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別說滅四可汗,他不被人滅了才怪。”講到這裡,輕皺鼻頭咕噥道:“事出必有因,我絕對不會去相信這個普達是爛好人,無親無故的去幫助陌生人,除了多羅的位置外,已沒有更好的了。”
阿真連連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道:“每件事都會有動機,雖然你說的合情合理,但是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但哪裡不對卻一時說不上來。”
環月知這個男人聰明,而且感觀敏銳,不敢亂說的抬眼看著他,“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相信事情沒那麼簡單,一絲都不能大意。”她在白城之時就是太過鬆懈,他的孤軍深入怎麼看都是死路,可是偏偏沒想到無退路的兵士可以以一敵十。
阿真感覺頭大,腦筋打結了,把趴在懷中的小東西摟進懷道:“夜深了,咱們睡吧,四更叫我。”
“好。”環月轉過身子,溫順的把小頭顱枕在她的肢窩上,口鼻纏繞的皆是這個痞子男人的氣息,聽著他安穩律動的心跳,一會兒皮眼便漸漸的沉了起來。
安詳的廂房外,凜冽的西北風呼呼地吹,卷著片片雪白的寒花,飄散彌佈於漆黑的天空。廂房內的俊男美女呼吸平穩,相擁而眠。夜——寒的令人心瑟,卻也美的令人心悸。
多羅稱帝未滿三日,吐蕃派遣招撫使進高昌宣詣。果不其然,詣尚未讀,招撫使便被亂棒打出。
全國大事小事獨攏一身的阿真坐於金殿之上,板著張特大的棺材臉,雙眉緊緊擰鎖,怒瞪這個從回滿被打回來的特使。心情非常的不好,不!是特別的暴怒。
“哼”一聲重哼劃過安靜的金殿,嚇的兩旁的臣子把頭死死低著。
從回滿帶來一身傷的使臣,嚥著口水,死死趴在地上,連朝上面看上一眼也不敢。
“回滿噠子,竟如此狂妄。”這個普達他難道真的想要蛋雞碰石頭?竟然歐打他的臣子,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能武表情陰沉,見滿殿之人皆不敢吭聲,輕輕扯了扯前邊的曹宗。
反觀曹宗倒是老神在在,雙眼微眯的輕蹩了李能武一眼,腦袋悄悄搖了一下,死死緊閉著嘴巴。回滿兒子膽大到如此,王上更是氣的想殺人,哪裡還須要奏什麼。等著吧,那多羅噠子馬上就要吞炸彈了。
虎視著噤若寒蟬的滿朝文武,緊崩下額的阿真開口問道:“安特人現在在哪裡?”
兵部尚書戰戰兢兢,出列回應:“稟大王,安將軍於五日前出發,現人已到宣化,預計後日清晨抵達大西北。”
聽聞還要後天,阿真哼出一鼻子氣,“從李府到大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