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把頭髮剪短了,失戀嗎?”喵喵好奇地圍蓁蓁走了兩圈。
正在高速敲打鍵盤的偉哥突然停下雙手的動作,伸長脖子偷聽。
“又沒有人追我,那來失戀呢!”蓁蓁道出圖書館失火一事,剪髮實屬無奈。接著兩人繼續聊著些無關痛癢閒話,偉哥則打著哈欠再次敲打鍵盤。
“大家早!”我先向大家打招呼,然後故作驚奇地對蓁蓁說:“哇,你的新發型還蠻不錯的嘛!”
“現在還說早呢,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白了我一眼。
我看看手錶:“才遲了二十分鐘嘛,還算早了,起碼比雪晴要早”
“你在叫我嗎?”雪晴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我身後,差點沒把我嚇死。
“她一大早就來,比我們都要早。”偉哥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同志們,辛苦了!”我向大家行了個軍禮,並趕緊轉移話題,對喵喵說:“找到十年前那宗案子的記錄沒有?”
喵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麼多檔案,我一個人怎麼看得了,而且又那麼無聊,我翻了一小半就犯困了。幸好,有雪晴姐幫我”
“哇,原來雪晴姐姐是個面冷心熱的活雷鋒,鼓掌致敬!”我嬉皮笑臉地輕輕鼓掌。
雪晴平靜地看著我,雙眼淡如止水彷彿沒有任何感情,冷漠地說:“沒有該案的記錄,應該沒有正式立案。”頓頓又補充一句:“我比你小一歲,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用不著加上姐姐兩個字。”
不管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美女,還頭髮花白的歐巴桑,年齡都是一個重要的數學。說小了,無傷大雅,說大了,搞不好會招來橫禍。雪晴這樣的冰山美人也不例外,以後在她面前說話還是謹慎一點為妙,要不一言不合把我斃了可比竇娥還冤。
“不會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出了人命竟然也不立案?”蓁蓁驚訝道。
蓁蓁沒在刑偵局工作過,不瞭解這些情況也是人之常情,我該給她補上一課了:“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是不少人的座右銘,這樣的案子如果死者家屬要求私了,不立案也不稀奇。畢竟兇手若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法官通常會酌情處理,量刑起點不會太高。”接著又對偉哥說:“你不會也是一無所獲吧?”
“再給我十五分鐘吧。”偉哥打了個哈欠又說:“幹這種體力活,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真無聊。”
“那我先向老大彙報一下,回頭再找你。”說罷我便與蓁蓁一同走進組長辦公室。
在組長辦公室裡,老大正目不轉睛地盯電腦的熒光屏,我們進來了他也沒抬一下頭。我隨意地坐下來點上一根菸,但隨即就被蓁蓁掐熄了。真懷念以往跟小相拍檔的日子,起碼他不會把我煙掐熄,身上沒煙時還能管他要。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也許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希望他還活著吧,已經兩年沒有他的訊息了。
懷念完舊拍檔,是時候做正事了,向老大簡述昨天的調查情況後,我就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這宗案子比想像中要複雜得多,現在幾乎能肯定所謂的抱嬰女鬼只是個幌子。也許,有人想利用十年前的兇案來掩飾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以見得。”老大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熒光屏,而且眼神很平靜,彷彿並沒在意我說話的內容。
我輕輕托起蓁蓁被燒傷指頭,解釋道:“記錄本之所以會著火,並非鬼魅作祟,而是被人為地塗上了白磷。正常情況下記錄本並無異樣,但當被翻到塗有白磷的那一頁時,人的體溫及翻閱時因磨擦而產生的熱量足以把白磷點燃。”
蓁蓁看著自己的手指,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女鬼殺人,還在記錄本上做了手腳?但是,她有什麼目的呢?”
我攤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這可不好說。如果只是為了不讓學生闖入樟樹林,就沒有殺人的必要,因為出了人命就會引起警方注意,而且我們在樹林裡也沒什麼發現。”
老大盯著熒光屏,沒有說的意思,反而蓁蓁急著發問:“那現在該如何著手調查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嘛:“對方既然要銷燬106室的入住記錄,那麼從106室的四個女生身上肯定能找到線索。”
她似乎覺得自己闖了禍,皺著眉頭說:“整個檔案室都燒光了,還怎麼找那四個女生啊!”
“這就得看偉哥的本領了。”我再次點菸,這次沒有被她掐熄。
“嗯,你們繼續朝這個方向調查,那個蕭教授就讓雪晴和小苗去調查吧,有新發現再向我報告。”老大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