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突破男女之間最後的防線。
張山長回到自己車隊的地方,坐在自己的那輛越野吉普車的副座上,從倒後鏡上看到林子青和林覺民並排著走了過來,但是警衛擋住了林覺民,只放林子青過去。
林覺民無奈地站在外面,眼看著林子青走向張山長,張山長見了林覺民焦急的樣子,於是對區大強道:“讓林覺民一起過來吧!”
區大強揮了揮手,警衛放了林覺民過來。
林子青走到汽車旁邊,賭氣地站在旁邊,並不與張山長說話,張山長只好先揹著她揉了揉臉,讓自己的表情沒那麼僵硬,然後擠出一點微笑,轉身對林子青說道:“子青妹子,你回來了?怎麼不早點過來找我。”
這句“子青妹子”讓林子青心裡忽然覺得一陣溫暖,眼淚開始在眼眶內打轉,她畢竟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姑娘,張山長一句簡單問候的話,就讓她心中的怒火消失了一大半。
林子青生氣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大義,所以她心中的怒火沒那麼快平息。
林子青強忍住眼淚,質問道:“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林覺民,喻培倫這些人,你知道嗎?他們是這個國家的英雄!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他們!”林子青說著,語調上升,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眼珠兒又開始往下掉。
如果林子青為其它事情生張山長的氣的話,張山長反而會挀挀有詞,但是這件事,張山長自認做得有點不厚道,自認愧對林子青!讓林子青在喻培倫他們面前丟了面子!
這個時候沒有紙巾,大家都用手帕,張山長沒有這個習慣,口袋裡既沒有紙巾也沒有手帕,只好伸出一隻髒手去抹林子青這張潔白的臉蛋!
“拿開你的髒手!”林子青避開了張山長伸出去的髒手,自己掏出手帕抹乾了臉上的淚珠,“你這手剛才還玩著泥巴,也往我臉上抹。”
張山長只好住自己的身上使勁擦了擦,然後張開雙手在林子青面前晃了一下,道:“這下不髒了吧。”說著又要摸林子青的臉。
林子青急忙閃躲,一邊閃躲一邊嗔道:“快別鬧了,人家在外面看著呢?”
張山長只好停下了雙手,轉眼看到林子青臉上有一點噪紅,神色間有一些親呢,已經恢復到幾個月前的那個林子青了。
林覺民見到張山長和林子青正在親呢,正在猶豫著應不應該走上前去,正在徘徊之間,張山長卻對他招了招手。
張山長待林覺民走近,就對林覺民道:“意洞兄,你來評評理,子青妹子怪我這段時間來沒有好好照顧你們,你來告訴子青妹子,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林覺民只好苦笑,心想,在你面前,我怎麼敢說你的壞話,我不想活了不成。口中卻道:“子青兄,山長兄的確不曾委屈過我們,起碼在這裡,不用擔心被抓去砍頭。”
聽語氣,林覺民還是有點怨氣的,意思是說,張山長只是不委屈而已,至於照顧,則完全沒有這回事。
他們這幫革命黨人,個個自認有經天緯地之才,而他林覺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卻只能做一個小小的記者,沒有怨氣就假了。
但是怨氣歸怨氣,卻也無可奈何,憑他的本領,完全可以做一方巡撫、一省之長,可是山東沒有設省一級的官,省級沒有知府也可以吧,可是知府也沒有設,至於縣長也可以湊合,起碼也是一縣父母官,做好了也可以造福一縣的百姓,可是縣長是要經過選舉的,而且只有在本地住滿七年的人才可以參與選舉。他們又沒有競選的資格,就是競選議員都沒有資格。
可是,他們又不能夠反對選舉這個民主制度,因而除了參加農村改革工作隊之外,就是進入學校做教師,到研究所當研究員,或者自己經商做老闆。
要做官,只有在推翻滿清,建立國家的時候,進入政務院各個部門,又或者到自己家鄉去競選一個縣長或者議員!這個,不是眼前可以辦到的。
至於軍隊,張山長又一視同仁,民族進步黨的黨員都一樣不能夠進入軍隊,讓人無話可說。
林覺民覺得自己很憋屈,但是又無可奈何。
林子青又轉移了話題,責問道:“現在,我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推翻滿清,你為什麼還按兵不動!”
張山長又問林覺民,“意洞兄,以你的見解,現在,是進攻北京的適合時機嗎?”
林覺民作為一名記者,是比較關心時局的,山東軍隊的情況他也知道,正在各地忙著社會改革,他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剛剛佔領山西、河南、安徽,江蘇四省,在這四個省份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