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亭的水澗清澈緩流,冰涼的河水經年累月的沖刷著兩畔浮藻,冷冬的水流凍人心骨,招搖的霜冰一塊一塊飄浮在水流上,瞠然過市的向遠處深山的瀑布劃遊蕩去。
雪松與雪梅被狂冰浪雪戲謔的折彎了腰,層層的冰晶掛在枝瓣上,怨恨地心引力地重重下垂,泛起粼粼晶光。
夕陽無光,隨著夜幕的來襲,越來越涼了。
悲傷的阿真不知坐在此亭多久,自在環月房內醒來,他就覺的內心很空,好似生命失去一些什麼似的。
黑夜吞噬,前來點籠的婢女見到少爺竟獨坐於亭內,眼裡閃過訝異與矛盾,乖順柔巧地輕步向亭內走,羞澀的朝靜坐於亭內發愣的男人福身輕喚:“少爺”
想不通為什麼如此心空,撐手觀看水流的阿真被喚回神,哀莫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搖頭對跟前的婢女說道:“不能告知任何人。”
“是。”被調教很好的婢女曲腿應喏,不言不語的從懷裡掏出火摺子,輕步把亭臺的八角燈籠全都點燃。
空曠的霸王亭四周無摭無攔,冷冽的寒風帶著一絲霜凍,素手點起虹彩燈籠的婢女,乖順的走到又陷進呆愣裡的少爺跟前,素顏微惑的福身輕喚:“少爺,奴婢告退。”她們意氣風化的少爺是怎麼呢?
“喔。”冥思屢被驚擾,阿真駁走不知覺的走神,定眼看著眼前這個府中侍婢,“你叫什麼名字?”
“呃?”婢女沒想到少爺會與她講話,輕愣過後福身拜道:“回少爺,婢奴是玉主母貼身侍婢,名藍梅。”
“琴玉?”詢問的阿真凝看著眼前這個婢女,側著腦袋回想,任他如何的努力,卻也只能想起跟在琴玉身後的四個模糊乖順的身影。
想不起的他覺的很抱歉,輕搖腦袋朝前面的婢女歉道:“藍梅對不起,我想不起來。”
“砰!”驚恐的藍梅小臉褪變,曲解的雙腿卟通軟跪在地,整張素雅臉蛋血色抽盡,戰兢磕頭哭拜:“奴婢不敢,請少爺饒恕。”她不該來打擾他,少爺會把她怎麼樣呢?
道歉的阿真突然見她重跪,隨後砰砰的磕頭聲陣陣響起。他嚇了一大跳,大聲急喝:“快起來,快起來。”
受到驚嚇的藍梅磕的秀額紫青,撞破的白析額膚血絲點點在紫青裡溢位。不知做錯什麼事的她雙眸含淚,不敢起身的顫跪在阿真前面。
阿真見她從素柔靜淡模樣轉變成如此的狼狽,大驚失色催喚:“快站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麼?”
“奴婢該死。”重重再一磕首,藍梅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