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環月見他們離去了,咬著唇走到耶律洪烈面前跪下,慎重磕了三個響頭後,轉身再朝格喀琪嫫磕頭,磕完後蒼然起身,抹去眼角的淚花,哽咽中緊追著前面二人而去,此一別怕是再也難見了,雖然這些人很是無情,可終也是她的家人。
不吭聲的濟敏緊咬著嘴,在這些人裡面,唯有她才深深的明白,遼國失去了什麼,那是一顆伊爾庫次克真正的明月,從此遼闊的伊爾庫次克將缺少一輪指引牧人們方向的明月了。
隨著三人的離去,耶律洪烈的一張老臉拉的特別的長,走到耶律楓面前重哼後,氣的拂袖離去,眾臣不敢吭聲緊緊追在他身後。
格喀琪嫫憎厭環月,可見她離去那蒼然的身影,一顆鐵心不由的也微微扯動,但很快便被壓了下來,“楓兒起來吧。”
“謝祖奶奶。”耶律楓直到此刻一顆心才安了下來,心有餘悸,戰戰兢兢站起。
濟敏心情五味,見到眾人離去了,走上前拜道:“敏兒拜見大皇母。”
“敏兒這是幹什麼。”格喀琪嫫憐怨裡趕緊扶起她,摸了摸她的髮絲憐愛道:“敏兒別離去了,留下來陪陪皇母用晚膳可好呀?”
“當然願意了。”濟敏乖順地攙扶著她,臉上的表情是一千一萬個願意。
“嗯。”遼皇母滿意地點頭道:“回宮。”
隨著他的話落,一干人擁簇著她步了這塊令憎厭的地方。皇宮是什麼地方?還種菜咧。
熱鬧的菜圃園內隨著眾人的離開,頓時清靜了。
一道午風劃過平靜的湖面,吹到呆愣的阿蔥球身上,把阿蔥球打醒了。
他們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的明月,瞬間就沒有了,這,一時想不明白的他心裡怪異非常,從小長輩就在耳邊說,他們遼國有一星一月,星在西邊的格格喀大草原的上空,月則永照著北方的伊爾庫次克,可今天這輪永不熄滅的明月竟然隕落了。
雖然是在北方,可是上京的夏天還是一樣的熱,除了清晨之外,白天燠熱,夜裡悶熱,特別是正午時分,簡直就是會要人命。
午後的陽光依然毒辣,自出宮後琴玉就拉著環月的手,兩人躲在馬車裡竊竊私語,好不快活。
被趕出馬車,坐在馬背上的阿真咋舌不已,頂著烈陽,他的臉一哀,他發現他被曬黑了一點點了。
領頭的沙虎不知剛才宮內的事情,臉上依然冷酷,可心裡卻狐疑之極,想不明白教練為何進了一趟遼宮,就把他們的明月給帶了出來?
“快到別院了沒有?”焦躁地揮去一把汗水,阿真不耐煩的問。
“就在前面了。”沙虎回道。
陽光下的草原是起伏遼闊的,佇立在草原之中的豪華皇家別院在烈陽底下金光閃閃,特別的燦耀。
隨著一干人抵達了別院大門,一匹快馬從遠處奔來,邊奔邊吶喊:“真哥,真哥”
阿真聽到這聲熟悉非常的聲音,驚喜扭轉過頭,見飛馳的俊馬之上竟然是向少雲,這一看他大喜趕緊迎上去大吼:“少雲?”
“真哥”向少雲在中午就抵達了上京,可是皇家別院他進不去,所以在外面的草原候著,順便溜達溜達,現在終於候到他了。
隨著他的吶喊,後面又跟上來好幾匹快馬,飛馳的俊馬如雷霆一般,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其中一匹俊馬如飢腸轆轆的野狼看見了食物一般,箭矢一樣追過了前騎的所有人,然後越過了向少雲。
“籲”馬匹上的人,是個極其精緻,美如天上的仙子一般的少*婦,少*婦見到許久未見的阿真,兩條清淚立即滑落了下來,一個輕盈的翻身,卟通一聲,天仙般的美臉立即埋進了前面呆愣男子的懷裡。
阿真不可思議地抱著芊芸,木訥的嘴都合不上,可是懷裡的這具嬌軀是真實的,唯有芊芸才有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
“芸兒?”他不敢相信的低喚。
“夫君,夫君”芊芸哭喊中把他摟的更緊了,“芸兒想你,想你。”
“真的是我的寶貝芸兒。”阿真回過神來,狂喜中捧著這張天仙美臉不停親吻。
“夫夫君”芊芸美臉冒出兩朵紅暈,嬌羞望著一旁的眾人,她這個夫君就是太亂來了。
“夫君”琴玉認識芊芸輕輕喚道,這麼多人,夫君怎麼這麼亂來,他不會羞,可是姐姐會羞呀。
芊芸聽到這一聲夫君,愣怔裡從他懷裡抽了小腦袋,向旁邊一看。“七公主?”
“姐姐喚我琴玉既可。”琴玉臉上羞紅,朝她溫柔福了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