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莫非此房另有密室?”遂令人將那黃貴押來,詢問密室入口。黃貴見蘇公竟知曉密室,只當事情敗露,只得如實招出。李龍依其言,將牆上一送子觀音卷軸捲起,而後推一磚,將其推入牆內,忽聞得一聲響動,只見牆角一木櫃挪開兩尺。原來那磚便是密室機簧。木櫃之後,牆體分離,竟現出一洞口。李龍提刀入得牆洞,沿階而下,便到得地下密室。但見那密室之內,四盞宮燈,八支大紅蠟燭,將室內照得通亮,室內陳設富麗奢華,其地乃用上等皮毛鋪陳,室內一張大床,乃上等楠木所做。床上竟是一幅活色生香春宮圖,一男二女赤裸而眠。李龍等人衝入密室,驚醒床上三人。三人驚恐萬分,急尋衣被掩蓋其身。其中一人乃是無花庵主持,另一男一女卻非庵中人。李龍看那兩人,不覺一驚,道:“怎的是他二人?”

待李龍等將三人押出密室,蘇公見那二人,不免驚訝,思索前後緣由。趙虎清點眾尼,問道:“主持何在?”只見自眾尼中出得一中年尼姑,羞愧不已,戰慄道:“老尼虛性,乃是本庵主持。”趙虎道:“庵中人可盡在此?”虛性環顧左右,遲疑道:“皆已在此。”趙虎道:“庵中所藏男子亦皆在此否?”虛性低首,惶恐道:“已在此。”李龍問道:“孫進富何在?”虛性遲疑片刻,道:“庵中並無此人?”李龍又問眾尼,皆言不知此人。李龍詫異。蘇公嘆道:“其中蹊蹺,我已知之。”遂下令查封無花庵,將眾淫尼浪子押解回衙,以待來日候審。

次日午時,蘇公升坐大堂,早有衙役將犯人黃貴帶上。黃貴雙股戰戰,跪倒在地。蘇公將那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黃貴,可知罪否?”黃貴驚恐道:“回大人,小人一時愚昧無知,被淫尼所迷惑,有傷風化。今被官府捉拿,甘受大人處治。”蘇公道:“大膽黃貴,今到大堂之上,還如此花言巧語,避重就輕。不動大刑,量你不會招認。”左右衙役齊聲吆喝,唬得黃貴心驚膽顫,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小人實無他事。”蘇公怒道:“你道本府不知否?本府問你:那惡虎嶺上有一普濟觀,觀中三名道士無端被害,兇手何人?黃貴,還不如實招來!”黃貴大驚,辯道:“小人不知此事。”蘇公冷笑道:“兀自狡辯。那日你行兇殺害清虛道士三個,將屍首拖入殿後灶房,忽聞觀外有人聲,便假扮道士,出觀打發來人。可有此事?”黃貴驚恐不語。李龍道:“黃貴,你來看我,可記得那日詢問週四郎去向、問你討水之人否?”黃貴細看李龍,大驚,俯首道:“小人願招。”蘇公道:“且細細道來,不可隱瞞絲毫。”黃貴唯喏,將事之原委一一道出。蘇公聽罷,令其畫押。

蘇公又傳密室男女上堂。早有衙役將二人拖將上來,浪子淫婦戰戰兢兢,跪倒垂首,瞥見黃貴跪立一旁,神情沮喪,知曉大勢不妙。蘇公高聲問道:“孫家莊孫孝儒、吳氏、興隆莊掌櫃荀花間可曾到得?”李龍急出堂詢問。孫家莊孫孝儒、吳氏、興隆莊荀花間接得公差通告,早早到來府衙,聞蘇公傳喚,急忙擠出圍觀人群,入得公堂,跪倒一旁。蘇公指那男子,問道:“你三人且看此人,可是孫進富否?”三人抬頭望去。孫孝儒驚道:“正是孫進富!你怎的未死?”荀花間猶豫半晌,疑道:“他貌似孫進富,神卻二般。”吳氏哭道:“此人非小女子夫家。”孫孝儒驚訝,近前細看,悟道:“非是進富。”蘇公喝道:“你既非孫進富,究竟何人?還不如實招來?”那男子遲疑不語。

蘇公冷笑道:“你不言語,本府與你說了。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安福!”蘇公一語出口,眾人皆驚。那安福早已與朱山月一同遇害,怎的今日復現?李龍忽悟道:原來那無淨尼姑所言的是“福爺”,我卻誤聽作“富爺”,只當是孫進富。安福驚恐萬分,垂首不語。蘇公冷笑道:“寧氏夫人,你以為如何?”那婦人渾身亂顫,低首哭泣。正是朱山月之夫人寧氏。

蘇公道:“你等詭計,本府早已識破。安福,你本是朱府家臣,理應對主忠誠不二,卻不想你心懷鬼胎,竟與主母寧氏私通。好一對姦夫淫婦,為圖魚水之歡,以求長相廝守,竟心生歹念,意欲除去朱山月而後快。正苦於無下手之機,朱山月因明珠一案事發而逃,藏匿於雙龍山安平觀,安福與伍勝亦隨之同往。安福聞得千年蛟精復出作孽、殘害生靈一事,便靈機一動,欲假此下手。寧氏夫人明與朱山月書信來往,實則與安福書信密謀。寧氏夫人曾與本府言及,那送信之人無端失蹤,本府原以為此人被你等滅口,卻不想他亦藏匿在無花庵中。此人便是黃貴。”

蘇公又道:“那許愨、清直等人私鑄錢幣,常將假幣藏於貨舟中,出龍溪,經太湖,散佈四方,那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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