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開始自殺。
“距裡基有多遠?”格林韋問道。
馬克向病房四周打量了一番。“你看到走廊那一頭的門了嗎?”他指著問。“從這裡到那兒的距離。”
格林韋看了看,摸摸鬍子。“大概四十英尺。那不算很遠。”
“非常近。”
“槍響的時候,裡基在做什麼?確切一點。”
黛安現在正在傾聽。顯然她發現馬克剛才所說的情況與他先前所說的不一樣。她蹩著額頭,緊緊盯著她大兒子看。
“對不起,媽。我當時嚇懵了。別生我的氣。”
“你真的看到了那個男子開槍自殺的?”她不相信地問。
“是的。”
她把目光移到裡基身上。“難怪。”
“開槍的時候裡基在幹什麼?”
“我沒有看裡基。我正注視著那個拿槍的人。”
“可憐的娃兒,”黛安在後面喃喃地說。格林韋抬起手叫她住口。
“裡基離你很近嗎?”
馬克向門看了一眼,含含糊糊地講述,裡基怎樣給驚呆了,然後又怎樣開始小跑著離開,姿勢很笨拙,雙臂筆直地下垂,嘴裡單調地哼著,不斷呻吟。他從開槍起直到救護車來到講得一絲不漏。非常準確。他閉起眼睛時,每一步,每一舉一動都又顯現在眼前。能把事情照實講出心裡真舒服。
“裡基最後一句話是說什麼?”格林韋問道。
他腦子裡想著,眼睛卻注視著門。走廊裡沒有人。“我真的記不得了。”
哈迪警士和他的上司以及聯邦調查局的特工麥克蘇恩正聚在一起,在飲料售貨機邊上的休息處商議。另一名聯邦調查局特工令人可疑地在電梯附近踱來踱去,醫院的保安人員眼睛瞪得大大的,正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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