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3 / 4)

入內,道:“老將軍,此堂初建於何時?”趙車書道:“想來已有二十年矣。”蘇公嘆道:“想必正是老將軍解甲歸田時?”趙車書道:“正是。”蘇公感慨道:“老將軍淡泊名利,急流勇退,參悟人生,實難能可貴。非吾等可及也。”趙車書道:“大人乃朝中棟樑,老夫不過一介武夫而已。”蘇公道:“依老將軍之見,那兇手武藝如何?”趙車書道:“那廝武藝頗精,依老夫推斷,非等閒之輩也。”蘇公道:“蘇某以為,此人似是府中人也。”趙車書嘆道:“老夫亦如此以為。只是此人善於隱匿,難以察覺。一一推測,人人可疑,又個個非也。”

蘇公笑道:“蘇某以為,此人身高約莫七尺,乃是壯年男子,不過四十。府中此般人幾何?”趙車書道:“府中男兒共三十六人,除去老幼,還餘三十人。四十以下不過二十三四人。其中七尺者不過十人。習武者又止五六人。莫非那廝便在此五六人之中?只是府中男丁,皆是本莊人氏也,自幼生於此,長於此。若習得一身武藝,豈有不被人知之理?”蘇公笑道:“事有其理,亦有超乎理者。那廝若善隱,必隱其能武。”遂道出一計。趙車書然之。

趙車書、蘇公、蘇仁出得靜心堂,趙氏兄弟上前詢問。趙車書令他等速去召集府中男丁。三人應聲出得院去。趙車書、蘇公正言語間,那廂單破虜起床出得房來,見著趙、蘇,忙上前請安。蘇仁將夜間之事告知,單破虜聞聽,扼腕嘆息,道:“皆因好酒誤事也!若單某在,怎使那廝逃脫?”

不多時,趙氏兄弟回報,只道府中男丁召集於前院,蘇公令趙懷善取來冷水一小盆。趙懷善不解其意,忙迭去取水,不多時,將水取來。蘇公令其潑灑些許水於地上,趙懷善將手潑水,眉頭一皺,那水竟刺骨般冷。蘇公又令趙懷中撒些許香灰。待事畢,蘇公點頭,趙車書會意,令賬房老先生髮放賞錢。每聞賬房喚一人名,便入堂一人,每人賞錢一貫,且先在名冊摁指印畫押,而後領取下去。家人個個歡喜。一人接一人,直至人盡。待發放罷,趙車書眼望一旁蘇公,卻見蘇公眼望地面,手撫長鬚,思忖不語。良久,趙車書問道:“蘇大人,可有可疑之人?”蘇公詫異道:“府中人可有未來者?”趙懷善道:“皆來矣。大人可檢視名冊。”蘇公奇道:“如此言來,莫非蘇某思想有誤?”趙車書道:“大人可曾看得仔細?”蘇公不語。趙車書見狀,知事無結果,只得罷了,遂請蘇公等人用飯。

待用飯後,蘇公欲遊賞府中樓閣亭榭曲廊,趙車書令長子懷善隨行。那趙府乃是趙家莊大戶,前後大小五院,隔而不斷,院中游廊迴廊水廊山廊,婉轉曲折,亭榭軒臺,精工巧作,太湖石山,疊砌巧妙,花草樹竹,隨形得景,明暗開合。又有諸多楹聯、匾額、題詠、雕刻、繪畫,甚為精製。蘇公隨廊而行,感嘆不已,道:“此真江南園林也。”趙懷善不時進言,乞蘇公點評。蘇公道:“此般字畫鐫刻雖非上乘佳作,卻也入流。因得其景則免其拙也。”蘇仁、單破虜亦讚歎不絕。行至一院,當中竟是一片空地,院側有兵刃石架,只見兩三個家丁舞槍弄棒,四五孩童在竄蹦跳躍,原來是習武之處。單破虜望見,一時興起,取過一杆長槍,來一個抱槍式,竟自舞弄起來。卻見那槍如出水蛟龍一般,聲東擊西,指南打北,神出鬼沒。家丁、孩童見狀,皆來觀望。每至精妙處,眾人不由拍手叫好。

蘇公循廊而行,不時見得一軒,近得前去,卻見其上一匾額,上有”雨風軒”。蘇公見之,暗自一驚,道:“此竟是子野先生手筆。”趙懷善隨其後,道:“大人好眼力,此正是張大人所書。”蘇公嘆道:“子野先生與某素有交情,不想京城一別,竟成陌路。今見字如見人也,悲夫惜哉。”趙懷善道:“蘇大人可否即興賦詩一首?”蘇公正有此意,道:“如此甚好。”趙懷善道:“軒中便有筆墨紙硯,小侄且前引路。”遂令家人開得軒閣。三人入得軒內。

原來那雨風軒乃是書齋,其中數百千卷經書,又懸有數軸字畫。上前細看,卻見是王子敬《中秋帖》、鍾元常《薦季直表》、褚遂良之小楷《陰符經》,韓幹《牧馬圖》。蘇公驚喜異常,細細品味。趙懷善道:“這些乃家父之珍藏。”蘇公看罷,道:“可惜《薦季直表》、《陰符經》、《牧馬圖》皆是偽作。惟此《中秋帖》乃希世珍品。”趙懷善聞聽,大為驚訝,道:“家父曾請得數字名士鑑賞,皆道是真跡。”蘇公笑道:“雖是偽作,卻足以亂真,可謂偽作中佳作也。府上且將其看作真品罷了。”蘇仁聞聽,暗自發笑。

蘇公見牆角另有一軸《薦季直表》卷,上前一看,亦是偽作,比先前那捲尚遜色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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