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坦克被無聲擊毀,戰鬥,已經劇烈的爆發。
日軍在砰砰的阻擊的槍聲中,堅挺的想著四行倉庫靠近,不時的舉槍還擊。他們的槍法沒得說,奈何,四行倉庫的射擊口實在太小,在將近百米的距離無疑跟瞄準人腦袋的難度有一拼,只有一尺寬窄的射擊口,讓他們精準的槍法並沒有發揮最大的效果。
的官兵們在砰砰的槍聲中,在看到子彈擊中瞄準的目標時,信心,越來越足,雖然命中的都是驅趕部分,但能做到三槍兩中已經難得。
謝晉元被鑽進射擊口的子彈嚇了一跳,尖嘯聲在耳邊掠過的剎那,他下意識的一動,隨之,槍口就轉向了百米開外的歪把子那裡。
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剎那,他突然視線一模糊,目標前方忽然驃騎一團黑霧,讓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停頓了下來。在停頓的瞬間,他看到了火舌已經停止,黑霧消失的一刻,他才知道,機槍手已經被爆頭。
目標消失,他快速的調轉槍口,瞄準下一挺機槍的機槍手,可同樣是沒等開槍,那挺機槍就啞火了,隨之,機槍手趴了下去。
他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耳朵裡敏銳的聽到了身邊彈殼彈出的聲音,那是拉大栓的槍所不具備的,雖然沒有槍聲。
他側頭看了眼,果然,一枚彈殼從他旁邊的一名虎牙戰士的槍中正蹦飛出去,還沒有落地。
呼!
謝晉元這才想起,身邊還有拿著帶著瞄具的神槍手,於是,轉回頭來不在尋找機槍手的麻煩,而是專門射擊那些越靠越近的日軍。
虎牙的成員此時並沒有全部開槍。他們在挑選,只要戰術動作過硬,靠近速度快的,還有機槍手,他們才會扣動扳機,為的官兵們拔除危險。
戰鬥。在雙方不對等的射擊中異常的激烈。日軍難以給掩體內的守軍造成實質的傷害,但還是堅挺的靠近。
而,在偶爾有人受傷,或者被擊中頭顱而壯烈的情況下,射擊卻越來越準,讓那些躲在廢墟後的日軍只要露頭,就保不齊會中彈。
川崎旅團長在激戰了幾分鐘後,才想起三輛坦克為何會被擊毀,他舉著望遠鏡仔細的看著三輛損毀的有坦克。最終,他確認了一點,這不是反坦克地雷或者手榴彈造成的損傷,而是被什麼炮火擊中的。
他們那是什麼武器?
川崎一郎皺著眉頭,不得其解。要說是反坦克炮,卻沒聽到炮聲,可不是炮,別的又難以在成這種損傷。
百思不得其解。他晃了晃頭,放棄了糾結。下令道:“傳令!再上去三輛坦克掩護步兵,92步兵炮支援!!”
日軍,此時已經靠近到了五六十米的位置,三個通道被密集的子彈封鎖,日軍無法突過前方的開闊地,那裡沒有房屋。所以,被壓在了廢墟里,舉槍不斷還擊,但卻無法靠近。
這時候,機槍手動了。噠噠的轟鳴聲中,密集的子彈交織成了彈幕,在旁邊虎牙戰士不斷的指正中,調整著射擊的姿勢,調整著槍口擺動的幅度,跟旁邊的機槍形成交叉火力,封堵著依靠廢墟開槍的日軍。
密集的彈幕殺傷力並不大,日軍沒有順著街道前進,而依託廢墟,所以,損傷並不大,但也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在市區了遠處機槍壓制的情況下,穩穩開一槍的擊毀並不多。而那些槍法好的,善於隱蔽躲藏的,探出的槍口沒等噴出子彈,就被不知何處飛來的子彈擊中要害倒斃。
激烈的槍聲讓蘇州河岸的觀戰民眾的心再次揪起,成千上萬的人,此時是鴉雀無聲,就連那些外國的觀戰人員也都用最小的聲音跟同伴嘀咕著,似乎,都怕大聲會影響到戰鬥的守軍。
就在戰鬥膠著的一刻,轟隆隆的馬達聲再次傳來,讓愜意射擊的官兵們心裡一緊。坦克上來了!
果然,三個巨大的黑影在三輛已經報廢,其中一輛屍骨無存,但開闢的通道依舊健在的方向露出了頭。
日軍在坦克開近的時候,都緊貼旁邊,給坦克讓出道路,讓其向前靠。
三輛坦克轟隆隆的撞開了攔路的殘骸,碾過破爛的軀殼,一路毫不停歇的向四行倉庫開來。坦克上的機槍在這一刻噠噠的響起,密集的子彈打的牆壁上火花四濺。
“兄弟坦克上來了!”
馬四緊張的換上子彈,喊道。
元四海就在他旁邊,沒等馬四的喊聲落下,已經舉起了步槍,隨之,碰的一聲悶響,槍榴彈嗖的就鑽出了射擊口,沒等遠處觀察的川崎一郎捕捉到槍榴彈的身影,轟的一聲巨響,吼叫的機槍停下了,坦克也站住了腳步,冒著煙,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