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您來說數目一點也不大,不是就要發獎金了嗎?旅館的工資雖然不高,,可上層幹部的獎金肯定很可觀。您又沒有家小,所以三十萬對您來說決不是個大數目。”
對方對自己的經濟狀況也如此瞭如指掌。久高咬住嘴唇不作聲。
“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您是個精明能幹的人,當然知道這筆交易絕對不會讓您吃虧。請把三十萬元紙幣封進帳臺備有的信封放到1542室的鑰匙箱裡。啊,對了,我給您兩小時時間,如果您在這兩小時裡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將把照片多印幾份寄給前川孔次郎先生和總經理。”
久高似乎看見了這樣做以後情景,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戰慄的想象。
“還有,如果您想讓這筆交易長期做下去的話,請不要幹那些不必要的事。當然,您不能調查1542號房間的旅客的身份、就是鑰匙箱周圍的監視也絕對禁止。不但您自己不能這樣幹、也不能命令您手下的人這樣幹,您同意了嗎?”
“知,知道了。”
久高只能老老實實地聽從對方的擺佈,有什麼辦法呢,王牌攥在人家手心裡。從現在起東京皇家飯店位居第一的實權派已經成了任憑一個身份不明的恐嚇者任意操縱的傀,而且連怒言都不許發一句。
“那麼我就高興地等待兩小時以後接受您的誠意了。”電話又一次被對方單方結束通話了。
3
另一方面,細川清惠死後,青山天城悄悄地開始了一場奇妙的搜尋。
細川清惠死後,彷彿一直在等待若警察和報道機關的人潮退去似地,一個男人很快走進了管理人的房間。那人若無其事地遞過一個貼著外國名酒商標的盒子,說要租一個房間。來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肌肉發達、精幹敏捷,打扮和措辭也都透著精明強幹。
管理人飛快地朝那盒洋酒瞥了一眼,回答說最近可能會有一套房間空出來。那人一聽露出一排健康的牙齒笑著說:“那個聽說是墜樓而死的女人的房間我可不敢領教啊。”
“那套房間一時不會出租。那女人的東西還全都留在那裡,而且剛出了這樣的事故,誰都不願意租的。”
“你剛才說也許會空出來的房間是個怎麼樣的房間?”
“我說的是四樓的408號房間,這個月還不見住的人來過,我們這裡的契約是以月為範圍的,這個月的房租也沒有付過。”
雖然有保證金,但這不能隨便充作租舍,
“和住戶本人聯絡不上嗎?”
“契約書上填著的聯絡地點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
“房間裡還留著東西嗎?”
“一樣東西也沒留著。看來是個另有緣故的人物。”
“另有緣故?”
“我的意思是說為了和女人幽會在這裡租個房間當旅館或秘密住所用的。”
“啊,原來是這樣。”
來訪者好象已經明白其中的道理了。由於環境條件不好,這樣的住戶也是有的。因為房客中有一個人墜樓身死,警察向所有的住民都進行了一番概略情況調查,其中有一人聯絡不上。此人叫伊澤英雄,原住408室。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自五月三十日夜以後伊澤一直沒有到公寓來過。在這以前伊澤和一個風度高雅的貴婦人模樣的女人每星期都要來上二三趟,每次來都躲躲閃閃的,象是生怕被人看到似的。當夜八點左右兩個人相繼來到公寓時的情形管理人是看到的。警察也對他們自從出了事以後便沒有再來的事產生了疑問,想摸清他們的去向,可是由於室內沒有留下任何表示他們身份的東西,只好暫時作罷。何況他們似乎只是利用公寓做幽會的場所,不象和事情有關。
一對怕惹人注意的男女,因為所住的公寓發生了兇殺事件便警覺地躲開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大了。坐在墜樓人撞上的那輛車裡的,很可能就是這兩個人。對那輛汽車的下落的迫尋好象也已經中止了。見有洋酒可得,管理人的心情特別好,絮絮叨叨地連警察的搜查情形也談到了。
“聽你這麼說伊澤先生還有回來的可能呀。”想租房間的人說。
“我看是不會回來了。出了這麼件事把他嚇壞了。為了避人耳目而租下的地方一旦成了警察和新聞機構注意的物件,當然再不能靠近了。”管理人已有了把那套房間租給來客的意思。
伊澤是放棄了保證金逃走的,日後如果回來了,把保證金還給他也就是了。
“那個事件發生以後還有其他離開這裡的人嗎?”
“我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