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君,擒了太子朋黨大臣們對你更不滿了,對嗎?”婉兒也是擔心不已,小聲問道。
“不是,擒太子朋黨是一種威懾作用,眾大臣們被嚇到了,他們開始懼怕我了,歷朝以來有誰可以扳倒太子,唯獨有我,更是皆連擒獲一品二品大臣無數。這樣那些原本對我有怨言的大臣們更是不敢多言,因為他們害怕我把他們安上一個罪名。”
“可是夫君不會亂冤枉人的。”芊芸也不滿了,怎麼把她夫君想的如此不堪呀。
阿真笑了笑,搖頭道:“雖然我不會,可是沒有人相信,因為你們夫君在眾人眼裡早就是閻王見了繞道走的人了,手段殘忍,刑法冷酷,追查更是細密入微。”
“真哥,這”柳風揚臉上已不復先前聽到見閻王見了繞道走的戲虐了。
阿真見柳風揚臉上慘白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自太子一倒,眾臣更是噤若寒蟬,懼怕於我更勝於懼怕皇上,因為我是連幾紋錢都要查出來的,因為我辦事不按牌理出牌,他們深怕哪一天得罪了我,被我按一個什麼罪名,便被殺了。”
“如果他們坦蕩的話,有何懼怕。”芊芸非常的不滿。
“芸兒,你以為那些閣老大臣都是清白的嗎?”阿真挑眉反問。
眾人皆愣,“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阿真搖搖頭道:“起居八座,僕奴簇擁,一頓簡單的宴席就要耗掉平民百姓一家四口半年的開支,你們認為單靠那些微溥的俸碌夠嗎?”
這番話果然說的大家臉色大變,照這樣看來,還真的是了。
柳風揚弱弱說道:“可哥與拂弟絕”
話還沒說完,便被阿真打斷了。“風揚呀,你以為貪汙只是拿錢嗎?”
“難道不是?”
眾人好奇了,貪汙不拿錢怎麼算是貪汙?
“當然不是,風揚好好想想,看看晚揚或拂揚生辰時有沒有人來送禮,這禮貴尊與否?”
“當然貴尊了。”柳風揚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大哥身為太尉,三弟名列九卿,能來祝賀的皆是位極人臣,送上的禮沒個千兩萬兩把銀是拿不出手的。
阿真手一攤,“這不就結了,這也算是貪汙。”
他一說完,芊芸也狐疑了,輕輕問道:“這也是貪汙嗎?那”芊芸直那不出來。
阿真眯著眼點點頭笑道:“芸兒要講的夫君明白,這種貪汙還在道德允許範圍內,大家都不說,連皇上都不說,皇上不說就算是預設允許了,可是仍是一種貪汙。”如果皇上說,那他就是天下第一貪了,過個年還要送什麼賀禮。
“這太不可思議了。”柳風揚聽完站起來抱拳一拜道:“聽真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得了吧。”阿真大翻白眼,揮手要他坐下,繼續道:“至於那些不被道德充許拿送銀的大臣中也佔了大半以上。”
“怎麼可能。”眾人皆驚呼,都這樣了,還拿錢,太不道德了吧。
“其實這些皇上都知道,只是小貪小拿睜一隻眼閉一隻睜就權當沒看見了,畢竟那點俸碌也確實難於維齊各官吏的交際應酬了。”
“這,皇上允了?”不只婉兒大瞪著眼,眾人皆瞪大眼珠,一副天方夜譚。
阿真點點頭,“雖然皇上沒說,可卻也預設了。”說完瞧見大家還是不相信,笑問道:“如果我出去,到哪座官府上,那這人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眾人皆點頭。
“那請位極人臣的大司馬吃飯,能不能用小粥配鹽菜?”
眾人齊搖頭。
“請位極人臣的大司馬吃飯,就算不為大臣馬能替他美言幾句,可也不能令大臣馬不滿意,所以是不是要用極盡豪華的美食來宴請大司馬。”
眾人立即點頭。
“這不就結了。”阿真攤開雙手,一副我已經說完的樣子。
柳風揚和芊芸、婉兒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結什麼,他們有漏聽到什麼嗎?怎麼還是很不明白呀。
“夫君這這”婉兒報赧不已,她真的聽不明白呀。
阿真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進一步解釋道:“這就是官吏們的交際應酬,請大司馬的一頓飯就要花費一個州府半年的俸碌,這還只是單酒菜,如果再加上舞妓,藝妓來助興的話”
“懂了,懂了”柳風大呼,聽他這樣講他們才終於明白。
婉兒狐疑了,“可是這只是貪汙,和夫君被降有何關係?”
“剛才不是說大臣懼怕我嗎?為何懼怕?就是怕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