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按照自己需要的斷章取義,以狹隘的角度來解讀戰爭,得出沒有用處,卻有巨大危害性的結論,如極端危險的納粹思想、軍國主義,到時候反而不好我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了,到現在也不敢說自己真正理解戰爭,比我理解更透徹的人是有的,可惜啊,可惜他比我先走一步了。”說完,老人很是傷感嘆息一聲。
“還有比首長理解更透徹的?”猜出首長身份的徐永晉(首長自己沒說,他當然不敢輕易點破——部隊呆了這麼幾年,徐永晉明白上層首長都是有很多忌諱的,萬一觸犯了,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徐永晉還想多活幾天,他可不想死個冤哉枉也),不相信這個社會還有比首長看問題更深刻的人存在,就他以為,這個世界上下五千年也不可能存在更睿智的人了。
老人看著徐永晉直樂:“傻小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世界上,有大智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相信你已經猜出來我是誰了吧?”老人狡黠一笑。
徐永晉漲紅了臉站起來,稍微平定下有些激動的心情:“能跟國父談話,這是部下莫大榮幸。”
老人一愣,哈哈大笑:“好小子,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沒有否認,這就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徐永晉低下頭,強壓下萬分興奮,儘量說的平和些:“不敢,部下愚魯,一直到剛才進來時才想清楚,您就是領導我們打倒了萬惡的滿清政權,打得西方列強灰頭土臉,帶領我們走向繁榮富強的國父。”
“什麼國父?這是那些混小子給我戴的高帽子,我可沒有帶領大家走向繁榮富強,現在的社會,那都是千百萬勞動者,用雙手創造出來的,就我一人,哪有那麼大本事?不錯,我就是楊滬生,小友你就叫我老楊好了。要是親切些,叫我老楊頭也成。”
“這可不敢,部下還是像以前那些老前輩一樣,稱呼您楊首長吧?”
“也成,稱呼這玩意並不重要,就連名字也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徐永晉在列車上偶遇的老者,就是帶領百萬大軍,推翻了滿清政權,建立共和國的楊滬生。
自從主動從領導崗位引退後,楊滬生帶領他的妻子,在警衛員保護下,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作為國家和軍隊前任領導人,雖然楊滬生不想大肆聲張,可他的地位實在太特殊了,新任領導人不能不考慮他的絕對安全,而楊滬生與軍隊、監察系統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用說別的,光一個“楊首長來視察工作了(實際上是過來遊山玩水了)”,就能讓當地軍隊領導幸福個半死。為了表明楊滬生退得很徹底,地方政府那邊是萬萬不能聯絡的,清道什麼的這種封建官僚作風是嚴加禁止的(一清道,封鎖交通,那不是告訴百姓這裡有重要人物到來?等於給一些仇視領導人的遺老遺少製造暗殺機會),於是接待和護衛工作都成了軍隊事務。
楊滬生開始覺得這種退隱很有些自我放逐的味道,不過是為了起個帶頭作用,好讓沒有民主傳統的中國,真正擺脫過去那種國為一家之國,天下是一人天下,他才主動退下來。這種想法用來開導自己還不錯,可一個人,當你手裡掌握了絕對的權力,一下子將權力全部交出去,就是楊滬生,他也覺得實在有些可惜。以前在上面當領導時,他可以到文工團、醫院去檢查工作,順便看看那裡的漂亮小姑娘,三妻四妾是不可以的——一夫一妻制,這是楊滬生自己提出來,並且透過的法律,男女比例就那麼大,總不能讓少數男人把女人都霸佔了,其他男人喝西北風去——頭腦裡意淫一下還是可以的。就是開兩句無傷大雅的笑話,別人也不能說他這人有什麼作風問題。他是個大忙人,和妻子結婚後聚少離多,傳統的、賢惠的妻子在這方面也不會有太多埋怨。
退下來後可是乖乖不得了了。以前為了推翻滿清政權,楊滬生還懂得色字頭上一把刀,要刻意的壓制自己本能慾望,現在完全退了下來,原本想現在沒有負擔了,搞一些風流佳話出來,博得後人一樂,豈知道壞就壞在結婚後,為了博得妻子的芳心——為了讓何清萍真正的把心交給他楊滬生——他給自己的妻子灌輸了太多男女平等思想。於是原本傳統賢惠的妻子,居然變成了母老虎,把楊滬生當成了屬於她的私人財產,嚴厲禁止楊滬生在外面沾花惹草,傳出什麼風流佳話來,不然就要跟他楊滬生離婚!
很好面子的楊滬生自然不能讓女方把自己給“休”了,搶先休了自己妻子嗎?他又有些捨不得,加上老丈人讓自己砍了腦殼,讓楊滬生在妻子面前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很對不起她的事情,於是馳騁疆場的楊滬生,在家裡成了氣管炎,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