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仍然會發生,原因就是,人家覺得你們不公平!
中國人向來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少給一點沒所謂,只要大家一同少給就成,但是如果你給多了別人而給少了我的話,我就覺得不舒服,認為你偏袒別人,偏袒別人就是看不起本人,不要以為你給了東西就了不起,我一樣把你也給恨了!
張山長皺眉道:“你們以什麼名義分這些田地!”
劉廣仁答道:“當然是以縣衙的名義了!”
張山長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了!原來如此!”
劉廣仁不解地問道:“原來如此?到底這是什麼原因呢?”
張山長道:“以縣衙的名義,也就是這些田地是朝庭給的,是皇上和國家給的,既然是皇上和國家給的,那就是人人都有份的了,他們當然要分毫必爭了!他們只是奪回本應該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而已!所以他們理直氣壯!”
國家和集體的東西自己是有份的,如果看到別人拿了一點,自己不去拿一點的話,就混身不舒服!很多時候哄搶就是這樣形成的!
劉廣仁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於是他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土地改革就不實行了嗎?”
“實行當然是要實行的,土地改革是一件大事,無論如何也要按既定的方案執行下去!”張山長堅決道。
“可是好像農民都很牴觸!”劉廣仁有點懈氣道。
張山長伸手拍拍劉廣仁的肩膀,安慰道:“有困難是自然的,關鍵是我們要找到原因,再針對原因找到合適的方法,這樣困難就不算困難了!”
林子青早耐不住了,追問道:“那你想到了方法沒有!”
張山長說道:“我覺得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農民覺得分配不公平,而最公平的方法就是把每一塊田都分成幾十份,每戶一份!”
但是這是張山長決不允許的,在後世他也是農民出身,他家的田就是在土地承包分田到戶的時候,當時的人沒有遠見,為了所謂的公平,不惜把一家人的田都弄得東一小塊西一小塊的,非常不好耕作!以致到後來想搞一些高新農業也不行,東一小塊西一小塊的田地,你怎麼搞?只好任由它丟荒,當為生態環境做貢獻了!
劉廣仁點頭道:“實在不行的話也只有這樣了!”
林子青也點頭!
張山長卻搖搖頭:“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樣做的話將來會阻礙農業的發展,不易耕作之餘還浪費了勞動力,我們要按原先擬定的方案執行,每一家的田地必須集中在一塊!這一條決對不允許更改!”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林子青問道。
“我的意見是換一種說法,不是分而是租!”張山長道。
“租?”林子青和劉廣仁同聲問道。
“對!租!要讓他們知道,這是租給他們田地,是我三少爺這個大地主租給他們種的田地,如果有誰不服的,可以不租!”
租田租給誰不租給誰,一向都是地主說了算,這樣就不存在公平不公平的問題了!
劉廣仁說道:“可以試試,但是田租收多少呢!”
張山長道:“我的意思是,免田租!”
“什麼,免田租?”
“不僅免田租,還要免除一切賦稅徭役!”張山長道。
林子青和劉廣仁都一直無法理解,免除了賦稅徭役,國家用什麼來養活軍隊和官員呢?
張山長知道他們一時還接受不了,於是說道:“那就先免除三年吧,如果三年之後,不用交稅都有可以執行下去的話,就正式免除賦稅徭役,如果不行的話就重新徵收也是可以的?”
林子青點點頭,表示贊同,劉廣仁卻擔心道:“可是朝庭方面怎麼辦?”
張山長卻說道:“朝庭方面不用管它,我敢斷言,最多到明年十月,天下將會有大的變動!”
劉廣仁和林子青都沒有這方面多想,清廷隨時有可能被推翻,這些張山長在學習班上已經跟他們分析過了!
林子青又問道:“那麼以誰的名義租出去呢?是以劉三少爺劉以純的名義還是張山長的名義呢?
劉廣仁還不知道張山長的真正身份,聽言用迷惑的目光看著他倆。
“有分別嗎?”張山長問道。
“當然,租田要有合約,如果合約上寫的業主是劉以純的話,就等於在法律上承認這一縣的田地都是劉以純的,我擔心以後會有麻煩,如果劉以純用這個合約為憑要求收回這些田地的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