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唉”重聲嘆了一口氣,琴玉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這聲嘆息脫令阿真緊張萬分,把她抱坐在床邊,蹲下身握著她的雙手,關心詢問:“芸兒說這些天玉兒悶悶不樂,怎麼呢?”
“夫君。”垂眼的琴玉輕睇著自家夫君一眼,溫柔的幫他把髮辮撫到腦後,才深吸了口氣詢問:“夫君,你是否對”小眼懼怕的看著他,不敢與他相視地別開眼眸問道:“對環月做壞事了嗎?”
阿真一愣,老臉大窘,久久無語。
玉心頭嚇了一大跳,見到前面的夫君表情錯愕,認錯的自責道:“是玉兒多嘴了,請夫君責罰。”
“不。”緊握著這雙小手,阿真臉上臊紅的站起身,與她並肩而坐,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責裡尾尾把那一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
安靜把前因後事聆聽完,琴玉輕咬著唇,卟通一聲把自已埋進他懷裡,“夫君”他真的好愛她們,怕她們傷心,連生病都瞞著她們。能有如此夫婿,縱然與天下反目,又有何懼。
雙眸含淚,猶豫不決的琴玉認為夫君該知道,必竟是他的孩子,雖然已流失了。
“環月曾懷有夫君的孩子。”
阿真剛把事情講完,平地一聲驚雷,站起身時雙眼大瞪,嘴巴張的老大,像是無法消化這個訊息一般。
“玉兒是是說”
“對。”見他如此驚訝,琴月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暗自神傷泣喃道:“可是孩子已流掉了。”
“流掉了?”木愣的阿真接受不了,後退了一步,手撐在茶桌上好一會兒,才急步上前,蹲在琴玉的身前,緊握著她的雙手急迫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流掉呢?”
鶯鶯泣訴:“環月得了重寒,暈摔在地,孩子”訴到這裡,掩面而泣,悲痛的搖頭小腦袋,無法再言語。
阿真聽的臉陣青陣白,好好的人怎麼會重寒,到底他不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玉兒不要哭了,等一下我去看看環月。”失去孩子,阿真一樣的悲悽,把床邊的小女人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道:“不要哭了,夫君知道了,必會妥善處理此事。”
“嗯。”小臉上擱著他溫柔的拭淚拇指,琴玉把腦袋仰靠在這個為她撐起天宇的肩膀,多日來的心煩與擔心終有寄託了。
月兒偏西,光茫從溥雲內泛著黃暈。
安撫下琴玉,阿真信步走進內菀的內園,一棟小巧精緻閣樓驀然出現於眼前。他曾在這裡住了一夜,那一夜的風流釀出一場悲劇,他是爽快了,可是失去孩子的環月該如何的痛心疾首呢?
想到這裡,阿真步伐更急了,環月的閣樓黑暗,深夜裡無燈也無籠。摸索著記憶,輕輕推開她的廂門,在昏暗的月光下,極快的便尋找到床上那個睡的極不安穩的身影。
怕驚動床上人兒的阿真輕柔的關上廂門,無聲的繞過屏風,來到床邊,黑暗裡見到床上的人兒柳眉輕顰,小手兒拳捏著厚重的綿被,小臉柔美,但卻摻雜著些許蒼白。
深幽的黑眸凝看著床上的可憐人兒,剛硬變溫柔,變柔和,也變的哀傷。
阿真凝望著這個小女人,心情沉重的寂靜,細心的看著她,不知她做什麼夢,為何柳眉愈蹙愈緊。
“孩兒,不要”惡夢纏身的環月額上冷汗涔涔,小臉蒼白。
聽到這微弱的嚀喃,阿真的一顆心更沉了,這個剛強的小女人,縱然她的身份是個迷,可就是不由的令人心痛。從小受盡欺凌,倍受排擠,眼睜睜看著孃親被虐死,雖貴為皇家公主,可食的卻是殘茶剩飯。堅強、剛硬的活著,在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綻著永不熄來的光輝。
“環月”阿真輕柔的想把那個沉溺於噩夢的人兒喚醒。
“不”緊閉的眼兒滑下兩滴晶露,環月扭動著身體,極其的難受。
“環月”一聲加大的叫喚聲,在噩夢裡響起,駁走了恐怖的鬼魅,帶給噩夢些許溫暖。
環月噩夢初醒,迷茫的睜開雙眼,赫然見到駁走夢中惡鬼的那張俊臉近在咫尺,無數的清淚瞬間從眼眶內奪出,默然無語的轉過身側,背對著他偷偷泣涕。他來做什麼?現在來有何用?孩兒已不在了。
見她醒來了,可是卻轉背向他。阿真心裡難受,坐在床簷邊,輕握著她的弱肩,把她扭轉過身子,輕輕說道:“我回來了。”
“嗚”捂著嘴唇,環月淚雨滂沱,昏暗裡看著這張俊臉。心痛的無法言語,唯有默默流淚。
大拇指輕拭著她的眼淚,放柔聲的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