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的霍霍怪聲就是她磨刀聲!
聶紅緩步向他走來,臉上的笑容從詭秘漸漸變成猙獰,手上的菜刀發出讓人驚恐萬狀的寒光。他知道妻子想殺死自己,他很害怕很想逃。可是兩腳卻不知道為何竟然不能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子緩緩地走到自己面前,把高舉的菜刀往自己的前額砍下來
“啊”
高衛雄在噩夢中醒來,往額頭一抹全是汗水。還好,只不過是個夢而已他下意識伸手到床邊摸索,竟然發現妻子不在床上。而更可怕的是,剛才於夢中的出現的霍霍聲,此刻竟然亦於耳際迴盪
“啊啊啊”
聶紅被丈夫的尖叫聲驚醒,她邊不悅地抱怨著,邊去推丈夫的身體。近兩三個月丈夫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不把他推醒他就會不住地尖叫,使她無法入睡。這一次她像之前那樣想推醒丈夫,只推了兩下丈夫就停止了尖叫。她本來想繼續睡覺,但突然又感到不對勁,之前都是推了老半天丈夫才會醒來,但這次卻只推了兩下丈夫就沒有尖叫了。而且,丈夫的身體似乎十分冰冷。
一個激靈,聶紅便睡意全無,立刻爬起床再次推丈夫的身體。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丈夫也沒有醒來。慌亂中,她隱約看見窗外有一個細小的黑影閃過
第八卷 夢魘神獸
第一章 … 陰魂不散(上)
人說人生如夢
我說夢如人生
短短的一剎
你快樂你興奮
匆匆的一場
你悲哀你苦悶
帝皇的尊嚴
乞丐的窮困
山峰上的白雪
海底裡的奇珍
當你從夢中醒覺
人生匆匆數十載,猶如一場夢境,不同的是有些人做的是綺夢,有些人做的卻是噩夢。當發現自己所做的是噩夢時,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儘快讓自己醒來。可是,倘若夢境真實到與現實無異,使人無法分辨夢境與現實,並且無法醒來的時候,那又該怎麼辦呢?
鄙人姓慕名申羽,是一名刑警,隸屬專門處理自然事件的特別調查組——詭案組。這次我要市直講述的一宗匪夷所思的案件,一宗關於“噩夢”的案件。這宗案子是從高衛雄的男人中開始
一大早,我的老大——詭案組組長梁政就打電話來,用他那媲美獅子吼的大嗓門叫我起床:“現在還沒起床?你到底想睡到什麼時間啊!”
“我想睡到實現共產主義的時候才起床”我還處於睡眠狀態,隨便敷衍他兩句就想繼續睡覺。
“我把你埋了,你就能睡到共產主義了。”老大說著又運起獅子吼:“馬上給我起床幹活,有個市民在家裡死了!”
“那天不會死人啊,老大!有人死了該找殯儀館啊,找我去幹嘛?”昨晚工作到三更半夜,才睡了一會兒就想拉我去幹活,沒門!
“他要是正常死亡還用不著你去調查嗎?他可是在家無緣無故地死去,而且面部表情扭曲,像是被可怕的東西嚇死”老大之後說什麼我沒聽見,因為我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讓他繼續說,而我則繼續跟周公下棋。
然而睡了沒多久,我就好像聽見開門聲,聲音不大,應該是大門被人開啟了。我是一個人住的,而且住在警察宿舍,除了小娜之外好像沒有誰有我家的鑰匙。不過,小娜早就跟我分手了,鑰匙也已經還我,那會是誰進來呢?應該不會是小偷吧,這裡好歹也是警察宿舍嘛!既然不會是小偷,那就不用管他了,還是跟周公下棋要緊。
片刻之後,我又聽見開門聲了,這次聽得很清楚,顯然是房門被開啟了。我突然感到一股殺氣,似乎來者不善,不由緊張起來。我想爬起床看看來者是何方神聖,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就連眼皮也睜不開。我想大概是鬼壓床。
鬼壓床我倒不害怕,因為我知道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之前聽流年那猥瑣法醫說過,鬼壓床並非真的被鬼壓在床上,在醫學上叫做“夢魘”,能算是一種輕微的夢遊症狀。其實質只不過是大腦的一部分中樞神經醒來了,但支配肌肉的中樞神經還在跟周公“拗手瓜”,所以就會出現不能控制身體,彷彿被某些物體壓住的狀況。
(粵語中的“拗手瓜”即國語中“扳手腕”,因為扳手腕時手臂肌肉凸起的樣子很像一個瓜,所以才有這種說法。另外,“拗手瓜”還有比拼、較量的意思。)
雖然我不害怕鬼壓床,但有人鬼鬼祟祟地摸進我房間,而我卻不可以彈動,能不害怕嗎?正擔憂對方是否來尋仇之際,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