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然不敢去攔,遠遠望著那一具瘦弱的身軀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大量的車馬聲轉動,兀鷹護在兩旁,一到林府便稟退了府中所有侍衛,自行分派,把府內的所有落角都保護的蚊蟲不進。
下車後婉兒一干夫人愉快喚道:“夫君,這就是你的府抵。”
鑽出馬車後,阿真站在自己府抵面前大聲讚揚,“果然氣派。”只見兩隻巨大無比的石獅子威武佇立在門口,連綿不絕的圍牆更是不知通到什麼地方。
貝妮聽他大嚷,噗哧調笑道:“當然了,郎君是大王,還有誰的府抵能比你氣派呀。”
說完與所有姐妹相視一笑。
“旁邊那一棟不就比我的氣派。”裂開嘴後,他比劃著不遠處的那一座皇宮。
“那也是夫君的。”芊芸嬌笑後,挽著他的手臂催促,“夫君快些進府看看雪霜吧。”雪霜一定很開心,這個可憐的人兒。
“好好。”他也好想見這個令人不捨的可人兒,不知她的傷怎麼樣了。
在幾名總管的跪拜下,一群人風風火火襲向府內的大廳,各序的婢女紛紛捧著清茶一一來拜。
進府後阿真的眉頭挑了起來,咕嚕的眼眸遍尋不找那個美麗的倩影。
婉兒也訝異,大害相思的雪霜怎麼不在廳內呢?“夫君且先坐,我去喚雪霜來。”
“你坐,我去找她就可以了。”反手把婉兒按入座,心裡湧出一絲惶恐,這個場面他感覺很熟悉,在睢縣時雪霜也是對他這般冷淡。
婉兒被按落坐後,點點頭道:“也好,夫君與雪霜多日未見,是該和她談談心。”話落朝眾人說道:“諸夫人覺的如何?”
“婉兒說的極是。”眾人齊應後催促站在廳內的男人,“快去看看雪霜吧。”
晃了晃腦袋,把心中的不詳之感駁走後,見他這些老婆出口一致,啞然失笑裡點了點頭,便跟隨著總管向內廳步去。
雪霜不會再給他戴綠帽了吧?邊走邊想的阿真頭皮有些發麻,搖頭失笑後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鄙視了一番,雪霜愛他如此之深,怎麼可能呢。
幽靜的南跨院內,一棟小巧的閣樓豎立在花團錦簇中,幽泉輕濺,新月幽黃。
南跨院內忙碌的婢女見大王來了,皆伏身敬拜。
直到他們走到了閣樓小榭前,總管才住步稟道:“大王,這就是雪妃的廂房。”
“嗯。”點頭後,望著幽靜的四周,心曠神沁裡阿真步上前,推開緊掩的廂門,歡喜喚道:“霜兒,我來了。”
沒有歡呼雀躍,沒有投懷送抱。擰眉觀望著漆黑的房內,阿真的心裡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恐惶中大喝:“來人。”
退出廂房後,見到無數婢女緊著奔來,雙眉不展的他立即詢問:“雪妃人呢?”
“這”眾婢女面面相覷後,驚棘裡皆跪倒在地,不知雪妃到底去哪了。
見所有人不知雪霜的蹤跡,阿真悖然大怒,扭過腦袋陰狠瞪著總管,飽含威嚴裡問道:“人呢?”
總管見狀卟通一聲跌跪在地,雙肩止不住顫抖,“大王息怒,雪妃或許或許在後園。”
非常的不對,大大的不對勁。雪霜知他來了不但不出來迎,房內也無蹤影,這一切都太過反常了。
“來人”大吼聲劃過天際。
入夜的林府雞飛狗跳,全府上下數千人搜尋著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那個獨臂的可人兒。
焦慮中踱著腳步的阿真,越想心裡是越慌亂,雪霜到底去哪裡了?
眾妻齊集的廳中,見他如此不安,心裡大大的不忍。
“夫君,雪霜或許出去透透去。”芊芸安慰,可是這個安慰連她自己都不會去相信。
婉兒的眼眶溼潤,拭淚喃道:“雪霜定是自認配不上夫君,離去了。”
焦慮的阿真聽聞這話後,停住了腳步,愣愣身回望著婉兒問道:“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郎君你”貝妮不忍,雪霜現在不知在哪裡,如他再聽到這訊息怕會傷心不已。
“妮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雪霜到底怎麼了?”他見眾妻如此模樣,心頭大駭,然道
“夫君”婉兒搖著脖頸,臉上掛淚裡走到他身後,把頭埋進他懷裡,柔軟的雙臂緊抱著他的腰間,“夫君,雪霜雪霜她她失了一臂。”
被抱的阿真茫然裡聽到這話,心頭一跳大驚疑問:“婉兒,你這話是”
“大踱河之時,雪霜為救我,痛失一臂。”芊芸的淚狂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