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單人,一無所得,何等淒涼?古語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蘇大人乃當今名士,有經天緯地之才,可惜空有報國之心,悽悽涼涼貶謫湖州。今之惡疾,豈是你可轉逆?世皆濁,你獨清否?”蘇公冷笑道:“蓮出淤泥而不染、梅經寒雪而獨傲,草木尚且如此,況人乎?”

盧錦水嘆息道:“蘇大人言尉遲之事,莫非有意誘我?”蘇公道:“本府確未疑心盧大人,只是盧大人殺我之心甚急,反召敗露。”盧錦水道:“你這蒙面人可是單”蘇公笑道:“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單將軍幸得逃生。”只見那蒙面人取下面巾,正是兵馬都監單破虜。

原來,那夜金夾嶺一戰,單破虜遭賊伏擊,被亂石打落山崖,幸得懸崖一棵松樹掛住,保得性命。單破虜死命抓得松枝,不敢輕舉妄動,捱到天明,方知離谷底四五丈高。好一番小心,順峭壁下到谷底,方才舒出一口長氣。卻見亂石中數具官兵屍首,或斷手斷足、或頭顱粉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單破虜不禁放聲大哭。正悲傷間,忽聞得有人呼喚道:“將軍救我,將軍救我。”單破虜尋聲望去,卻見不遠處峭壁一樹上懸掛一人,原來是一命大官兵。單破虜急忙上前,將之救下。問其名姓,官兵道:“回將軍話,小的姓林,名之關。”單破虜嘆道:“你我皆是患難中人,能逃過此劫數,乃上天恩賜也。往後不必稱甚麼將軍,你我且兄弟相稱。”林之關遲疑不語。單破虜詢問年紀,方知長其三歲,便作兄長。林之關無奈,遂改其口。

單破虜、林之關拾起刀劍,尋得土質鬆軟處掘得一坑,將眾官兵屍首一一掩埋,又作些標記,以便來日找尋。二人出得谷底,林之關道:“依此道而行,可尋得軍營。”單破虜思忖道:“昨夜行徑,甚為隱秘,賊寇何以知之?我料想軍中定有賊寇耳目。”林之關驚詫道:“兄長之言,細細想來,確有其理。如之奈何?”單破虜道:“今且不回軍中,他等只道我等已陣亡。我二人便喬裝改扮,暗中查探個究竟。”林之關然之。二人另走他道,沿路採得些野果充飢,行走半日,早迷了路徑。黃昏時刻,遠遠見得山腳一戶人家。單破虜道:“我等裝束多有不便,且去那家討些破舊衣裳換了。”二人近得茅屋前,單破虜上前叩門,不多時,一老者開得半扇破門,探頭來看,見得二人,唬了一跳,早將門死死掩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單破虜、林之關甚是詫異,半晌方才醒悟,原來手中握有刀劍,那老者只當他二人是強人。

單破虜見屋側樹下晾有幾件破爛衣裳,便喚林之關取來,隔牆與老者道明白,又丟些散碎銀兩,而後徑自走了。二人換了衣裳,藏了兵刃,取道前行。行不多遠,卻見前方有一村莊,莊內約莫一二十戶人家。單破虜見村口一茅舍前有一男子,遂上前詢問,原來此處喚作夾浦莊。單破虜道是來湖州販絲客商,只因金夾嶺下遇著賊寇,被奪了財物,殺了從人,只逃得兄弟二人。那男子憐其遭遇,遂留二人住宿。單破虜見天色已暗,便隨男子入得茅舍。男子喚作金小乙,屋內有一老婆婆,白髮蒼顏,乃是其母親,又見內室床上臥有一婦人,已有七八月身孕,乃是其渾家。老婆婆見著單、林二人,甚是客氣,令子殺雞待客。單破虜見其家徒四壁,甚為貧窮,哪裡肯讓他殺雞。那金小乙早一刀割破雞喉。待烹熟端上桌來,單、林二人哪裡肯吃。單破虜急道:“我等男兒,身強體壯,何須食雞?今兄嫂身懷有孕,當須進補。”遂強端與婦人食之。又取紋銀十兩與之,只道是與腹中嬰兒做些襖褥。金小乙三人哪裡肯收。單破虜道:“我聞人言:古人尚感一飯之恩。此單某之心意也。若不收下,恐他日回去,單某日夜難安也。”金小乙道:“單兄遭遇賊寇,財物盡失。今正是用錢之時,怎能收得?萬萬使不得。”單破虜哪裡肯罷。推搡多時,金小乙無奈,只得收了。當夜單、林二人住下不題。

次日一早,單破虜、林之關欲告辭離去。金小乙三人哪裡肯放,強留二人再住一日。盛情難卻,二人無奈,只得留下。一日無話,至得夜間,金小乙、單破虜、林之關三人正言語閒話,忽聞得屋外有人談笑言語,金小乙好奇,出門去看,不多時,驚慌回來,急急掩門。單破虜甚是詫異,道:“小乙哥何故如此驚恐?”金小乙低聲道:“且莫高聲。二郎真君來也。”單破虜聞聽一震,道:“哪個二郎真君?”金小乙道:“還有哪個?便是金夾嶺下打劫你的那個。”單破虜一喜,道:“當真是他?”金小乙道:“確是他無疑。”單破虜道:“他怎至此?”金小乙道:“你等有所不知。那賊乃是貪財好色之徒,經常四處搶擄民女,肆意姦淫。今夜卻不知哪家姑娘又遭殃了?”單破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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