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回答:“夫君,這叫炕。”
“炕?”阿真摸了摸床,原來炕就是這種東西,他從小生長在溫暖的南邊,哪裡有睡過炕,疑惑中低喃:“這邵州也靠近南邊了,怎麼會有炕?”
柳風揚聽他自語,解疑道:“真哥,也許是琴女體弱。”
他這一說,阿真挑起眉朝捕頭和洪瑞問道:“邵州很多人都睡炕嗎?”
捕頭恭敬的回答:“是的,很多,炕一般都是給體弱的老年人用。”他爹一到冬天也要睡炕。
他剛才就看過廚房,見廚房也沒有乾柴,正疑惑這琴女要如何煮東西時,現在就碰見了炕,所有的事頓時有了個合理的解釋了,施錚必定是用這炕來暖和琴女的屍體。
想完後他立即把那齊整的被褥攤開,他這一攤,從被褥裡掉下一、二片破碎的樹葉殘片,阿真見掉下來的樹葉眉頭一展,原來不是楓葉,而是梧桐葉。
眾人見他翻著被褥,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疑惑中不敢開口,齊往那一疊凌亂的被褥望去。
“看到沒有,這是第二現場。”阿真比劃著被褥上點點泥土斑跡朝眾人說道。
他這一說眾人驚駭,這是第二現場,那客棧裡不就是第三現場了?
郭直孝望著被褥上的斑斑泥濘問道:“真哥,那第一現場是在哪裡?”
“全都出去外門找梧桐樹,離第一殺人現場不遠了。”說道阿真站起來朝門口走出去。
眾人疑惑,不明白他一會兒要找楓樹,一會兒又要找梧桐樹是要幹嘛?
捕頭聽他這一說趕緊回道:“公子,屋後便有幾顆梧桐樹。”
走出外門的阿真聽捕頭了這話,繞到屋後時,果然看到一條清澈的小溪,小溪旁立著一排梧桐樹。
他走到梧桐樹下,撿起溪邊梧桐那枯黃的落葉嘆了口氣說道:“找到了,這便是第一現殺人現場了。”
眾人聽他這一說,驚駭望了望四周,這裡就是殺死琴女的當場。
“真哥,施錚就是在這裡殺死琴女的?”琴米大瞪眼睛。
“嗯,你們不是想知道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施錚是如何殺死琴女,又是如何嫁禍給李能武的。”
眾人豎起耳朵直點頭,這個疑問他們很早就想問了。
他翹起嘴角望了望看他們急切的臉龐,打趣道:“今天就讓本老爺為李能武平冤。”
完說眾人臉色怪異,就他那副樣子也像老爺嗎?
柳風揚受不了了,著急催促,“真哥,你就別磨蹭了,快說給我們聽吧。”
他促催後眾人又是一陣點頭。
“好吧。注意聽了,這可是近年來最厲害,最”
話還沒說完,眾人齊吼:“不要再磨嘰了,快說。”
阿真見犯眾怒了,縮了縮脖子擺了擺手表示知道,開始道:“四天前的午後,施錚來到琴女家,見琴女正在河邊,便從背後把她按進溪裡,活活淹死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施錚要殺琴女?”琴米疑惑了,總該有個動機吧。
“琴米問的好,很有可能是情殺。”
“情殺?真哥怎麼判斷的?”郭直孝急問。
“別急聽我慢慢道來。”阿真拍了拍郭直孝的肩繼續道:“施錚殺死琴女後便把她拖入房中,然後對琴女的屍首進行猥褻。”
話落,眾人抽了口氣,“真哥,這施錚太太太”
“嗯,這施錚是變態,能*屍體的人一般心理都是有問題的,我猜施錚肯定曾經和琴女示愛過,但遭琴女拒絕才起殺意的,至於琴女為什麼拒絕,很可能和李能武有關係。”
眾人聽他這話又抽了口氣,禁不住點頭,很有可能,施錚心裡變態,不嫁禍別人卻偏偏嫁禍給李能武,這不能說不是一石二鳥之計。
“夫君,然後呢?施錚如何嫁禍?”芊芸柔柔問道,語氣也是著急。
“芊芸別急,聽我慢慢說。”阿真牽起她的小手呵呵笑道:“施錚猥褻完琴女後,便把她緊緊用被褥蓋住,而後生炕暖和屍體。”
“如何斷定?”洪瑞著急。
“很簡單,眾琴女房中的廚房內可以看出,廚房內有魚有菜,什麼都齊全了,可卻偏偏沒有柴火。”
“對,對對。午後時分正是晚膳之時,從廚房齊全的菜魚來看,這琴女出來河邊必定是打水。”洪瑞點頭想通了。
直到現在他才有一個知縣老爺的身影,阿真點點頭讚揚道:“推論很合理,施錚用被褥緊蓋琴女然後生炕,因為有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