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鱷覺得他們有點吵,他擺擺手:
“你們退遠點。”
“什麼?!”這種態度更激起他們的怒火。
“還有啊,”黑鱷繼續說“不要開槍,開槍會傷到自己。”
“有趣!你說什麼鬼話?!”
有幾個家夥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與此同時,手中的武器就像扛反的火箭筒一樣,子彈不但沒從槍口射出去,竟然朝反方向爆出來,當場就躺倒了幾人;沒被子彈逆襲的,武器也在手中爆裂,鮮血塗了一地,房間裡再次亂作一團。
此時,黑老闆才不慌不忙地後取出手槍指著曹先生:
“我數3個數,凱越必須坐回我的懷抱,否則就要有人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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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鱷一邊舉槍面對曹先生,一邊開啟雙臂說道:
“我數3個數,凱越必須坐回我的懷抱,否則就要有人躺下。1─”
“哎?!”曹先生這才發現,凱越正被自己的人按在地板上。
他急忙站起身來對手下人大聲呵斥道:
“一群廢物!你們在做什麼?!放開他!”
凱越這才得以站起身來,不光是凱越,小彬也被一同恢復了自由。
“2”然而黑老闆的計數並沒停下。
曹先生急忙檢討自己,慌手忙腳將凱越手腕上的粗繩鬆綁,然後把少年恭謹地送到黑鱷面前。
“凱越”
於是黑鱷抬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將他牽到身邊。少年面板微涼,手腕四周都有捆綁的淤傷,黑鱷於是拾起他手腕送到口邊親吻著。
與那幅嘴唇接觸的一瞬間,凱越便無法矜持,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平靜,至少等到兩人獨處的時候再做沒出息的事,可花費了許多精力建起的決心,在被那男人接觸的一瞬間全部瓦解了。瞳孔後面似乎有個水閘,要將他體內所有的水份全排乾淨,眼淚‘劈劈啪啪’的滴落,在這安靜的空間裡聽來格外清晰。
“凱越,”黑鱷的嗓音一如往常那樣低沈悅耳,他說“別哭。”
那人口中的每個字,都精準地炸開堤壩,那道凱越心中本已即將決口的堤壩─積聚已久情緒,不論是恥辱、悲傷、憤怒、思念還是無助或狂喜,都一股腦隨著眼淚洶湧而來。凱越已經顧不上身在何處,顧不上四周都是敵人,眼淚和鼻水流得像個幼兒,一下子撲進黑鱷胸膛放聲大哭,昂貴的西裝被他當作手帕隨意擦抹著。
黑鱷則輕撫著少年後背低聲安慰道:
“我在這裡,一切都結束了。”
人群中有投機分子看準了機會,就在老闆安慰著凱越的工夫,他便向門邊摸去,只要開啟那扇門呼救,這座別墅裡還有許多人手可以使用。然而剛剛捧到扶手,老闆便抬手一槍,帶著消音裝置的手槍發出悅耳又閉塞的響聲,正好擊中那人肩頭,他哀鳴一聲倒在血泊裡,其他伺機而動的人立刻收斂了動作。小彬也走到門邊,仰著下巴將出口把守起來。
“小彬,”黑老闆低聲命令道“收他們的武器。”
“好的老闆。”小彬答應一聲立刻動手。
老闆冷笑著囑咐爪牙們:
“不要隨便扣動扳機哦,出現危險後果自負。”
“你、你”曹先生緊張地問道“你到底在那些武器上做了什麼手腳?”
黑鱷的視線移向他,立刻帶來一股殺氣,曹先生本能地退縮著。
“沒什麼,”黑鱷說“我只是用了最簡單的手法─在每隻槍口裡填入了一金屬阻塞物,這個過程著實費了不少時間”
他一邊說一邊輕撫著懷抱中的凱越:
“否則我就可以更早些出現了”
“什麼!?”曹先生覺得不可置信“你到底是怎麼跑到我的別墅裡來的!?”
黑鱷的槍口點指著他:
“告訴你也無妨你自認為自己的這個秘密處所很隱蔽,但還是有人為我們報信了。”
說著,黑鱷從懷中掏出一隻金光閃閃的勞力士,順手遞給凱越,在他耳邊溫柔地說道:
“你的東西,收好。你做得不錯,找了個可靠的人給我們報信,回去我會好好獎勵你”
凱越來不及想他說的“獎勵”是為何物,便急忙接過手錶戴回手腕上。
黑鱷繼續面對曹先生:
“我沒有和小彬一起來,生意上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拖延了一天。混進你的別墅也挺費力氣,這裡認識我的人很多,所以只能化妝改扮,只有戴上墨鏡和帽子,才能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