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三個可惜,賈詡連連搖頭,華雄見狀,心頭一緊,賈詡這話可就有點大膽了,實在不符合他小心做人的風格,但由此可見賈詡今天必有所計。
賈詡見華雄不說話,也不問他可惜什麼,索性問道:“不知將軍以為詡適才之言如何?”
華雄能說什麼,他不可能起身呵斥,那只是與賈詡交惡,雖然不知道賈詡要幹什麼,但華雄可不會蠢到為了董卓而得罪一個S級謀士,還是個毒士。
既然不呵斥,就只有贊同或說不太明白,華雄選擇自己心中的本意,贊同,看看賈詡到底要幹嗎!
“先生之言,頗有道理,不知先生可惜什麼?”
賈詡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丞相倒行逆施,不與民養生,只知搜刮,以強權壓群臣,朝綱為之亂,始有諸侯討逆之戰!遷都長安後,丞相已知過錯,卻捨本逐末,意圖再以強權護衛自己,不知外患易防,內亂才是大禍!”
華雄見賈詡說開了,也不由放開了一些膽子,說道:“他知錯?怎麼可能!是人都知道他瞧不起天下百姓,有道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卻瞧不起這水,知錯!文和先生此言怕是有誤!”
賈詡聽了華雄的話,覺得華雄的說話有趣卻在理,不由微微一笑,說道:“華將軍著實小心,非得詡露些口風,華將軍才肯以實言相待,不過也應是如此,方可成一大事!只是,董卓確實知錯!否則,以他之脾性,何用熔金人造小錢?依他在洛陽所為,大多直接派將領四處劫掠,從無此等行為,只是這做法有些不當罷了。”華雄點頭笑道:“文和先生慧眼,華某做作了!”
第四卷
第一百零六章
詡繼續說道:“不過,自諸侯討逆,華將軍遞信與李將軍甚是可造之才,方有造次幫華將軍一把,如今看來,華將軍確乃千古少有之人,或可行撥亂返正之事!是以詡今日方才前來。”
華雄頓了頓道:“先生所說撥亂返正?不知是何意?”
“亂者,亂世也!正者,太平也!華將軍應知這太平之意吧!如今,普天之下,論百姓安穩,以北海太守孔融、徐州牧陶謙、益州牧劉焉,另外還有個五斗米教張魯,以及華將軍治下最為安穩,但說到百姓富足自給,將軍治下無出其右。莫非將軍無撥亂返正之意?”
“那當然不是!只是我聽你這撥亂返正有點不明白?要我像董卓一樣欺凌漢室,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呢?”華雄問道。
“這個——”賈詡也不由被問到了,他所想僅僅是華雄應該會想辦法讓天下太平,至於所用方式以及華雄應有之野心,他也未曾細想,不過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卻有些猶豫該不該直接說出來:“此正是詡問華將軍之言,將軍以後作何打算?”
“先生既如此說,華某也可放言,自是先找一塊比較堅固的地方以自守,先立足於天下。”
“那董卓如何辦?如今董卓外患已無,所憂者內也,呂布寸步不離便是為此,當日曹孟德刺殺失敗,便是有呂布在側之故!況且即便董卓死於內憂,將軍又如何與天下群雄相爭!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言不差,卻也因時勢而有不同。”
華雄聽著賈詡的話,心有所想,此時此刻,他已經很肯定賈詡是來試探自己,很有點要投效自己地意思,當下華雄喃喃問道:“文和先生此言。不免有些過了。薰卓待你不薄。你卻不為薰卓分憂,如此豈非有些忘恩負義?”
賈詡笑道:“將軍何苦試詡!我等於其手下,不過明哲保身之舉,以華將軍之行,想來也不會甘心久居於董卓之下,倘若他日董卓命將軍殺光安邑百姓,將軍恐怕亦不會聽命行事。”
華雄大笑道:“對對。先生說得是!想必先生今日來此,不單單是為了試華某之心吧!華某不才,願請文和先生日後為華某出謀劃策,以安天下!想來華某應可入先生法眼!”
賈詡撫須,用手捻著自己的鬍鬚,彷彿要將鬍鬚搓出一個麻花來,眼中精光閃爍不定,望著華雄久久不說話。直看得華雄摸摸自己的臉。身子縮了縮,一副受驚小鳥很鵪鶉,惟恐被人侵犯的樣子。
良久。賈詡才說道:“將軍之請,實乃詡之榮幸,只是詡有一策,欲獻於將軍,若將軍能做下此事,詡自當主動來投,為將軍大事略添助力!”
還有條件,架子蠻大的。不過以你現在的名聲,以及你一生的名聲,夠資格有點架子。
華雄便問道:“先生但說無妨!”
賈詡舉杯喝一口茶,很享受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道:“將軍府上物事,皆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