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也是無法相信,佟國丈良好風評她也有耳聞,可是卻沒想到竟出了如此不成才逆孫,真是難為他老人家了。
人都被夫君殺死了,再如何的不甘心也無濟於事,芊芸搖搖頭後,隱了一肚子怒火,揚起狡黠的水臉有趣道:“婉兒,剛才夫人排列之時,有說到一名叫雪孃的喔。”
婉君聽到她說雪娘,一時愣怔了,隨既瞭然於胸,驚喜交加中看向雪霜,“夫君,你們”
雪霜羞的滿臉通紅,立即跪倒在地,“還請婉夫人、芸夫人責訓。”
“起來,起來。”阿真一把把她抱起來。
婉兒和芊芸見他這副心疼模樣,抿著笑,不吭不語齊打趣地凝視著他。
雪霜見到兩人如此眼神,羞的恨不得從地裡挖上洞鑽進去,趕緊掙脫他的熊抱,退到一旁緊低垂頭腦袋,感覺臉上陣陣發煬,耳根更如火在燒一般。
婉兒見她這羞答答樣子,收回眼神朝芊芸笑道:“芸姐,我們把雪霜和夫君的事辦一辦吧。”
“嗯,等婉兒月子期一過,就讓他們拜堂吧。”
婉君和芊芸是看著雪霜勤奮中一步一步認真的學習,她聰明無比,自從讀了書以後,脫去了一身的稚氣,明白女者何為,婦者何安。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流香的書氣,應對得體,不吭不卑,不急不躁,心湖平靜。最主要的是一心只念著她們夫君。知錯能改,不負她們的心悉心教導。
芊芸對她雖然嚴厲,可她卻也把她精湛的琴藝全學了去。就算是她如此嚴厲的教導,她始終默默承受。想到這裡,芊芸向害羞的雪霜看去,她曾有好些次見她半夜裡躲在人靜的後園偷偷哭泣,而後嚮明月乞求她夫君能平平安安。對於這一點她從來沒向任何人提起,只是默默擱在心裡。單就這一點,她就配得上她家的夫君。
雪霜見到兩人在商量她的婚事,立即跪倒在地,乞求道:“請兩位夫人收回成命,雪霜只願做爺的一名侍婢。”她配不起林郎,縱然他已原諒她所犯過的錯,她也無法與他匹配,他能讓她留在身邊,讓她看他,這就足夠了。
“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說道阿真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當作沒感覺到她輕微的掙扎。
“這”婉兒愣怔了,望著芊芸道:“芸姐,雪霜不願,該如何是好?”
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能嫁給她夫君,而她竟然拒絕了,一時之間芊芸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阿真見婉兒和芊芸面面相覷,一副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轉過雪霜的身子狐疑問道:“怎麼?你不想和我成親嗎?”
“想,霜兒做夢都在想,可是霜兒不能這麼做,這會汙了爺的身份。”雪霜如是說道,淚悄悄滑落了下來,想到要做他的夫人,她曾有這一絲竊喜,可她下賤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他,侍寢丫頭已是他的破格寵愛了。
茫然的婉君和芊芸聽到她的這一席話,兩位做老師的心裡安慰無比,現在的雪霜已經脫變了,不枉費她們的一片苦心呀。
“雪霜,不要去在意你的身份,夫君定然也不會在意的。安心的做夫君的新娘吧。”婉兒吮笑中勸道,猶如雪霜就是她女兒一般。
芊芸也點頭朝阿真問道:“夫君,你不會介意雪霜的身份對不對。”
“當然,那種虛浮之物,我怎麼會去介意。”阿真理所當然回道。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產物,那些什麼門當戶對,對他來說全都是狗屁好不好。
雪霜見他們三人如此勸說,揮淚搖頭再掙脫阿真的熊抱,卟通跪倒在地,“請爺、夫人不要*迫雪霜,要雪霜做夫人,雪霜寧願出家為尼。”
房中三人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人家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沒想到還有一個例外的。
就在大家反應不過來時,阿真額頭滑下無數大顆的汗,著急中把她再抱起來,“好好好,霜兒說什麼都行,不娶就不娶。”
婉君和芊芸知道她堅韌,怕她真的趁她們不注意出家為尼了,立即點頭如小雞啄米。
“既然夫君同意了,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這主母你還是要見的。”婉兒如是說道。
“是,奴婢給兩位主母磕頭。”雪霜跪倒在地,很慎重很慎重向婉君磕了十二個響頭,然後轉向芊芸道:“奴婢磕見芸主母。”後面又磕了十一個響頭。
按大周律,貴族可以擁有十二妻,二十四妾,侍寢丫環不準超百名。
雪霜這二十三個響頭磕的是慎重無比,個個都砰砰作響,聽的阿真心裡是陣陣發疼,不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