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劣根,你竟然還敢對我大吼。”盈盈聽他吶喊,抬起手毫無目標往他身上不停拍打,哭喊道:“你自責,自責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那些鶯鶯燕燕。你照顧得來嗎?你這色狼,我打死你,打死你。”邊哭盈盈下手更重了。
阿真流著淚擒住她的雙手喊道:“你別打了,還沒打死我之前,你自己的手都疼了。”哭道,把她打的紅腫的小嫩手緊緊握在大掌裡。
“你”盈盈淚哭的更急了,卟通一聲便撲進他懷裡,不停低泣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阿真坐在地上,緊緊擁抱著她,默然無聲中彼此抱頭聲聲痛哭著。
夜已更深,水冷冷的綠著,月朦朧地暈黃,屋外揚柳枝冷冷地在寒風中搖擺不停,撫過窗戶的倒影,如有無數鬼魅出來閒晃一般。
兩人抱在一起,哭泣聲已是漸小,緩緩阿真懷裡的盈盈蠕動了動,抬起緊緊趴在他懷裡的小腦袋,抹掉臉上的淚漬,用幽幽的眼眸凝視著眼前這張茫然蒼白的臉龐。
“你在想什麼?”她望著這張臉龐心裡驚駭,心像是相通一般立即感受到他悲切的情緒。
阿真不語,只搖了搖頭。灰諧的黑眸輕刷過盈盈的淚臉。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說啊,在想什麼。”盈盈抓狂了,扯著他的肩,不停搖擺吶喊。
阿真淚緩緩又從眼眶裡流了出來,搖著頭用嘶啞的嗓音低喃:“我對不起你們,我誰都對不起。”喃完後,抬起輕撫著盈盈的淚臉嘆道:“我覺的好累,好想回家。”他好想媽媽,爸爸,好想他家裡的那張大床和寵物小吉。
“你是男人,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盈盈不停搖頭他哭喊:“你忘了婉兒了嗎?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這一說,阿真心一頓,淚流的更急了,咽嗚中喃喃自語道:“我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你答應我,只能有四個,好不好。你快答應我呀。”盈盈緊扯著他的肩膀,要他答應她。
阿真搖著頭,坐起身後便跪倒在她前面,哭泣中哀求道:“盈盈,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絕不能殺婉兒、芊芸、貝妮,好嗎?”
盈盈聽他這一番話,震驚了,跟著跌倒在地,不可置信中,淚又並了出來,哭泣中哈哈大笑,笑完後捏緊小拳頭不停往他頭上捶打,邊哭邊吶喊道:“該死的傢伙,該死的傢伙”打完後緊抓著他哭道:“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嗎?我是那種人嗎?”
“武則天當年也很純真,十幾二十年後誰知道你會是什麼樣子。”阿真揮開她的雙手,朝她吶喊道:“你有權有勢,到時皇上一死,我全家老小便上吐蕃,而你更是女王,會發生什麼事我能保證嗎?”喊完後反抓著她,急切問道:“我能保”
話還沒說完,盈盈立即用自己的紅唇封住他的大嘴。
阿真淚流滿臉,感受到她的舌尖來襲,大掌往她的細腰一攔,吵鬧的廂房內,頓時陷入無聲。
“夫夫君”婉兒小心在門外輕喚道。
門外早圍著大群人了,一開始是婢女送點心來時,聽見房內大哭大吼,頓時驚嚇不已,趕緊跑去稟報兩位總管,總管來了也不敢貿然出聲,更是聽見房內大司馬和查格爾公主像是在爭吵,又像是在痛哭一般,驚嚇後趕緊派人去請婉夫人。
婉夫人一來便聽見兩人嘶聲吼叫,像是夫君在求盈盈別殺她和芸姐,又是什麼武則天,她也聽的一頭霧水,然後聲音便突然停止了。她自己也是驚嚇不已,不知夫君和盈盈為何失聲痛哭。
盈盈聽見婉兒的聲音,放開吻住他的唇,吸了吸鼻子小聲道:“說點什麼,別讓婉兒擔心了。”
阿真也吸了吸紅腫的鼻子,抹掉淚漬朝門外著急的婉兒說道:“婉兒,我們沒事,你早點休息吧。”
門外婉兒停頓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那夫君和盈盈早些休息吧。”說完便和眾人離去。
盈盈聽見她們離去的腳步聲,蒼白著臉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壓低聲音恨罵:“該死的傢伙。”
阿真擦了擦淚花,扶著盈盈便站了起來,緩了緩激盪的情緒對她道:“盈盈,是我錯了,傷心之時總控制不住胡思亂想。”說完吸著鼻子,輕喘中繼續道:“就像在不丹時你把我關在牢房裡,我也以為你不愛我,才闖進狼林裡一樣。”
盈盈蒼白的臉聽他這番話,才有了些許紅潤,嬌怨道:“永遠不可以這樣想我。”說完追加道:“你的一家老我的一家老小,我怎麼會對自己親人下毒手。”說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