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可是從說這句話的口氣裡可以感到不僅僅是恫嚇的壓力。
“現在得請您講講照片的事了。”古谷迫不及待地要求對方提供交換情報。
“那張照片拍下了一個對我相當不利、或者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鏡頭。”
就這麼一句話,古谷好象已經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細川清惠和您的車撞了以後沒過幾天,就有人拿著那張照片向您恐嚇了?”
“是的。”
古谷好象又認真想了一會,說:“怎麼樣,能不能把照片讓我看一下?”
“看一下?給你?”久高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2
“別胡說八道了!你以為我會把那張抓住了我的致命弱點的照片給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看嗎?”久高對突然提出這麼個無理要求的對方提高了聲氣。
“哎呀,您先別那麼激動,聽我把話說清嘛。您知道,我雖然沒有在您面前露過臉,但我和您保持聯絡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賭博。我已不得不在某種程度上透露了我的身份。您是個聰明人,對於我是幹什麼的大致已經清楚了吧?可是我仍然保持和您聯絡,因為我相信您。您也有難言之隱。我們的關係應該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
“在您面前露面,這對我來說更是極大的危險,不過我決定還是冒險去找您。我已經不知說過幾次了,對於您的個人秘密我毫無興趣。因為我並不窮,根本用不著憑這麼件東西到您那兒詐幾個小錢。我只是對清惠死了以後恐嚇者緊接著出現這件事很不放心。怎麼樣,把照片給我看一下吧。看一眼就行了。”
“不過”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到您指定的地方去和您見面。您也許擔心那張照片會被我搶走,招來新的恐嚇吧?那我們就在您的勢力範圍內見面吧。”
“你看了那張照片準備怎麼樣?”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它不是出於清惠之手。我也估計這東西八成跟清惠無關,但只要有一絲的可疑之處那就非確定一下不可。”
“你到底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和您毫無關係。請決定地點和時間吧,不管什麼地點,什麼時間,我都無所謂。”
古谷不容商量地要久高馬上定下來。久高覺得和他見一面也無妨。自己和容子的事對方大致已經知道了,而且憑古谷這麼個人,說不定早已把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再說只是讓對方看一眼照片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管您指定什麼地方我都可以欣然從命,只是我認為最好不要在你們飯店裡。我不希望讓恐嚇者看見我們會面。”
古谷敏感地察覺到久高正在考慮地點,便及時提出了忠告。久高對這個處處想在自己前面的對手產生了幾分畏懼。
“好吧。明天下午三點鐘,赤坂格蘭特飯店大廳。”
“赤坂格蘭特飯店,下午三點?我一定去拜會您。我認得出您,就由我先招呼您吧。”
事情談妥,通話也結束了。赤坂格蘭特飯店是赤坂新建的一家大飯店,它雖然和久高他們皇家飯店沒有資本上的關係,但作為同業者,兩店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聯絡的。在大廳這樣人多的地方和古谷見面,不必擔心古谷會舞動兇器把照片搶走。
出門時只要注意一下有沒有尾巴,這次和古谷的會面也沒有被恐嚇者知道的危險。
第二天,遵照約定時間,久高在約定飯店的大廳裡等古谷。他略微早到了一會。三點正,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此人是赤坂格蘭特飯店的服務員。久高正覺得奇怪,那服務員開口說道,
“您是久高先生吧?剛才有個叫古谷的客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
那服務員微彎著腰遞上一個飯店備有的專用信封。久高拆開一看,一張飯店的信箋上寫著:
要勞您多走幾步,真是萬分抱歉。請乘電梯四上四下後到三樓的“梅麗安達”茶室來。這是為預防萬一的對付跟蹤的措施。此外,這封信不要扔掉,把它放在口袋裡。
久高覺得古谷的警戒確實非同一般,也許自己早已在古谷的監視之下了吧。從古谷這一番小心謹慎的措施中,久高越發感到對方是個可怕的人物了。
久高在他自己的專業上好有些小聰明,因此前川禮次郎對他很有賞識。正因為如此,他才爬到了今天這個地位。不過他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沒有越過法律所允許的範圍。且不說道義上的,作為一個社會人,他一直是生活在法律允許範圍內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