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兵新敗,無力反擊。”他悠閒喝著茶。
“阿不打是無力,可西京仍有耶律棟數十萬兵馬,如果他趁勢來攻當如何?”
“前面不是有羿平兩萬兵馬駐紮嗎?”他挑起眉,不知這柳晚揚在擔心什麼。
“區區兩方兵馬如何能擋數十萬遼兵。”
阿真見他如老婆被人偷的模樣,裂開口道:“你怕什麼,遼國看羿平的兩萬兵馬,如五十萬一般,如何知道他只有二萬兵馬。”
“如被遼國探子探出又該如何?”柳晚揚急道。
“我叫羿平扎五十萬兵士營帳,而且兩萬兵馬前放在寨門放哨,遼國探子再怎麼探也是五十萬,不會知道只有兩萬。”
“可是。”
“別可是了,遼兵新敗,人心惶亂,一時之間無法再凝聚戰鬥力,放心吧。”說道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朝廳門口走出。
“哎。”柳晚揚深嘆一口氣,“希望如此吧。”
“本來就是如此。”打仗最重要的是軍心,軍心如果浮動了,就算將領再偉大也無濟於事,歷代的傑出軍事家最怕的不是敵人勝過自己百倍,而是怕自己的軍心浮動不安。
太陽高掛天際,可前方仍無動靜,阿真心裡焦急萬分,可卻故做鎮定的坐在椅上喝茶,相反柳晚揚回來踱步,焦慮不已。
“你好好坐著行不行,走的我頭都犯暈了。”吮著茶的阿真朝如被火燒屁股的柳晚揚說道。
柳晚揚雙手緊握在一起,聽他這話,踱到椅上坐下後立即又站起來道:“你說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
“報”
就在阿真大翻白眼時,一名探兵喘著粗氣,闖進廳內。
早焦急萬分的柳晚揚,不等信兵喘過氣便吼問:“怎麼樣了?”
“南京遼兵率大軍出城了。”探馬飛速稟報。
阿真聽到遼兵出南京了,一顆懸浮在半空的心才落下,出城就好,出城就好啊。
“柳晚揚你在這裡待著,我去南京。”阿真立即站了起來。
柳晚揚聽他說要去南京急道:“一切還要小心。”
“放心。”他飛快奔出大廳,現在伏兵大概也在圍剿了吧。
兩位都候攜鐵木努來求援,南京首將見真是鐵將軍,嚇了一大跳,立即命十萬兵將留守,自己提四十萬兵馬來救,兩位元帥如果遇害了,那他們遼國也就完了。
可當他提大軍才走到路上一半時,卻遭遇無數大周兵馬伏擊,相互撕殺中全都亂了套了,他的兵馬被截成無數段,首尾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報”一位全身是血的遼國探子急奔而來。
京南首將身處戰火,砍死了衝上來的幾名大周兵,無遐分身喊道:“快說。”
探馬身上數道傷口正在淌血,急稟:“城中攜鐵將軍求援的兵馬是大周偽兵,屠將軍無防備已遇害,喀將軍率城中之兵力戰不下,護昏迷不醒的鐵將軍從北門退逃,速命末將來報。”
“什麼?”南京首將大驚,額頭青筋爆凸,一手緊握長矛,一手調轉馬頭狂吼:“立即返回南京,立即回返回南。”吼完,一馬當先,突出重圍,身後跟著大隊親軍。
烈陽下的道路,四周山林裡無數兵將正在交刃,被截成無數段的遼兵早已分不出他們的隊伍到底在哪裡?現在到底是殺還是退?
南京首將雖有四十萬兵馬,可被這一截,跟他返回南京的兵馬總數不超二十萬。其它不是被包圍則是被殲斃。
阿真到來時見到的就是如一鍋亂粥的情景,無數遼國逃兵愴惶從他馬匹身邊逃退,李能武緊護在他身邊,見有遼兵靠近立即提刀將之砍死,而那些愴惶逃竄而過的兵,則全數放過。
“大司馬”
“大司馬”
“大司馬”
殺的遼兵棄械而逃的大周士兵,見他來了,皆跪地膜拜,大聲高呼。
“起來,命所有兵士不可追擊逃兵,叫你們將軍來見我。”阿真朝一大堆人命令。
“是”震天的應聲響側在山林道路之上。
很快所有將軍返回來了,臉上興奮不已,沒想到他們來北境的第一場戰打的如此痛快,把這幾十萬遼兵殺的是片甲不留,愴惶而逃。
“鎮、平,所有將軍立即率隊返回大同。”他面無表情下達指令。
二名鎮將軍和三名平將軍,不明所已,雖然還想再戰,可是軍令如山,毫不猶豫抱拳應是。
坐在駕騎上的阿真,見數十萬兵馬,緩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