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
“謝吐蕃皇上,外臣告退。”因禍得福呀。毗伽爾萬萬也沒想到,他想殺的人竟然是吐蕃皇上。而這位吐蕃皇上真不得了,非旦無降任何罪,還不計前嫌的接受他黑汗的覲見。別的不必說,單其胸襟就無人可比擬。
抿笑的阿真見鷹衛與毗伽爾離開了,立即用手揉了揉僵硬的笑臉。深深的感嘆這個吐蕃皇上真不是人乾的,無時不刻都須保持虛偽與虛假。
濛濛白雪不停飄絮,給空曠且幽靜的內園添上了一絲幽冷。
巨大的花園鮮花枯敗,敗葉枯滕上厚厚染著白蒙的冰晶,清晨的寒風冽冽刮過柳枝枯梢,卷落層層冰雪。
所有人一走,哀草枯園內更是磣冷寒涼。
站於天宇下的阿真,抬起手掌仰天感受著點點冰涼的輕觸。靜靜佇立於迷茫的天宇下,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掌,輕輕籲出一口寒氣,漫無目標地探搜這個巨大的內園。
林府很巨大,無比的巨大。別的不說,單就婉兒她們居住的內菀都須逛整整一天,且還不包括山川林湖。
內園隸屬於內菀,其佔地之廣自然不在話下。
雖說是林府,可阿真只知道他的府抵小皇宮一號,具體的格局是怎麼樣,卻是濛濛憧憧。因為他每次回府,他不是在大廳就是在內菀。不說別的,單就西、南、北院他都沒有踏進去過。
所以
“草!”輕聲咒罵,阿真大窘的搔了搔腦門,朝白茫茫的四周投去無數暈眼,頭昏眼花的腦袋流下一顆大汗,竟然在自已的府裡迷路了。
雪依然不停飄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阿真攏了攏身上的白貂披,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四周處在白茫茫的世界裡,位於環月閣樓南邊的梅松林中,他分不清身在哪裡的穿俊在密密的梅縫松隙間,貂披所過之處,依附在白梅上的晶雪被折騰的層層掉落積雪堆中。
“媽的。”兇惡的咒罵了一句,阿真非常不爽的扯過被樹枝勾住的貂披。咧咧破罵:“這個府是誰建的,真他媽的吃飽沒事幹。”好端端的在這裡弄一大片松梅乾什麼?
如欽天司聽到這番話,肯定會痛哭流涕,哀聲泣呼。這不是一般的梅松啊,這些梅松可是特地從天山移來的風水梅松。這三萬二千株,可是五千名兵士長途跋涉,為他大爺不遠千里運送而來的,而他大爺不知他們其中的辛酸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這裡吃米不知米價。
連日的雪令林間的積雪厚了起來,輕輕踩進的腳步須重重的提起。所以阿真非常的累,非常的辛苦。
咒罵連連穿縫過隙的大爺,如果知道就在他左邊五十步開外,有一條暖玉石鋪成的平坦小道,小道上的白雪被整齊的掃到路邊,非常的好走,非常的舒服,不知這位大爺會不會跳腳吐血。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密密麻麻的梅松,外加霧茫茫的白雪摭住了他的雙眼。所以
“他媽的。”一句咆含憤怒的三字經又在詭靜的林中響起。重重拔起深陷進厚雪中的大腿,感覺跑進靴子裡的融化的冰冷,阿真的老臉不發紫也得發青。原本很好的心情,已被頭上大冒的煙搞沒了。
艱難,艱難,萬分的艱難。
又半個時辰過去,大罵自已吃飽撐著沒事幹的林阿真,七孔冒煙地狠瞪著腳下的這條暖玉石路。無法相信的扭頭朝林子邊延綿向遠處的石路眺去。
“我草你媽的。”一句抓狂的怒罵劃過天際,鐵青的臉冒著青煙,無法相信他千辛萬苦、翻山越嶺、顛簸崎嶇的那一段路,竟然是冤枉路。
“媽的。”洶湧怒罵完,七孔噴氣的恨恨轉身。發誓一定要把設計此府的人抓起來剮皮,好端端的沒事給弄出一大片梅松林子,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第467章 《依然會痛》
愣看了延伸向遠處的暖玉石道,阿真把一肚子氣罵完。才抬起被霜雪溼盡的履靴,措敗之極,垂頭喪氣的轉身朝未知的地域繼續履步而去。
沿著暖玉石道走不到一會兒,喪氣的他雙眼立即閃出一絲湛亮,彷彿尋到新大陸般,樂不可支的朝前面那道爬滿塍物的牆身奔近。
有牆就好,有牆就有門。終於理解為什麼發現什麼東西時,大家都愛說“有門”了。原來“有門”竟然是那麼給力的詞彙。
果然,興奮跑近後。彎延的暖玉石道未到盡頭,一扇小巧典雅的拱門靜佇在牆中央,上面枯綠倒騰植物上,鑲嵌豈豈白雪與層層冰晶,而小道則無止境的向這扇拱門內,不知延伸到何處。
此門必定是內園與別處的扭鏈。內菀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