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小鵑一步三回首,望望小姐合花二,含淚徑直去了。
��那花二明白,此處不可久留,趁人不備,遂悄悄溜走。春梅跟上,吩
咐些甚麼,方才離去。春梅憐惜小鵑,飛也似的阻了小鵑,道∶“小鵑,
事已至此,你已不再是我家奴婢,我有一遠房親戚,即在不遠,如今引你
去那兒住他幾日,待後我自會安置。”小鵑不勝感激,當下應允。
��引至親戚家,�道小鵑打壞東西,暫避幾日,待夫人氣消,即帶回。
吩咐畢了,春梅急奔家中。夫人恐她又亂為,遂幽閉屋裡,不叫外出。暫
且不表。
��且說自花二去姑母家,那二孃並玉月喚了任三,撩雲撥雨,極盡歡樂
。這日早起,三人梳洗停當,二孃廚下備了酒餚,置於桌上。任三扯過二
人,同入懷中,二孃坐左,玉月佔右,摟了吃酒,說說笑笑,調得火熱,
皆把任三做了丈夫般看待。
��收拾停當,來了酒興,忙忙的又擺戰場,於桌上翻天動地的一場大幹
,好不騷淫。但見得∶
��武士單矛,直入花官錦房。騷入閣筆,裁成雲雨文章。風流郎似鐵羅
漢投齋,何曾歇口。那騷貨如粉骷髏弄陣,慣會長槍。津津舌送過來,留
而不返;洋洋水入出動,難似遮藏。楊柳腰不住的無風舞擺,秋波眼頻頻
轉含俏窺郎。
��一番大戰,兩個時辰方才罷手。任三歡喜,道∶“兩位姊姊,快活死
我也。”玉月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二孃道∶“你那物兒火一般
熱烙,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你,倒是一生快活。”言罷,三人笑鬧一回。
��任三道∶“兩位姊姊,二哥已去兩日,恐今日得回,我得就此去矣,
不多時便來。”言畢去了。
��二孃思忖道∶“如今弄得溼手惹乾面,怎得潔淨。且住,少不得做個
法兒,定與任三做了夫妻,方稱我心。”正想間,花二來家,佯做高興,
並不言及此事,道∶“去了兩日,�姑嫂在家,可曾害怕。”
��二孃道∶“我與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這般還好。”言訖,忙燒了臉湯,淨手潔面,二孃自去梳
頭,打扮得十分俏麗,叫花二買幾枝茉莉花來,花二道∶“你這般標緻,
再戴茉莉,豈不成錦上添花了?若打扮得嬌美十分,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孃笑道∶“我尋個二老幫襯你,省得你這般強支撐。”花二道∶“
若得如此方好,我也落得個清閒。”正說間,賣花聲近。二孃買了兩枝道
∶“你要花戴麼?”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頭。若戴了,便不成詩意
了。你的好心,�取一枝兒香香便了。”閒話之間,玉月將飯整好,三人
用過,花二道∶“我尋朱大哥去,明日方回。”一頭說一頭出得門去。
��那二孃一心�望著任三,思欲重赴陽臺,遂與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
。玉月翻嫂子的被兒,又將繡枕看了看,笑道∶“這香噴噴被兒,可惜哥
哥冷雲淡雨,害得嫂子偷人養漢。”二孃笑道∶“姑姑新婚之後,夫妻如
魚得水,定不像我與你哥這般。”絮煩多時,天色傍晚光景,任三忽到,
拿了些現成的酒果餚餅,忙擺了來。
��三人並坐,笑嘻嘻三杯兩盞,你愛我憐。任三�聞得花香,更覺動興
。二孃道∶“當初你至我家,我�道是取婚,倒是換了花二。如今講起本
事,他竟沒帳了。怎生才得與你做了夫妻,方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來換上,你倒晝夜不空,若我與人做了
夫妻,豈不等於半月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