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兵單膝跪答:“大帥外出還未回帳。”
“派人叫他回帳,我有事和他說。”他朝帳兵命令後,轉過朝李能武說道:“能武,幫我弄些飯菜來。”說完揮簾入帳。
正在寨門口與諸將軍談話的柳晚揚聽到信兵說大司馬正在他帳內,便匆匆返回,一進帳便見他又跑到帥帳吃飯,白眼一翻道:“你帳內好像有桌子吧,怎麼每次都跑到帥帳用膳?”
吃的正爽的阿真聽到他這話,也是狐疑地抬起頭道:“晚揚你說奇怪不,明明是一樣的飯菜,可是在這裡吃卻比較香。”他也弄不懂。
柳晚揚見他滿臉疑惑,搖頭嘆息道:“這叫糟不一樣,味也不一樣。”
“糟?什麼糟?”
“豬仔貪別糟的意思你不知道嗎?明明餿是一樣的,可是豬仔就是老愛跑到別的豬糟裡吃。這就叫豬仔貪別糟。”
愣愣的阿真張大來還不及噎下去的飯菜的大口,傻眼地望著柳晚揚。
柳晚揚見他這呆愣表情,心情萬分愉快地走到帥位,席地坐下問道:“你命人來找我,有什麼事?”
阿真聽他問話,噎下嘴裡的飯菜,嘴角裂到耳邊上去了。沒想到呆板的柳晚揚竟然也會調侃人,而且調侃的如富有深度。什麼豬仔貪別糟?真他媽的夠有水準的,不愧是太尉大人。
“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要再交待你,昨晚之事絕對不能延誤了。”他無聲笑後,再囑咐道。
柳晚揚慎重點頭回答:“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也要走了,兩城一戰可得,晚上咱們再見了。”說完他推開前面的飯菜,毫無胃口站了起來。什麼豬糟,什麼餿食。他還能吃得下嗎?
柳晚揚跟著站起來,“小兄弟要小心為上呀。”
“放心。”
“你的飯菜不吃了嗎?”
“這些餿你留著自己吃吧。”他擺手,頭也不回的揮開帳簾,走了出去。
柳晚揚見他走出去了,望了望桌上還剩一半的飯菜,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心情無比愉快。
天色漸暗,太原城門外羿平提著大喉嚨朝奔走出兵計程車兵大吼。
“快,大家快集合。”
這是一場戰爭。
一場巨大的戰爭。
眾兵士滿頭大汗地從城內跑出城外,見到將軍喉嚨脖子粗的吼喝,就知道是一場大戰了。只是他們不明白,前面不是有上百萬大軍嗎?他們要和誰打?
阿真站在前面,沙虎滑了滑喉嚨小心道:“教練,也讓我們去吧。”
“嗯,你和沙狼一起去。”他對旁邊祈望的沙虎說道。
沙虎和沙狼大喜,如天上掉下一大堆黃金在他們腳前一般。
沙狗則憂著臉乞求道:“教練,也讓我去吧。”
“你不用,留在這裡訓練兀鷹。”阿真頭也不地回答。
“是呀,二弟,你也去了兀鷹就沒人塾促了。”沙虎自己爽就可以,弟弟納涼一旁去。
沙狗默然無語低垂著腦袋,不再吭聲。雖然他們跟了教練才沒幾天,可是教練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一旦決定了就是死的了。再羅嗦,說不定他把他砍了。
太原大將軍羿平集合二萬名兵士,跑到他前面道:“大司馬,二萬名精壯兵士集合完畢。”
“嗯。”阿真點點頭,望了望那天邊那一輪快沉下去的夕陽後,走上前朝前面兩萬名兵士喊道:“據我查擦,遼國皇上正在大同,大家隨我到大同殺了遼皇上。”
前面二萬名兵士相互望來望去,他們都知道真定被遼國佔領了,他們又沒有翅膀怎麼飛過去殺遼國皇上?
阿真知道他們在迷茫什麼,大聲吼道:“大家放心,我是大司馬,有什麼事我不能辦到的,大家只要跟著我就可以殺遼國皇上。”
“是”這次就沒有人疑惑了,興奮的齊吼。大司馬何許人,他可是天神吶。說不定他招來幾片雲彩,讓他們真的飛過真定抵達大同呢。
“走。”他率隊徒步向前走去。
沙虎和沙狼引路,後面二萬名兵士整齊划著腳步,緊緊跟在後面。
天!越來越暗淡了,駐紮前線兩位將軍也抵達了,帥寨裡的元繼法和柳晚揚正提著士氣高昂,沒被戰火染過的兵士,朝屢攻不下的兩城推進。
真定城。
阿不打坐在帥位,皺起眉頭朝下面的眾將說道:“據探子報,大周的大司馬昨日便抵達了,可前面的大周兵仍無動向。”
鐵木努沉不住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