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雄還疑惑著時,瞥眼卻見到袁紹眼中也同樣閃過一絲疑惑,並且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華雄頓時明白荀攸這句話地用途,不由暗罵道:“見面第一句話就耍花樣,曹操還真瞧得起我啊!”
這樣罵了一句,華雄便說道:“哪裡哪裡,曹公自宛城而過,前去討逆,我派人前去迎接乃是應盡的地主之誼而已,不必言謝!”
袁紹這才略為恍然一下。可是荀攸繼續說道:“華將軍這話實在客氣。華將軍之能。我家主公一向推崇備至,曾言天下英雄者,只將軍爾——當然,袁公也是如此。”
荀攸說這話時,袁紹的臉當然不好看起來,目光有些戒備地看了華雄一眼,荀攸這才十分虛假地補上他的名字。意示自己不敢得罪袁紹。
華雄見荀攸說得越來越明顯,便咳嗽兩聲,轉移話題說道:“好了好了,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曹公著先生前來,不知有何貴幹?可是對討逆一事有新的動作?”
荀攸這才話轉正題,說道:“我家主公此次派荀某前來,乃是為了告訴袁公和華將軍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說來聽聽!”華雄有些心不在焉說道。目光不看荀攸,卻隨手舉杯淺酌。
荀攸見此,也不生氣。,剛才他拿言語刺了華雄一下,現在被傲慢一下也就無所謂了。
只見他慢慢地從懷中取出一張和袁紹的黃布卷一模一樣的布帛來,說道:“此乃聖上下於我家主公的密詔,還請二位過目!”
袁紹疑惑了一下,吩咐人拿上來看看,而華雄卻在旁邊露出冷笑,暗道:“我還以為是什麼訊息,就這破詔書,敢發給你們兩人,還怕你們倆對質不成。”
剛這樣想,華雄瞥眼卻見到賈詡地目光正投了過來,目光中似乎有些不善,而賈詡更在嘴角撇過一絲冷冷地笑意,讓華雄渾身都有些不舒服起來。
侍從將那黃布帛遞將上來,荀攸則繼續說道:“這密詔上說,呂布與西涼軍勾結,逼得當今聖上不得不提前離開長安,本欲先入漢中,向劉焉求救。奈何呂布與郭李傕動作迅速,派奇兵將皇上與文武百官一併擒殺,如今皇上已落入西涼軍之手。”
這個訊息本來還算新鮮,只可惜袁紹也收到了一份同樣地密詔,而這個密詔的發起人正是華雄,是以二人都沒有為之色變,華雄更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很沒儀態地伸個懶腰,打個呵欠,說道:“你所說的就是這個訊息嗎?”
荀攸見了華雄的樣子,微微一怔,疑惑道:“莫非華將軍早已知曉?”
“這個是當然啦!”華雄淡淡地說道:“雖然說我與呂布分兵合作,但我好歹是討逆副將,呂布臨陣倒戈之事,我又豈能不知!至於皇上被擒的事——”
華雄看了袁紹一眼,見袁紹正一臉疑惑地看著那一模一樣的黃布帛,便續道:“看來,皇上如此是知道事情嚴重了,給你們每人都發密詔求救!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啊!當初我就說要納降,那個王允不聽,說要請諸侯共同討逆,他也不聽,現在好了,皇上總算知道袁公和曹公地赤膽忠心了!”
輕描淡寫地給袁紹排除心中的疑惑,說穿了就是皇帝病急亂投醫,是人就許個官職,誰救了駕,誰就封官。
這個理由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力度,但實際上卻是最能說服人的理由,試想一個人陷人絕境中後,還有什麼是不能相信的呢?還有什麼是需要顧慮的呢?古往今來一直是如此,皇帝也不例外。
荀攸聽了華雄的話,不由好奇起來,說道:“照華將軍這般說法,皇上給袁公也有密詔?”
華雄和袁紹同時點頭,荀攸說道:“那不知二位對此事如何看法?”
華雄和袁紹互望一眼,華雄皺眉道:“荀先生此話不甚妥當吧!說得好象我二人需先向你說明一番似的,理當荀先生先說明曹公的打算和猜測才是正理!不然搞得好象什麼都讓荀先生知道,而袁公與我卻還希裡糊塗,荀先生這般地高明法未免不太厚道啊!”
“你第一句話就跟我過不去,可別怪我和你過不去!”華雄心中暗想。
荀攸被這句話一堵,登時有些無語起來。心念電轉下才說道:“華將軍說笑了,荀某絕無此意,只是一時意外,有所失言而已,還請袁公與華將軍莫怪!”
袁紹神色和悅地看了華雄一眼,剛才華雄地話倒是讓他也心有所想,這有些時候對可能成為敵人地人的確得考慮清楚告訴對方資訊地方式,不然如果按照往常。自己就說了。那搞不好荀攸就可以有所保留和選擇性地告訴自己一些內容。這份高明勁的確是不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