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懷疑是否因為自己整天在這裡到處晃悠,讓總部裡的這些人十分討厭,當海軍想從陸軍這裡尋求幫助時,這些人把自己當成了燙手山芋,急不可待將自己給拋了出去。
陸軍從上到下看不起海軍,這個程明海是知道的,別人用不著說,程明海自己就很瞧不起整天躲在鋼甲後面,用不著摸爬滾打的海軍。海權論他是看過的(不光軍人要看,只要是上到中學的中國人都曾看過馬漢所著《海權論》),對裡面很多觀點程明海也贊同,可是一想到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土,程明海就認為對中國而言,陸軍才是最重要的。在漠北戰爭中,沒有海軍無所謂,如果沒有陸軍,那一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漠北只能奉送給俄羅斯了。程明海一直要求人事部門安排自己工作,現在自己總算是有了一份新的工作,可將自己送到海軍,卻是人事部門丟包袱之舉,這讓程明海一想到這,心裡就很是不舒服。
和程明海想象的一樣,上將只是短暫的挽留一下黃少將和歐陽上校留在總部吃飯,而黃少將不過客氣一下,上將馬上如釋重負般不再留人了。好象海軍將領是群災星,送之惟恐不及,根本就用不著請他們吃頓便飯。對海軍如此馬虎,自己在上將心目裡是什麼形象可想而知。
走出高明輝的辦公室,高明輝不過送到門口就彎了進去,總部連個送別的人也沒有,失禮之處讓程明海耿耿於懷。歐陽鐔見只有自己三人朝外面走,程明海的心情不是很好,笑著對他說道:“程少校,幸會幸會,我們早就聽過您的大名了。”
“哪裡,我不過一個被撤職的戰車營營長,有什麼大名可以遠揚了?不過是臭名遠揚罷了!”程明海仰天長長嘆了口氣,跟著黃少將與歐陽上校朝前走了幾步,遲疑下,開口道:“兩位首長,說實話,雖然作為一名前戰車營長,在國內對戰車有過一定研究,可在這裡,我並沒有率領自己手下打過一仗,所謂戰車專家,不過是司令員過獎之辭。如陸戰隊真的需要戰車戰方面專家,恐怕我並不是合適人選。”說到這裡,程明海心裡有種深深的無奈,自己想上戰場,卻在戰鬥打響前被剝奪了這個權利,所學所思根本無法從戰場上得到印證,這讓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少校過謙了。”黃正泉將軍回過頭,望著有些誠惶誠恐的程明海笑了起來。
“少校知道嗎?從海軍先遣部隊到達這裡前,我們就一直在尋找能給戰車部隊幫助的人選。說句不大好聽的話,為了能尋找合適人選,我們是用盡了各種手段是手段,不管是合理的,還是不合理的,只要能幫助海軍尋找到好人選,我們就去做(聽黃將軍大言不慚說著手段,程明海心裡暗暗好笑,什麼合理不合理,這個只是文明說法,說的通俗些,恐怕就是海軍不擇手段用盡各種合法、非法的手段,尋找他們需要的人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這裡所有與戰車掛的上邊的,全被我們研究過,最終認為只有少校您,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黃正泉說到最後,顯得十分自信與驕傲。
歐陽鐔上校在旁邊平靜地說道:“不錯,陸軍戰車部隊不少,可真正與少校您一樣鑽研進去的並不多,能有自己想法的更是鳳毛麟角。沒有讓您到前線,對您而言是一種悲哀,對我們來說,卻是幸運。陸軍太講究威望,為了上級威嚴,不管命令正確與否,要求下級必須無條件服從。庫特戰鬥中陸軍上戰場的戰車部隊損失殆盡,如果您當時在戰場上,恐怕今天我們就不能見面了。”
“不會吧?高少校不是衝鋒在前,退卻在後,最後毫髮無傷回來了?”
黃將軍笑道:“呵呵,少校是在妒忌高德申吧?”
程明海沒回答,妒忌這個詞雖然很難聽,他也只能預設,程明海明白,自己心裡還是有一點兒這麼個意思的。
歐陽鐔看看左右,見總部裡陸軍人員和海外兵團的那些白種人黑種人走來走去,笑道:“既然是人,誰沒有一點妒忌心?這個不奇怪,將軍,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這裡人多嘴雜,要是給他們把我們話傳出去,再給歪曲一下,司令員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讓他想去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海軍又不是陸軍兒子,他們手再長也伸不到我們這裡來。”話是這麼說,黃正泉還是不再說那些話了。
走到外面,剛才程明海見到那些與眾不同的戰車兵見黃正泉與歐陽鐔走了出來,連忙一個個走到戰車邊,面朝三人站著筆直。而停在門口的兩輛轎車從副駕駛室裡鑽出兩名秘書模樣軍人,將車後門拉開,等候他們過來。黃正泉見程明海眼神停留在三輛戰車上,手插著腰,半轉身面朝著立正的戰車兵,自豪地說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