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長安城樓上的華雄望著天際的第一縷光亮,心中感慨萬千,良久才喃喃地說道:“唉!以後不同啦!做人也好,行事也好,都得多加考慮,好累!好累啊!一邊是華夏民族的崛起,一邊是我的悠閒生活,二者難以兼得!我好悽慘啊!誰來幫我分擔分擔,我把天下大計交給他就是,我只想回去做個逍遙自在的學生就好了。”
他的抱怨沒有人聽到,但即使有人聽到,也未必能明白他心中那種失去自由的滋味,這一刻,他倒突然唱起歌來:“我沒自由,失自由,傷心開心淚齊流!大魚大肉,美女伺候,不如還我自由!”
一點點的歌聲,歌詞被改成他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有些欠揍,又有些好笑,可他的心中卻備加傷感,轉而又吟起詩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但為百姓計,自由隨風飄。”
他在這裡搖頭嘆息,不遠處的唐羽等人卻如同聽到一些哀怨一樣,看著華雄的身影,心中疑惑不已。
這時,一旁幾個士兵押著兩名還身著朝廷士兵服飾的人走上城樓,向華雄的親兵說了幾句,又遞上一個染血的布包。
華雄地親兵就接過那兩個人,又向唐羽稟報。唐羽聽後連連點頭,走上前幾步說道:“主公,呂布軍中金伊將軍帳下親兵回京報信,還帶來一物!”
華雄轉身看過去,見到那兩個被綁縛得結實,口裡還塞了塊布,一臉怒氣計程車兵,隨即說道:“帶過來。讓他們說話!”
親兵得令將兩個報信的推上前來。讓他們跪了下來。這才掏出二人嘴裡的布。
二人自然認得華雄,並沒有大呼小叫起來,而是恭敬地磕了個頭,其中一個更是有如哭訴一般地說道:“小的見過華將軍,華將軍在此正好,呂布,呂布那廝造反了!”
華雄點點頭說道:“起來說話吧!那個布包裡面是什麼東西?”
二人互望一眼。對華雄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感到有些意外,隨即就像是被人觸碰了傷處一樣說道:“那裡面——那裡面是金伊將軍的人頭!呂布造反,金伊將軍率我等誓死不從,結果就被呂布當場殺了,只有我倆和兩百多號一直跟隨金伊將軍計程車兵分批逃了出來,這才趕回長安來報信!”
華雄聞言一怔,隨即讓親兵把布包開啟,裡面赫然就是金伊的人頭。華雄看著那自己記憶中存留過地容貌。嘆了一口氣,暗自思量道:“又是一個忠於漢室地人!朝代更替之時,總是會英雄輩出。同樣也會死掉一堆地所謂忠義之士,或許這就是現實吧!適者生存,無法與時代相呼應,那就只有被時代的車輪給碾過去。”
心中感慨著,華雄便吩咐道:“唐羽,傳令下去,將金伊將軍厚葬,其家眷亦厚待。”
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儘管金伊盡忠的不是他,但那份能不隨呂布叛變的氣節卻還是值得華雄敬重的。
說完後,華雄再度望向天際的魚肚白,又看看南邊地天空,喃喃道:“今天還有四千多人要死啊!其中的忠義之士想必也不在少數,慈不掌兵這話還真是至理名言,我的心還是有那麼一點軟的。”
劇烈的變化讓劉協這個皇帝的精神似回到戰場上來,看著那些西涼軍對剛才背叛自己計程車兵們展開屠殺,劉協的胸中不由升起一股快意,牙關緊咬中就想衝上去拾起一把刀也加入這斬殺叛徒地行列中,小小年紀地他此時眼中沒有對戰場的恐懼,所有的是被身邊所有人背叛地仇恨和憤懣!
趙雲看著劉協的舉動,心中不由感到一絲悲哀,一旦將劉協的皇帝身份剝離出來,他就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而現在這個孩子卻開始帶上了些許狠辣和凌厲。
趙雲舉槍輕輕地挑飛劉協手裡的刀,一槍攔在劉協面前,輕聲說道:“能被人拿來冒充皇帝也是你的造化,我軍只負責殺光這裡的所有將士和官員,僕役家丁之類的不過順手,某念在你年紀還小,儘速逃去那山裡吧!”
劉協見到槍時,心中一驚,死亡的恐懼重新籠罩住他,可經此背叛後,他早就對生還放棄了希望,一時間心中倒也坦蕩,可聽了趙雲的話,他的目光中似乎閃動出一些激動。
正想要感激眼前的趙雲,可轉念想到趙雲這些人是要把這裡的所有人殺光,這裡不單單有背叛他的人,還有許多士兵,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面還有許多與他有著血緣關係的皇親,殺光所有人,那就是把宗族裡與他親近的劉氏族人全都殺個乾淨。
想到這些,劉協實在感激不出來,只能以疑惑而憤怒的目光看著趙雲。
此時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