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跨進熙攘的雷州城,四周的呦喝陣陣響側,香味與香話不停勾引著餓得前胸貼後背的那個男人。
“該死”嚥了一口沫液。阿真低聲喃罵。明明知道他沒有錢,還叫的這麼大聲,飄的那麼香,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罵完後,緊勒褲腰帶的他定站在繁華的街道上,賊眼四處觀看了一番。深深籲出一口氣,“太好了,身上一紋錢也沒有。雷州距邊境五百里路。先別想趕路的事,一定要賺錢先填飽肚子,不然一切都是浮雲。”自喃到這裡,他又深深吃了一口空氣,咬牙拼道:“賭上老子北大商學院的所有文憑,在這個腦袋被豬踢過的世界裡,如果賺不到錢,他還活著幹什麼。”一番叨唸,邁開信心十足的步伐向熱鬧的街道遠處遊走而去。
走不到一會兒,耳尖的他便聽到人潮大量奔動,竊竊私語話傳進耳膜。
“昕員外的母親三年忌辰,正在府門口施粥”
當阿真聽到那些穿著補丁百姓的興奮私語,心裡猶豫不決。想他可是堂堂的吐蕃大王,去讓人施捨一碗粥,太丟臉了吧。
才剛剛猶豫,巨餓的肚子早屈服的咕咕直叫,哪裡還有他那身的骨氣。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叨唸完後,再把腰帶勒的更緊,立即提著老邁的步伐向人潮裡跟去,反正也沒人知道他是吐蕃大王,管他呢。
“排隊,排好隊”
一棟豪華的府門前拖著長長的長龍,長龍的前面則是好幾大桶瓊粥,幾名頭戴崗崗家丁帽的奴僕正一勺一勺地把桶裡的粥發給窮苦的百姓。
看到這巨長的長龍,阿真的臉頓時黑了。傻眼地叨喃:“不是吧?這麼長?”
“咕咕咕”肚子催促著他別猶豫。
“靠”一聲咒罵,再次屈服於不爭氣的肚氣,在長龍的尾端站定。
戴著崗崗帽子的家丁,大勺大勺地施粥,一人一勺。不分牌,不叫號。勺多的你福氣,勺少的你別怨,長長的人龍急劇縮短。
阿真環抱著胸,眼看快輪到他了,心急如焚用板腳拍打腳下的土地。
“下一位,下一位。”
把大勺裡的粥,勺給前面的窮苦百姓,崗崗的家丁愣怔地看著眼前這位俊逸的少年,催促喚道:“碗呢?”
“碗?”站在家丁前面的阿真排了長長的隊伍,卻聽聞前面的人問碗。一張老臉黑全了。
家丁見他空手杵在前面,不耐煩地擺著手嚷道:“走開,回家拿碗再來。”
聽到這話,阿真哪裡肯幹。別說他沒有家,就算是有家,排了這麼長的冤枉隊,再叫他重排,打死他也不幹。
咬一牙,頂著鐵打的臉皮,看著家丁手上的巨大勺子,想也不想地說道:“小哥,你把勺子讓我喝幾口不就完了。”
不耐煩的家丁聽他這話,微愣地看著阿真,沒想到還有這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見他穿著潦倒,而且腰帶勒的很緊,顯然餓了許久。
“好吧。”老爺說把粥施給窮人,而眼前的這人不論怎麼看都絕對是窮人,戴崗崗家丁帽的小哥同意了,勺起一大勺粥,把勺子交給前面的阿真催促道:“還有很多人在排隊,你快喝。”
“謝謝小哥。”接過勺子後,餓極的阿真立即把嘴湊上前,咕嚕喝了一大口。
香噴噴美味的白粥入腹,萬分幸福的他,咕嚕不停喝了起來。直到把那一大勺粥喝完後,才不舍地把勺子交還給家丁。曾幾何時無限風光,沒想到在這個被他破城過的雷州竟然要排隊等人施捨小小的一勺粥,怎麼能不悲從中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低吟未完,前面的家丁見他粥都喝完了仍杵在眼前,不耐煩催促道:“喝完了就快走,抽什麼瘋。”
“唉”移出人群,搖頭嘆息的阿真愴悲向前走去,“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
“好詩,好詩。”
還沒走幾步,施粥的昕府門前走出一個員外帽戴的更崗的大老爺,滿臉笑容地拍掌贊好。
聽聞贊好,默然的阿真站定腳步,扭過腦袋,便見一位員外大老爺踩下臺階,急步向他走來。
“適才小兄弟所吟之詩真乃聖出。”歡喜步上前的員外看也不看他的一身粗布麻衣,立即詢問:“小兄弟可有功名在身。”
阿真愣愣地看著這位很有錢的員外,眼裡閃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