壘前行,再一次的攻防之戰又拉開了序幕。
當阿真帶著恩宏走到城牆上時,遼兵對南京小城已如火如荼進行了三輪進攻。
一開始的弱軟,再見到大量血花亂濺,阿真早已麻木,茫然的瞳孔裡望著不斷堆積在城牆下的屍體,就算如何的鐵石心腸依然也不願去多看一眼。
“大司馬,遼兵猛烈,您還是先到城下歇息吧。”旁邊的將軍見他站定在城頭上,小心亦亦替他擋在前面,深怕遼國冷箭。
“無妨,什麼時辰了?”將士們整整一天一夜沒閤眼了,體力大量透支,久戰很是不利。
“是午膳時間了。”
“嗯。”他點頭仰望天際,“兩位都候也應該來了。”
恩宏聽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暗寸:“難道大周軍有在四周設伏?”想完賊眼四處觀望,不一會兒他的瞳孔迅速放大,大張嘴巴望著遠處滾滾煙塵呆若木雞。
站在阿真旁邊的諸將也見到遼兵後方的滾滾濃塵,大喜過望報道:“大司馬,兩位大都護的兵馬來了。”
“我看見了。”
恩宏聽他們講話,果然有設伏兵。心裡一苦,看來他這俘虜做定了。
當折津大將死盯著前面南京堡壘,並沒注意到大軍後方,突然的吵雜聲大量響起,他擰緊濃眉轉頭向後觀望,“發生什麼事了?”
“報”就在他疑惑之際,一匹快馬速迅向他奔來。
“說。”快馬剛到,折津大將不讓他停歇,威嚴問話。
“我軍後方出現大量大周兵馬。”
“不可能。”折津大將威嚴吼了回去,他們攻打還沒半個時辰,就算是大同的周兵也無法在半個時辰裡趕到南京。
“將軍,真的是大周兵馬?”快馬見他不信,心急如焚。
折津大將依然不信,狠瞪著快馬喝問:“如果大同出兵來救,為何探馬不報。”
“這批大周軍不是大同的兵馬。”
“胡說,不是大同的兵馬,他們從哪裡來的?難道從地裡冒出來的不成?”
拆津大將把快馬問啞了,默然垂頭不敢再吭半聲,他是很想回答將軍,這批大周兵就是從地裡冒出來的,可是他不敢呀。
折津大將眯起眼朝旁邊的副將道:“大同沒有發兵,這批來襲的大周兵馬定是與大隊人馬走散的散兵,數量必定不會太多,命你率五千兵士給本將殲了這批散兵。”哼,一群烏合散兵而已,有何懼怕。
“是”一名副將跨騎著馬,領著五千兵士向後方迎擊而去。
折津大將刷的一聲抽出腰前寶劍,向天一指,提喉吶喊:“攻城,敢膽擾亂軍心者斬。”
大周城牆上的諸將見遼兵攻的更加猛烈了,頓時傻眼了,望了望遼軍後方越來越清析的兩位大都護的兵馬,一時之間不知這位領兵的遼將腦袋是怎麼做成的。
“大司馬,兩位都護的身影已清析可見了,可是”旁邊的將領惑疑了。
阿真見狀也是皺頭深擰,撫摸著下巴一時也想不通道:“或許這位率兵前來的遼將是一位傑出的軍事家,他早看破我們的計策,在兩位都護的更後方也埋下伏兵。”
城上所有將軍聽了他這話,大吃一驚,額頭冒汗急稟:“照大司馬這話說,那兩位都護太危險了。”
“不只兩位都護危險,南京也很危險。”
他這番話講的城上所有將領臉上皆白析如蠟,顫抖著嘴巴相互對望,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我們怎麼辦?”眾將裡響起這一聲問話。
“已經沒有路可退了,命城中兵士集合所有的防城具器,加緊防守。”現在只能拖到柳晚揚知南京情況提兵來救了。
隨著他的話落,眾將一鬨而散,飛快跑回各部軍中,親自指揮作戰。
恩宏面無表情的望著城下的兵馬,可心裡卻大喜過望,看來他有救了,沒想到遼國還有如此傑出的將領。
兩位都候率大兵來襲,快到遼兵後方時遇少量阻擋,勢如破竹的周兵立即把這迎上來交戰的五千遼兵打的是潰不成軍。
“上啊。”兩位都護提喉吶喊。
遭遇一小仗的兵馬,士氣大震,一時之間如洪水猛獸般向前方的遼國大軍奔襲而來。
“報”就在折津守將靜待佳音之時,領兵前去的副將側馬奔來。
“怎麼樣?是不是把大周散兵擊潰了。”
剛剛奔到的副將,氣喘如牛,身上多處傷口正不停流血,急抱拳稟道:“將軍,我軍後方的兵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