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卻擁有三萬的陷陣部隊,實力相去間完全不能以道理計。
和這樣的行軍列陣,指揮變換來說,怕只有徐庶之流精通奇門遁 甲,佈陣的專業人士才能媲美,因為華雄這個時候想起了徐庶成名就是靠破敵軍陣形的那一戰。
而高順的佈陣變化幾乎是沒有什麼常規的,完美地將重灌兵的優勢展現出來。
另一方袁紹的大軍將領見到如此堅固的防禦力量,心中更是駭然不已,本來就有些畏縮的他更是猶豫不定,可望著遠處濃煙越來越大,高掛的太陽都似乎要被遮蔽,心中更是不放心起來。
護主是一個必然,要不然袁紹萬一生還,得知他按兵不動,那肯定會要了他的命,甚至其手下的將領們也紛紛表示時間緊迫,不能再考慮了。
可是面對敵人準備好的陣勢,他又擔心即使發兵也撼動不了華雄軍隊的防線,更何況他已經見識到了這支重灌兵的威力,僅僅是打頭陣的重灌騎兵已是銳不可擋,牢不可破,這短暫的時間裡,已經有數千曹軍騎兵喪生,而重灌騎兵估計不過兩三百人的損失,如此下去,恐怕這五千重灌騎兵要拼死曹軍數萬人馬才可能死傷殆盡。
可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單看後面還一動不動的兩萬多重灌步兵,就知道單憑七萬曹軍根本衝不破這三萬人的防守,更不用說在那後面還有一道傳承了數百年的城牆,以及蟄伏未出的華雄。
經過一番心理掙扎,既然出兵是死,不出兵也是死,索性就盡力一搏,當下袁軍戰鼓擂響,大戰正式拉開帷幕,大軍的衝殺勢無倖免,華雄看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兵潮,心中卻沒有一絲激昂之情。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章 血戰
戰依然持續,並且向更高潮的方向發展,而華雄眼中 一具具白骨的形成,一將功成萬骨枯,此時在他眼前的又何止是萬骨這麼簡單,對面是一片大曠野,這大曠野上密密麻麻地遍佈著人頭。
這長安城外的土地十分空曠,卻也容不下二十萬大軍的衝鋒,大地為之顫動,而隨著袁紹大軍的加入,衝刺計程車兵也越來越多,無數計程車兵與重騎兵短兵交接,然後用他們的身體拖著重騎兵翻倒一旁,用他們人數的優勢使重騎兵喪失戰鬥能力。
重騎兵自然可以砍殺,可有道是螞蟻啃大象,人數上的懸殊讓重騎兵也無法擺脫失去空間的命運,當四周圍不是敵人的屍體就是敵人計程車兵時,重騎兵也只能無奈地喪生在敵軍的刀下。
高順依然用他的旗幟指揮著,十分有效地用重騎兵消耗更多的敵 軍,可敵軍的數量讓他也感到十分棘手,當下自腰間取下另一方旗幟,兩萬五千整齊排列的重灌步兵頓時發出齊整的金鐵之聲。
在高順指揮下,這些重灌步兵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前行去,每個人手中的斬馬刀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雖然是近午時分,可冬天的長安並不溫暖,此情此景只是讓人更覺寒冷。
緩慢的起步後,高順揮舞旗幟,步兵們便開始加快步伐衝向重騎兵的所在,頓時將那些衝破重騎兵陣線的敵軍攔了下來。
同樣的情形,同樣的結果,彷彿刀槍不入的重灌步兵立刻讓戰場上增加了幾百具屍體,而且多數都是身首異處,連人帶甲被斬馬刀一刀兩斷。
血腥的場面讓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第一波的袁曹士兵死在陷陣部隊的面前,第二波立時補上,只是短暫的接觸間,重灌步兵面前已經堆滿了幾排肉塊一般的屍體。
要說天下間人命最賤地地方。那就是戰場,在這裡命是最不值錢 的,這裡沒有人權,沒有道義,甚至沒有道德,與戰場上死亡的人相 比,這世上任何的淒涼悲慘都是虛弱的,任何悲苦命運的人都是沒有資格抱怨的。因為至少,至少那些人都還活著,還有僅有的那些滿足,那些欣慰和期盼。可是在這裡地人,這裡計程車兵,沒有期盼,所有的只是去到奈何橋。去做下一世的生靈。
當無數地士兵懷著冒死的決心衝向敵人,他們是為著自己的生命而求存,為著自己的家人而衝殺,鮮血灑遍長空。沁染進土地之中,無數地屍體開始堆積。
整個情景如同傳說中的煉獄一般,華雄望著這一切。心中的震撼非比尋常。
華雄不是沒經歷過戰爭。但那都只講求謀略的。幾乎都不會有這樣雙方大軍全都拼死相鬥地情形出現,往往是兵敗如山倒。敗軍之將們也都是逃的逃,散的散。
同時在另一邊,濃煙依舊上升著,可以清楚地看到王城內沖天地火焰,連綿起伏,可說是名副其實地火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