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給予援助?高衛雄的父母都在場,高父說自己的身體不太好,在醫藥費上的開支並不少。所以當他提出資助兒子買房時,兒子婉言拒絕。)
結婚後,公公婆婆就天天催我們生兒子,我也不負他們望,婚後不久就懷上了。可惜後來照B超發現,我懷上的是個女兒。因為公公婆婆很想男孫,他也很想要個兒子,我只好把女兒流掉了。本想休息一段時間,養好身體生個兒子。可是,他最近經常跟小黃他們去玩,幾乎經常都是三更半夜才回來,就算很早回來,也是一回家便倒頭就睡,近兩個月幾乎沒碰過我一下。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懷上。
雖然我知道他有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有時候也會因此而向他發脾氣,甚至說要跟他離婚。不過,那只是耍嘴皮說說罷了,其實我心裡明白不管他在外面玩到多晚,他還是知道回家的,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不是那些殘花敗柳可以相提並論。最起碼他每個月都會準時給我家用,偶爾還會買東西來哄我
(說到此處,她便忍不住抽泣,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平靜繼續向我們詳述。)
他是大概一年前才經常做噩夢,開始時還好一點,就是半夜被噩夢嚇醒,不會把我也弄醒。我是有一次半夜裡想上廁所,發現他坐在床頭抽菸,問過之後才知道他是做噩夢驚醒的。可是,從兩三個月前開始,他的情況就越來越嚴重了。那晚我本來睡得好好的,但是在睡夢中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不過當時還沒睡醒沒有聽見說的是什麼。我本來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沒過多久他就突然大叫了一聲,差點把我嚇得滾下床。
我被他嚇醒後,我就慌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只是一個勁地說“不要過來,別殺我”之類的話。當時可把我嚇蒙了,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慌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開燈。把燈開啟後才發現他雖然在說話,但是眼睛卻是閒上的,我這才知道他又在做噩夢了,於是就把他搖醒。
之後,他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而且每次都不會自己醒來,必須我使勁推他,他才能醒過來。他因為這事變得很害怕睡覺,這半個月來他每晚都會跟小黃他們玩到很晚才會回來。我知道他是想睡少一點,少些做噩夢。可是,這方法並不管用,他只要合上眼就會做噩夢,那怕只是睡半個小時也一樣。縱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不睡覺吧!所以,我只好注意一點,儘量在他做噩夢時儘快把他搖醒。
或許,昨晚我有一點累,沒有及時搖醒他。沒想到就晚了那麼一會兒,他就
從聶紅的敘述中,我得到了以下四個比較重要的資訊:
首先,他們認識了很久,並且在婚前就已經同居了近兩年。這說明了他們之間的磨合期早已經過去,而且感情深厚。因為倘若她與高衛雄,或者與他父母之間存在矛盾,那麼她應該不會與高衛雄結婚。
其次,她畢業後沒參加過任何工作,在經濟上一直都依賴高衛雄。丈夫的死亡在經濟上不但對她完全沒有好處,還會使她失去經濟支柱。以感情及經濟這兩方面判斷,她似乎沒有弒夫的動機。
其三,高衛雄雖然得到趙松的重用,但要在短短几年間不依靠父母就能擁有自己的房子,單憑正常工資收入根本不可能。更何況他還擁有一輛二十來萬的轎車,很難想像他沒有不正當的收入。
其四,高衛雄約一年前開始經常做噩夢,近兩三個月更越來越嚴重。這或許是個重要的線索,畢竟他的死因很可能與夢境有關,雖然這個說法十分匪夷所思。
然而,綜合這四個資訊,除了能得出聶紅弒夫的可能性不高之處,對案情似乎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因為死者的死因很可能與夢境有關,但他在夢中看見些什麼,我並不知道。不過,我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或許我能再從聶紅口中得到些線索。於是我便問道:“他有向你透露夢見些什麼嗎?”
聶紅思索了一會才回答:“他有跟我說過,但說得不是很詳細。只是說每次的夢境都很真實,真實到讓他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的地步。而且每次驚醒後,都能清楚地記得夢見過些什麼,就像真實發生過一樣,甚至醒來後仍然為夢見的事情感到害怕。”
我又問:“他是不是經常做類似的噩夢?有沒有夢見一些特別的地方,或者夢見某些人?”
“不是,他好像每次做的夢都不一樣,不論是場景還人物。但是,他在夢中看見的通常都是他經常去地方以及身邊的人。不過,這些噩夢似乎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每一次他都夢見有人要殺死他,有時候是他的同事,有時候是他的親友,有時候甚至會是我。”
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