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開始瀝瀝下著,平靜且安穩的夜裡,閉著眼相擁而睡的人兒,眼皮漸漸重了,很快便一起赴周公之約而去。
雨後新荷,睢縣鄉村處處是美景,垂柳滿布,小山連峰處水波盪漾,河流裡鴨群戲水,隨風輕揚的柳條帶著水氣輕輕掃過平靜面水。
山巒相迭,綠樹成蔭,百花新吐,石頭旁的野草閒花更是生氣盎然,伸展著葉子迎上高陽。
這是一個寧靜祥和的地方,阿真吸著新鮮的山林氣息,亨受中緩緩吐出一口泥土與草木的氣息,他很是想念這一座寧靜的小山村。
馬隊眾人還在後面,他已奔到婉兒的家門前,興奮地踱著馬來回奔跑吶喊道:“到了,婉兒到了。”
婉君聽她夫君興奮的話氣,也是喜悅萬千,輕探出簾,觀望這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小村子,有些感傷,又帶著喜悅。
所有人到小屋前,阿真向海豹命令道:“把東西全都搬進屋裡。”
芊芸扶著婉兒小心亦亦地走下車,婉兒一站定,狐疑地望著那一練熟悉的房子,好像一樣,又好像有些不一樣,她還看見幾個人在屋頂不知在做些什麼。
“夫君,這,他們是在做什麼?”她比劃著屋頂上的那幾個人,好奇問道。
“房子燒了,他們在幫咱們修房子。”說道很開心地牽著她的手走進攔院裡,比劃道:“不是費勁的重修,只是翻修,換了個屋頂,再抹了牆身,很快的。”
婉兒點頭後,還未開口便見到好些人從屋裡走出來,出來的人見到是他,趕緊湊過來哈腰中訝異道:“大爺,您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昨夜下了一個多時辰的雨,所以到現在還沒全修好。
“怎麼?還沒好嗎?”阿真皺起眉頭,效力也太低了吧,只是讓他們屋頂換一下,再抹好牆身而已,三四十人一夜還沒搞好呀。
工頭聽他不高興的語氣,唯唯諾諾哈腰陪笑道:“再一個時辰就好了,因為昨晚下了場雨,所以”
婉兒站在旁邊聽工頭這樣到,善良地轉過身向阿真說道:“夫君,咱們也要先去忌拜爹爹。”
工頭聽夫人解圍,連連點頭道謝。
“好吧。”阿真轉過身朝李能武和大小將喊道:“把忌拜的東西帶上,其它的放進屋裡。”
“是”三人應後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芸姐,等一下咱們去給爹爹磕見個頭可好?”婉君朝芊芸問道。
芊芸臉紅中點頭,“應當。”
“呵”阿真啪的一聲,把岳父的扇子啪開,望著午後的暖陽,這座小村莊依然是那麼的靜,依然宛如死村一般。百姓生活不容易呀。
老岳丈的墓離村不遠,十幾人徒步走在山道上,四周綠野油油,花枝草木似錦。後面的十名海豹拉著一輛滿著各種豐盛忌拜之物,有序地走野轉道。
不到半個時辰,眾人便來到一處雜草叢生茂密叢樹之中。
“清理一下。”阿真握著扇子比劃著墓四周的野草叢林。
李能武和大小將帶著海豹們,抄傢伙瞬間便忙碌開了。
很快四周的野草便被撂倒在一起,老岳丈那一丘小墳頭便驀然出現在大家眼裡。
“爹爹,婉兒來看您了。”衣柔扶著大腹便便的婉君步上前,婉君早淚流滿面地跪在她爹爹的墓前。
大小將和李能武翻土完後,便開始擺案桌,牛羊豬鴨,黃紙白燭,四鮮果粟。
阿真合扇子,把那老岳丈的扇子擺在墳前,跪拜道:“老爹,你女婿來看你了。”說道這裡,拿起一疊黃紙擺在案頭上繼續道:“不怕沒錢,放心花,不夠的話儘管說。”
哭泣的婉兒愣愣地抬起淚臉,望著她家夫君。
阿真沒看見婉兒的表情,繼續道:“老爹,怕你在下面寂寞,我叫人給你弄了幾名美女,有咱大周的也有吐蕃的,當然也有大遼的。裡面還有一個是鄭定橋的老婆,那個鄭定橋害你,你就玩他老婆”
話還沒說完,芊芸和婉兒齊叫:“夫君”有人像他這樣忌拜的嗎?
阿真被吼的一愣一愣,轉過頭見兩人大瞪著怒眼,大就把他埋進去和老爹做伴的舉動。
“好吧,好吧。”他懼怕地擺擺手,翻身一坐,後靠在老爹的墓碑上。
婉君和芊芸見他竟然把背靠在老爹的墓碑上,立即又向他射過去不滿的眼神。狐疑中見他懷裡掏些什麼,兩個見狀皆擰起柳眉,不知她們夫君又要搞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出來了。
阿真從懷裡掏了許久,才掏出一封信,手指沫了沫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