“望將軍能將草民一家老小入土掩埋!”
“那你呢?”
華雄疑惑道,話剛問話,就看到費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