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威脅的時候,“砰”的一聲響起,眼前突然一黑,額頭傳來的痛楚讓我感到一陣眩暈,不由蹲坐下來。我伸手往前額抹了一下,整個手掌都是鮮血。而在身前的地上,我摸到一顆沾有鮮血的小石頭,我想剛剛就是它問候我的額頭。看來樹精已經不再滿足於敲腦袋和揪耳朵了,它想玩更刺激的,或許它還想要了我的命!
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這裡的地形非常複雜,而且濃霧使視野變得極其模糊,別說要逃離這個鬼地方,我就連那該死的樹精長什麼樣子也沒能看清楚。就在我為樹精接下來會怎樣整我而感到擔憂時間,一個朦朧的人影出現在前方。
嚴格來說這並不算是一個人影,因為我沒看見它的頭部,也沒看它的雙腳及雙掌。那影子像是一件被晾起來袍子,被一條大概有兩根手指粗的繩子吊在樹上。在這深山老林裡看見一件掛在樹上的袍子已經夠讓人覺得奇怪的,然而這並非重點,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是那袍子竟然會動,而且還正在向我招手。看來我這回不是遇到樹精之類的精怪,而是見鬼了!
“哇!”我大叫一聲立刻往回跑,可是沒跑多遠就被地上的枯枝絆倒了,雖然摔了個餓狗撲屎,而且額頭上的傷口還冒出了不少鮮血,但為了活命我還是爬起來跑,不過沒跑多遠又被絆倒了。我就這跌跌撞撞跑了好一會兒,雖然摔得渾身是傷,但我可不敢停下來。因為那件可怕的袍子一直追著我,每當我一回頭就能看見它正從一棵飄到另一棵樹上,反正總是跟在我身後十來米左右,讓我勉強能看見它,但又看不清楚。然而,越是看不清楚就越讓人感到恐懼。更要命的是,它偶爾還會用小石頭擲我,而且每次都能打中我的後腦,力度還不少。我真害怕下一次就會被它擲穿腦袋。
我被那可怕的袍子追得有點發慌,跑著跑著“砰”一聲,就被前面的東西撞倒了。我本以為自己撞到樹上去,可是又覺得不對勁,因為我撞到的東西比較柔軟,沒有樹幹那麼硬。我想我撞到的大概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果然,我很快就聽見蓁蓁的聲音:“你怎麼不長眼啊!”
“現在霧氣這麼濃,就算多長几隻眼也沒用,而且我正還被鬼怪追著。”我雖然感到很無奈,但也為終於找到救星而大鬆一口氣。有她在身邊至少也能壯壯膽,雖然在面對鬼魅時,她比我更膽小。
“那裡有鬼啊,你別瞎說。”她沒有站起來,而在地上迅速爬了幾下往我身邊靠。
“就在我後面,不信你自己看”我往身後一指,“咦,怪了,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剛才它還死死咬住我不放呢!”
“你又想嚇唬我,我看你才是鬼!”蓁蓁說著就往我手臂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痛著我眼淚也快要掉下來。
“哎喲,我真的沒有騙你啊!你也不看看我滿頭都是血,都快流血不止了。”我指著額頭的鮮血讓她看。
“呸!流那麼一點血就呱呱叫,虧你還敢說自己是警察!”她嘴巴雖然是這麼說,但卻把我一邊袖子撕下來,準備幫我包紮額頭上的傷口,防止鮮血繼續湧出。
蓁蓁先把我的袖子撕開成布條,然後再為我包紮傷口,手法蠻嫻熟的,可能是因為她經常有到蝦叔的醫館裡幫忙的緣故吧,沒一會兒就包好了。包好後她就看著我一勁兒地傻笑,我問她笑什麼,她笑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你現在很像個印度人。哈哈哈”我想她是故意幫我包得很難看,不過也沒辦法,在這種深山老林裡能止住血就已經不錯了。
誤打誤撞地跟蓁蓁會合後,就再沒有奇怪的東西出現,而且太陽已經升起,霧氣又隨之漸漸消散,但我們還是迷路了。這片山林里根本就沒有“路”,我們只能靠太陽辨別方向往山頂走。可是走了很久也沒能走到山頂,雖然我們一直向山頂的方向走,但我卻覺得只是在原地繞圈。因為我總覺得眼前的景物好像就在不久前見過,可是我卻沒能找到自己剛才留下的記號。
“我們是不是老是在繞圈啊?”到了中午的時候,蓁蓁終於都忍不住問我。
“你也發現了,我想我們遇上鬼打牆了。”我無奈苦笑。
蓁蓁臉色一寒,不自覺地往我身邊靠了靠:“真的會有這種事嗎?”
“你現在不就遇上了。”我沒好氣地回答。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看來是很害怕。這瘋丫頭平時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但當面對虛無飄渺的鬼魅時,卻比誰都要害怕。現在是中午時分,雖然當下的情況比較詭異,但我還不至於會像她那麼害怕,不妨作弄她。心念至此我便一臉嚴肅地跟她說:“看來這次遇到大麻煩了,我們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