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狐疑看了看陌生的四周輕輕問道:“好很多了,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嗎?”
“不是。”搖了搖頭,她起身說道:“是兀鷹大哥們把你扶過來的。”
“原來如此。”明瞭的阿真把腳移到床下,然後便站了起來。
站定後他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猛然轉身向床單看去,見到那張粉色的床單雖然凌亂,但卻沒有汙漬,一時頭腦更加迷茫了。
“少爺,奴婢為您更衣。”捧著衣裳的環月偽裝不知他在幹什麼,自顧幫他打理起來。
“呃。”不知如何啟齒的阿真如木偶一般,朝身下忙碌的身影問道:“環月,昨晚是你照顧我嗎?”
“嗯。”輕輕應後,強作若無其事幫他綁上腰帶,“少爺,怎麼啦?”一雙澄眼不解的眼眸,奇怪地看著他。
阿真見她這雙不解的眼眸,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
“喔。”聽他說沒什麼事,環月頂著一果卟通直跳的心臟,跪倒在地,給他穿起靴子。
“呃,環月,你一整晚都呆在房裡嗎?”昨晚的一切太過真實了,應該不可能是夢吧?
“是呀,少爺。”
“中途你沒有離開嗎?”
“沒有。”
“你再想想。”
為他穿上靴子後,環月強忍住身上的不適,輕站起身,歪著脖頸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沒有?”阿真眼一眯,死死瞪著環月,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尋蚊絲馬跡一般。
環月見他如此凌利的目光,心頭大跳,但仍做不解狀反問:“少爺怎麼呢?”
“喔。沒有。”搖了搖頭,阿真不再發問,見她打理好了,一點也不留戀地提步向門外走去。
遠觀著他走遠的身影,環月返回房門,掩上房門後,瞬間所有力氣全被抽離了,軟若無力的她蹲在地上,雙手緊撫著胸口。這個男人太過精明瞭,他相信了嗎?為何眼神如此的疑懷,她有露出什麼破綻嗎?
走出後園時,阿真停住了腳步,負手的他轉過身從拱門外向內眺去,眼一眯,嘴角立即揚起一抹微笑。
“不承認嗎?也好,就當做南柯一夢。”自語的他搖頭轉身大步向主院步去。再如何的偽裝也無法磨滅掉昨晚溫存的罪證,就算他處在昏沉的狀態下以為是夢,那他身上的那一襲塹新的褻裝是從何而來的?
“蘭湯晚涼,鸞釵半妝,紅巾賦雪吹香,擘蓮房睹雙。羅紈素璫,水壺玉床,月移花影西廂,數流螢過牆。”
邊走邊吟的他很快就走到大廳,知道內幕的眾人擔心的一整晚都未睡,一大早就見他吟詩,立即心情跟著大好。
“少爺,您無礙了。”
“主母們呢?”
“已去學堂裡了。”
“嗯。”點頭後的阿真覺的肚子很餓,朝一邊的總管問道:“早膳還有嗎?”
“有有有,少爺快進膳房吧。”總管很開心,沒想到少爺一起來心情就這麼好,食慾也如此旺。
獨坐在巨大的膳桌上,阿真想了想朝總管說道:“去把環月叫來。”
“是。”
愉快用餐的他很快就見到環月急步走了進來。
“少爺。”走進膳廳的環月撫身躬拜,一顆心是忐忑不安,他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見她如此忐忑不安的阿真安撫笑道:“我要謝謝環月照顧了我一晚,坐下來一起吃飯。”
“奴婢不敢。”原來是特意謝她,放下心的環月不敢越違。
“好吧。”點頭後朝一旁的李能武也謝道:“能武,昨天讓你們擔心了。”
李能武大受感動,跪倒在地上咽嗚喚道:“少爺。”
“起來起來。”站起身,阿真趕緊把他扶起,笑著朝眾人詢問:“不知這王廷有什麼好玩的?”
講到遊玩,總管立即訴說道:“北城外有一座禪寺,裡面的花幾百上千種,剛好七月鮮花怒放,少爺可以去逛逛。”
聽到又是廟,阿真滿心不甘願地問道:“熱鬧嗎?”
“非常的熱鬧,禪廟外有無數小攤雜耍,絡繹不絕的旅客與墨客都集齊一堂,雅仕素女盡情對花詠誦揚贊。”講到這裡總管拍馬屁道:“少爺如此博才,應該去讓那些自命才子佳人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文才。”
“哈哈哈。好玩,好玩。”聽後不甘願的眉頭一舒大嚷好玩,沒想到他們吐蕃也有賞花節,也會吟詩作對。
下決定後他比劃著環月道:“讓環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