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燁與李能武依然的沉默。
遠遠的,阿真向前面轉頭朝他注視來的俊男美女比了個帥氣的“魄斯”,笑吟吟地接收著萬眾矚目地眼神,自顧開心的不得了。
夕陽大輪,青草拂揚。咕嚕的車軸不知疲憊地轉動。四周的美景在紅色的夕陽下更美了,竹林一過,火用的楓葉與敗樹親迎著爽秋。
“一江春水情不盡,我夢繞魂牽。一夜春雨夢不休,你多情纏綿。一朝春露萬花開,我美麗無限。一日春風人心暖,你風情萬千。一生情,深似海。愛到春潮滾滾來”
下流的歌聲隨著飄飄的鏢旗一路揚起,前面俠女們被如此不知羞恥的歌曲臊的滿臉通紅。但卻只能緊咬著唇咬、紅著臉,不敢作聲,不敢喝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此人是玉面閻王,惹不得。
騎在阿真旁邊的雷頂天見他越唱越下流,連他的龍妹淡漠的臉都絲絲崩裂了。提起莫大的勇氣求道:“老大,別唱了行不。”前面有城填,任他再唱下去。他們不出名都難了。
阿真聽到這聲低求,收住歌曲,挑眉詢問:“怎麼?不好聽嗎?”
“不是。”雷頂天老臉微恙,弱弱說道:“能不能不要唱那些情呀愛呀之類的。”把閨房裡的事大聲嚷唱出來,他不要臉,他們還要臉呢。
“不要情呀愛的?”阿真愣愣,“沒有情愛,哪裡會好聽?”
“這”雷頂天根本就不懂他在唱什麼,怪異的曲調從來也沒聽過,退而求其次再道:“老大,能不能唱些戲曲或詩經?”
“我嘞個去。”鄙視地朝他投去一眼,“你也太挑了吧?”
“這”額頭滑下大汗,雷頂天無言了。
“好吧。”想了想,阿真高興嚷道:“來一曲月滿西樓怎麼樣?”
“月滿西樓?”雷頂天怎麼想都覺的這歌優美,而且古典,絕對不會有什麼下流的詞,立即贊同咐應:“好,就月滿西樓。”
“好。”見他興致這麼高昂,阿真也是開心無比,立即開唱:“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隨著他的歌曲落地,所有人臉黑全了。雖然沒情也沒愛,可是更黃好不好。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阿真唱的很爽,無視大幹的瞠目結舌。
“砰”受不了的雷頂天一屁股摔下馬背,不可思義地大瞪著雙目,這位爺也倍兒勇猛了,竟然能猥瑣到如此地步,下流的無人可及,真是大開了眼界了。
第390章 《陰夜入義莊》(求求PK票抽筋中)
自二日前一役,綠林大豪們死絕的也不差了,大隊車蛇安然無事。緊崩神精的各鏢師自江寧出發至今,還從未有過如此的安心與放鬆。
人謂大理四季皆如春,其實也不盡然,秋涼季節,殘葉也會枯黃。苗族的那條超短裙,也不得不換回長裙。如果非要說的話,不如說春秋兩季來的貼切。
而靠近大理的邕州,天氣與大理相差不大,都是冬暖夏涼。車蛇自江寧出發,全都是遠離城鎮夜歇。一來太引人注目,二來則是怕宵小之輩窺視。
當第三日時晨太陽昇起時,停歇的三大鏢局又開始向前如烏龜般緩行而去。受不了的阿真要不是保護自己的鏢,現在人早過大理了,哪裡能在這裡當起王八。
天空陰沉,風生雲湧。但卻擠不丁點的雨水。當第四日的夜晚來襲,這群明明拼命急趕,但卻行如烏龜的鏢師,臉上已然空虛疲憊。
噠噠噠
一匹快探路的快馬,頂著昏暗的天空,揮鞭急回,停馬在震天霸跟前抱拳報告:“震鏢頭,前方就是特磨道了。”
聽此報告,震天霸滿是鬍鬚的老嘴籲出一口氣,微笑地用手撫順白黑摻雜不齊的鬍鬚,轉頭朝旁邊的兩個老頭說道:“終於抵達邊境了。”
“是呀,一進大理咱們這三把老骨頭就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南老頭呵呵笑回。
反倒是姓唐的老頭憂心腫腫,朝兩位安心的老友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鼠輩好防。可是邊境遭封,我們大隊人馬浩蕩,如被攔下,必生事端。”
震天霸不以為然回道:“此是燃柳山莊之鏢,邊境駐軍如何敢攔。”
“震兄,此話差矣。”唐老頭不荀同地搖頭,“雖說是燃柳山莊之鏢,可是燃柳山莊無人跟來,如何能證明?還是小心為妥的好。”
“唐兄之言有道理。”南老頭慎重勸道:“震兄,雖說咱們是光明正大押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