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棟存有幾分疑濾。
“末將二人當時剛好趕到鐵將軍身邊,見鐵軍倒在地上,便抱著他死命往南京逃,待逃出來後,便先替鐵將軍撥箭止血,而後便齊累昏了過去。”
一番話說的講的精彩無比,滴水不漏,眾人全被說服了。
耶律棟眉頭仍是淺皺著問道:“你是誰?身居何職?”
“將末和他皆在阿將軍帳下充當千總。”沙虎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沙狼向耶律棟稟報。
“抬下去。”耶律棟眉頭一鬆,朝身後的將軍問道:“問問那些逃回來的敗兵,大周的偽兵是否脖子上皆綁著草繩?”
“右帥,他們來時末將已問過了,皆是如此。”一名將軍立即便答。
耶律敵拜聽說是,開口說道:“棟,看來不假。”
完顏咀咀帕也是點頭道:“不會有假,如果他是大周人,應該把鐵木努帶回大周,怎麼會向我們而來。”
“嗯。”耶律棟也是點頭,“如果鐵木努已死便有可疑,可兩人卻對鐵木努施救,看來不假。”
說完,走到馬匹跟前,上馬後朝停滯的七十萬大軍吼道:“向大同開進。”再過半個多時辰便是寅時了,他一定要在寅時趕到,大同太重要了。
雖然才短短几個時辰,可是阿真感覺自己好像奔波了幾日一般,累的跟條狗一樣,坐在馬背上隨著趕到大同的兵馬再折回被柳晚揚奪回的真定。
“大司馬,我們回來了。”羿平和所有兵將一樣,完全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疲憊,反而精神奕奕,興奮無比。
阿真向前看去,燈火通明的真定果然就在眼前。有氣無力的他搖搖欲墜的坐在馬匹上喚道:“叫他們開門。”媽的真累人。
柳晚揚威武的站在城牆上巡查著,見到前方有兵馬到達,頓時緊張萬分地朝旁邊的將軍問道:“是何人兵馬?”
被問的將軍眯著眼仔細朝前觀望,搖頭道:“太遠,看不清析。”
距城堡一段距離,二萬兵馬立即停止向前,羿平單騎跑上前,朝城頭上的人喊道:“大司馬回城,快開城門。”
柳晚揚聽這呼喚,驚喜不已,可仍仔細的望觀,旁邊的將軍看了一會兒便道:“大帥,此人是太原首將羿平。”
“嗯。開城門。”柳晚揚也看清了,是羿平沒錯。
趁著黑夜掩飾的這二萬人終於偷到雞,摸到狗的歸隊了。
阿真進城後,有氣無力的讓兵衛領著自己進入帥府,一進大廳便癱倒在椅子上。
“能武,去找些東西來給我吃,最好豐盛一些。”他揮了揮手朝前面的李能武喚道。
就在李能武出去時,柳晚揚領著十幾名將軍急闖了進來,不待他喝口茶開口斥怪道:“不是約定子時對真定前後夾擊嗎?怎麼沒見你影子?”
阿真權當沒聽見他的話,白眼一翻,拾起茶杯潤了口茶後,往椅墊一癱道:“你瞧我累成這樣子,是沒幹什麼事的嗎?”
柳晚揚眯起眼,狐疑踱到他旁邊的另一張椅子坐下,細細打量他一番後才道:“你能幹什麼事,不會領著二萬人把河間打下了吧?”活脫脫嘲笑的口吻。
阿真扭過軟若無骨的腦袋裂開嘴點頭道:“沒錯,河間打下了。”耶律棟都出河間了,南軍應該也占城了。
“真的?”柳晚揚原本掛著戲謔嘲笑的嘴角立即大張,如生吞雞蛋一般,不可置信。
十數名將軍聽他這話,皆驚,整齊問道:“大司馬所言是真的?”
“沒錯,幾個時辰內我攻佔了大同、河間、真定,三城,殺敵不下二十萬。”想了想陰險笑道:“天亮後,還可再殺二十萬。”
眾人聽他這麼誇張的話,皆面對現實,大司馬也太臭屁了吧,真定是他們打下的,怎麼功勞全算在他身上去了。
柳晚揚眯起眼,這位林阿真他是知道的,雖然整天嘻皮笑臉,而且很會吹牛,可是如此大事不可能開口就吹起的來,狐疑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真環視著廳內一干將領後,挑起眉毛嘲笑道:“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敢自認為攻下真定嗎?”他這一番攻打下來,遼國的將軍都比他們高明的多。
眾將聽後汗顏,他們雖不及大司馬,可卻也沒他說的如此不堪吧,而他們佔下真定是有目共睹的,難道還能有假。
柳晚揚不服氣回道:“本帥率著諸將攻取真定,幾十萬雙眼皆親見,如何能有假?”這林阿真太狂妄了。
阿真揮了揮手道:“我不和你們爭辯,你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