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亡國,就算了亡了國,按照中國人的厚道仁慈的傳統,至少也要先安慰一下,然後再跟人家說這些話才顯得妥當。
張山長太現實了,太傷感情了!
法國公使康悌無法接受這個解釋,他咆哮著抗議,一時會客室內咆哮連連。
但是,王寵惠好像打了預防針似的,他們的咆哮對王寵惠並沒有用處,經過這幾年的外jiao生涯,王寵惠已經養變得處世不驚,同時他也知道,這些洋人除了咆哮幾下,已經沒有其它招數了。
朱爾典怒道:“王先生,如果張大總統不接見法國和比利時的公使的話,我也不會單獨去見他的,協約國將共同進退的,請你轉告張大總統,他已這樣做,這公然對我們協約國的汙辱。”
王寵惠心想:你這樣轉告他,他反而會更加變本加厲,因為他就是想汙辱你們,他甚至以汙辱你們為榮!
王寵惠一本正經地說道:“好的,公使先生,我一定如實轉告,不過,我們張大總統還說,再過一個月,德**隊將在法國與英國隔著英吉利海峽相對。到時候,他也許會像今天一樣,不會再有心思見大使先生了!”
朱爾典立刻無言以對,張大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的到了那一天,當鋪天蓋地的德國飛機飛臨英國倫敦,將那些邪惡的汽油彈扔到城市中央的時候,就是英國人的災難開始。
在英吉利海峽的對岸建立空軍基地,憑德國飛機的航程可以覆蓋整個大英帝國!
唯一對抗德國人飛機的只有造更多更好的飛機,佈置更多的雷達,而這兩樣技術就掌握在中國人的手中。
朱爾典思慮再三,面有慚愧地對法國公使康悌說道:“尊敬的康悌大使,我想我們應該務實一點”
康悌一聽,知道朱爾典要放棄法國的利益了,心裡就不是滋味,他譏諷道:“務實?公使先生,你這是損害法國人的利益,我鄭重地告訴您,公使先生,法國還沒有滅亡,法國還在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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