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的剎車尖叫聲中,火車在迎面飛來的雜物打在車上劈啪作響裡,在司機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在兩隻手青筋暴起,牢牢抓住剎車手柄,用盡力氣拉動中,慢慢的停了下來、
車停穩,爆炸的衝擊波也震碎了火車上的玻璃,那驚魂未定的火車司機看到前面幾十米的橋面消失不見,他直接癱軟在了車上。
兩三分鐘,橋樑兩端的日軍就撲到了爆炸的位置,他們看到這是整個橋面被掀飛,下面的冰面上車的雪被雜物在的坑坑窪窪,但卻沒有看到人影。
大橋已經徹底斷掉,所幸橋墩無事,爆炸只是橋面,其他的到沒有啥,不過,就算橋面,也不是短時間能夠修好的了,幾十米,架設簡易橋樑容易,要想通行沉重的火車,三天五天是不用想了。
這個訊息還沒傳到新京。這周圍的公路,鐵路,只要有橋樑的位置,全部發生了爆炸,數座橋在前後十來分鐘裡,都被炸彈炸斷。交通全部陷入癱瘓。
東北,橋樑的作用在冬天用處不大,公路完全可以從冰面上直接通行,但火車就不行了,火車必須順著原來的位置修復鐵路,否則是無法改線的,或者說,改線比修復斷橋還難。
炸燬這一片的橋樑,除了幾座鐵路橋是必須炸燬的目標外。其實,這裡的公路橋不過是吸引日軍用的。刺殺導致日軍都集中到了城市裡,搜捕可疑人員,全面戒嚴,外面的日軍除了個要道,流動的並不多。加上冰天雪地的,巡邏基本上沒有。
在卡車,摩托車奔向這些爆炸地點。包圍那裡,搜尋破壞者的時候。四平的三門山那裡,一聲悶響傳來,石塊飛得到處都是,打斷了峽谷中的樹枝。
聲音不大,不靠近幾里地是聽不見,只是大地震動下。悶響而已。這裡是公路和鐵路通往瀋陽的位置,兩邊是山峰,公路和鐵路穿過類似峽谷的地方,這地段全長兩千餘米,是為了避免開鑿山洞隧道鋪設的線路。
悶響。是用鋸末炒出來的**炸的,是用來擴炮眼的,山體**填埋的夠深,才會炸塌,否則只是將表層的岩石炸飛而已。
劉忠帶著五百多的虎牙戰士親自把守著爆炸位置的兩端,確保爆炸能夠順利。
果然,悶響在響了幾聲後,半個小時裡,洞口已經進入山體三十餘米了,那裡的戰士正揮汗如雨的掏炮眼,日軍的巡邏隊接到了彙報趕向了這裡。
劉忠接到遠處的示警,帶上呼吸器,下令道:“三十幾個鬼子,一個不許放過,一擊搞定!”
“是!”
虎牙戰士一個個帶上呼吸器,槍口都探出了雪面,等待敵人的到來。
這股日軍是遠處看守大橋的,那裡有一座公路和鐵路並在一起的的大橋,在公主嶺大橋被炸的訊息傳來後,這裡嚴加戒備,足足封鎖橋的兩端兩公里,確保大橋不被襲擊。
也因此抽調了周圍的零散兵力,全部集中到了大橋那裡。當聽到山裡傳來悶響,日軍擔心是敵人調虎離山,遂派出三十人的小隊,趕著馬爬犁直奔那裡檢視。
一匹匹嗎噴著白霧,在雪地上奔跑,雪爬犁上的日軍抱著槍,棉帽子上掛滿了霜花,他們警惕的盯著周圍白皚皚的一片,搜尋可以目標。
就在他們轉過一個彎道,進入了長大約五六百米的直道時,突然,爬犁上的日軍紛紛歪倒,一個個無聲堵塞滾落爬犁。
突兀的打擊讓日軍一頓,愣神的功夫,馬爬犁並沒有停下,但他們卻沒有機會開槍了,噗噗聲中,一個個身影翻滾著,掉落馬爬犁,前後僅僅兩三秒,六個馬爬犁上就再無一個身影,身後,一溜的鮮紅血跡鋪灑在雪地上,讓雪地的顏色不再單調。
馬爬犁失去了控制,奔跑中慢慢的減速,直到停止。劉忠緊盯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並沒有下令打掃戰場。他們不需要打掃戰場,不缺自擔,不缺糧食,一起來,後面如果還有日軍的話,會發現的。
轟!
又是一聲悶響,炮洞繼續向裡擴著,隨著石頭的噴出,戰士們快速奔到洞口,鐵鍬輪動中,一土籃子一土籃子的碎石被運出坑道,一塊塊即將塌陷的險石被排除,坑道在上百人的忙碌中快速被清理。
“陶工,差不多了吧?有四十米了。”
一名戰士拎出一筐碎石問洞口的陶天順。
陶天順看了看山體的坡度,搖頭道:“還不夠,至少一要有五十米,否則山體不能全部垮塌。”
好吧!
那名戰士搖了搖頭,拎著土籃子快速奔向一邊,倒在那裡。
要知道每擴洞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