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有近二十萬兵馬,足夠了,告訴你幹嘛。”
“兵是夠了,可是李朝納入我版圖時,難民增多,要不你全給我殺了。”盈盈雙手一癱,一副他不知民間疾苦的大爺少。
“一時忘了。”阿真歉然,摟著她的肩道:“李朝事不急,讓他們自己去亂,到時不費一兵一卒就奪得。”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嘛。
“走吧,我的大王。”今天特地為他烤了一隻小乳豬,看來他又要非常的噁心了。
“不在宮裡用膳了。”搖了搖頭後,他聳肩道:“今天婉兒她們的學府開始,我打算去看看。”
“不差那麼一會兒吧。”盈盈挑了挑眉。
貝妮也點頭勸道:“郎君在宮裡用膳再去也一樣。”
“沒今天空陪老頭子羅嗦,明天我再進宮陪他。”每次在宮裡吃飯,老頭子就纏著他,沒大半天他那張老嘴是合不上的,有時還真想拿根針把他那張老嘴縫起來。
盈盈想到父王的羅嗦,嘆了口氣叮囑道:“不回宮時,記得派個人來說。”這段時間她也挺忙的,改善民生的事情一大堆,戰爭留下來的事也一大堆,他又不幫她處理,只有累死她了。
知道她忙的阿真,不捨裡伏下身,在她的臉頰親道:“別太辛苦了。”
“你倒逍遙自在了。”想到他無事一身輕,盈盈恨的牙癢癢。
“不是有貝妮幫你嗎?”說著轉身朝她的親親小可愛命令道:“不要太挑皮了知不知道。”
“是,郎君。”挑皮的貝妮立即給他作了個童子軍手勢。
見她又搞怪了,阿真搖了搖頭,在兩個女人的粉唇落下印記後,才負手向殿門步去。
進入自己府裡頭時,阿真就覺的亦常的空靈,揮手招來婢女問道:“主母人呢?”
“稟少爺,主母們全都在書院裡。”婢女乖巧福著身子。
“去忙吧。”聽聞後,他搔了搔腦袋,都午膳時段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算了,也沒幾步路,去看看好了。
隨想隨做的阿真跨出府門,向延伸不知到何處的牆壁走去。空曠清幽裡,一排排的桑榕佇立於幽靜的街道兩旁,令阿真有種走在大學校園幽徑裡的錯覺。
行了一大段路後,一棟散發著文靜氣息府抵便顯入他的眼底,穿著黃袍的八名侍衛手按腰刀不動地守著大門。
見狀阿真點頭走上抬階,抬頭向上觀望,一個巨大的匾額上寫著五個大字《花木蘭書院》,看著他那幾個老婆的字跡,一股驕傲油然而生。
門口的侍衛全都是從林府抽調來的,全都認識他,見他來了,雙腿併攏,恭敬裡站的更直了。
步進學府裡,陣陣讀書聲摻雜著花香便撲耳鼻傳了過來。
“音?”走近後,阿真在一間房門上掛著個音字的停駐了腳步,從門縫隙裡看向裡探,見到芊芸坐在前面,而她的對面坐著無數的年青漂亮的姑娘,所有靜坐的人前面都有一張小矮桌,矮桌各擺著一張琴。無數的芊芊玉指整齊拔著矮桌的弦,幽美的弦律便從這些玉指中流瀉了出來,傳進外面偷聽偷看的男人耳裡。
“好,停。”
在外面偷聽的阿真,聽了一會兒便聽到芊芸柔弱的聲音響起。
“箏分有十八弦,每一弦音皆不同,每一弦皆為一級,每一級都有線譜。”講到這裡芊芸站起身,向聆聽的諸人說道:“剛才我聽你們彈奏時,知道你們手藝各有不同,高低不均,但是縱然如此,破音還是很大,我希望你們能屏棄以往的手藝,虛心從頭學起。”
隨著她的話落,三十六名女學生齊聲應道:“請老師教導。”
“嗯。”點頭的芊芸向這群學生走進去,開口教導:“五線的單音為空,雙音為靈。大家從小飛舞開始。”
聽的一頭霧水的阿真不知芊芸在講什麼,可是聽到她說完後,裡面輕巧的整齊的琴聲又響了起來。
看著忙碌的芊芸在虛心教導著她的學生,阿真為她感到傲驕,不打擾她地向別的院裡走去。
在一間名為藝字的房裡,數十名嫻靜地小姑娘坐在軟榻上,停著手上的細細繡絹,聆聽著上面老師的教導。
“女必有一刀、一錐、一箴、一術、一翦。如說截翦是女功首務,那箴術便是女兒尋婆家之路。所以大家切記,務必要虛心學習,以免被婆家嫌無長藝。”
“是。乖巧的學生點頭輕應。
站在外面靜靜聆聽的阿真啞然失笑,這就是他的寶貝婉兒,永遠的乖巧惹人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