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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和深谷的上司和同事們會了面,一個攝影記者提供了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
“我和深谷經常在一起工作,他寫幾篇報道那可是沒說的。他沒有什麼東西放在我這兒,相反我倒是借過他東西,那東西他好象沒還我過。”攝影記者用象是猛然記起來的口氣說。
“你借他的是什麼東西?”
“膠捲呀。那些照片未被採用,可也算是社裡的資料。”
“膠捲?拍了些什麼內容?”刑事對深谷借走未被採用的膠捲一事很感興趣。
“四月初,A國國務長官勃魯遜首來日訪問過,我拍的是他下榻的飯店的夜景。那幾張照片我是爬到和飯店遙遙相對的舊電視塔上去拍的。那電視塔早已停用了,當時還真冒了點險。我是因為受託為《悄然而臨的A國國務長官的訪日目的是什麼》這篇話題小報道配幾幅照片才去的。後來那篇報道不用了,照片也跟著報廢了。”
“你剛才說深谷把那些報廢膠捲借走了?”
“是的。”
“當時負責寫A國國務長官的話題報道的是深谷嗎?”
“是他。”
“那篇報道為什麼沒被採用?”
“聽說是上頭有命令停發。”
“停發命令?”刑事對這事略想了想,“深谷借了那些膠捲沒還?”
“是的。不過不還也沒有關係,反正是報廢了的東西。”
“他為什麼要借那些膠捲?”
“這我可不知道。”刑事又問清膠捲的尺寸和數量,再次回到深谷的遺屬那裡請他們仔細再把他的遺物找一遍,結果還是沒有發現膠捲。
從同事那兒借來的膠捲是在深谷手裡失蹤的,這對事件有什麼影響?刑事先回署報告調查結果去了。
5
山名終於開始挖掘捕捉長良岡的陷阱了。長良岡會不會上鉤?這是一次賭博。當初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他認為長良岡到皇家飯店純粹是為了安安靜靜過正月的,但事實上他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山名的存在。
長良風真的是毫無戒備之心地到山名所在的飯店靜養來的嗎?難道就不可能是知道了一切,故意來挑戰的嗎?
會不會自以為設下了陷阱結果反而掉進對方的陷阱?
山名心中湧起了不安。但是敵人從未對山名設過什麼陷阱。這種沉默固然有些可怕,但同時也可能說明敵人尚未知道自己的存在。
象是黑幕的參謀人物的榊原突然銷聲匿跡了。因此敵人之間也有可能出現了情報失靈,組織混亂的現象。
不管怎樣,總不能老是躲著。山名深切地感覺到決鬥的時刻已經迫近了。
為正月特殊服務準備的都是標準的夫婦房間,雙人房間,帶家小的就住連間。在客人到達前必須安排好房間,定好房間號碼。
長良岡要的是連臥室帶客廳的套房。愛講排場的旅客大都不喜歡標準房間,要求高檔的套房。
山名把長良岡安排在便於做手腳的高層盡頭,而隔壁的房間卻以架空的預約名義扣下了。一切準備完畢,只等長良岡來了。
6
長良岡公造疲憊極了。這一年裡竟幹了這麼多事,他連自己也對自己表示佩服了。為政府和A國搭橋的一筆巨大的買賣目前正在進行中。事情如果成功,作為斡旋人,他可以得到一筆鉅額的利益。還不止是錢,這一來在政府那面也大大的賣了個人情,今後自有好處。
只是在斡旋過程中出了件意外事故,使他在消除痕跡上不得不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此事要是被捅出去,恐怕政府中也得有人遭災。不,也許連政府本身也只好退出歷史舞臺。
長良岡竭盡全力,總算把事情平息了。受了他的救命之恩的勃魯遜感恩戴德,在交易上處處考慮日本方面的利益。因此永進商事能得的好處又往上漲了一截。
從這個意義上說,那件使長良岡膽戰心寒的事故結果倒幫了他的大忙。可是,那個他以為已完全熄滅了的事件的餘火最近似乎又開始冒煙了。
警察似乎活動得相當厲害。他動員了所有的潛伏情報線,因為管轄不同,撈不到準確的情報。警察中似乎已經有人盯上了榊原。因為這種氣氛日益增濃,他把榊原弄到國外去了。
可是這個多年來一直作為自己的臂膀盡心竭力的心腹開始擅自行動了。他錯誤地認為讓他到國外去避難是被“流放”了,就此斷了音訊。
榊原如果對他來個反戈一擊,事情就棘手了。因為是把他當作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