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從接到法奧聯絡站電話後,趙上尉就臉色很差的跑到跑道上。兩個小黑點從東南方向出現,漸漸接近跑道了,黑點越來越清楚,可以看到是一前一後兩架鳶I式戰鬥機,雷神轟鳴中,兩架戰鬥機降低高度,對準了跑道降下來。飛機先後落在沙土跑道上,機尾拖著兩條長長的黃龍朝趙上尉站立的地方如脫韁野馬急速衝過來,不過在駕駛員控制下,飛機的速度很快放慢,最後在距離趙上尉不到十米的地方穩穩停住,兩葉木製定距槳轉動一會兒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了。地勤人員衝了上去,將舷梯靠上飛機座艙邊,給飛機補充燃油。飛行員從座艙裡站了起來,還沒下飛機,兩名飛行員就彼此朝對方豎起大拇指,高聲笑鬧著。趙元良見他們已經停穩了還不下來,朝前走了幾步,忍無可忍下衝著兩位飛行員怒喝道:“空軍少尉杜申利、張浩天給我滾下來!”
兩個飛行員被趙元良唬得一激靈,這才發覺自己中隊長臉色不是很好,急忙從飛機上跳了出來,緊跑兩步,站在距離中隊長身前五六步的地方,一起站住,右手迅速抬起行舉手禮。倆人齊聲大聲道:“報告中隊長!空軍少尉杜申利(張浩天)向您報到!請首長指示!”
“放下罷。”趙上尉還過禮,臉色還是和剛才一樣不豫。放下手的趙元良也不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這兩個新分配到戰鬥機中隊的飛行員。杜申利和張浩天被中隊長盯得心裡發毛。
過了好一會兒,中隊長沉著臉終於開口了:“剛才過癮了嗎?!”兩位飛行員相互對視一眼,知道有人把自己的擅自行動通報了中隊長,雙雙垂下頭不敢看趙元良了。“抬起頭來,回答我的問題!”趙元良終於動怒了,咆哮的中隊長如同一頭髮狂的獅子。
“回答!”在中隊長身後傳來一聲悶雷,三人同時一驚,趙元良扭頭一看剛才說話的是飛行大隊大隊長孫浩然中校。三人同時唰的一下挺起胸膛,啪地一聲併攏腳跟,舉起右臂對大隊長敬禮。見是大隊長來了,趙元良心裡暗叫不好,大隊長馭下極嚴,自己本來只是想說說倆人,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可要是讓大隊長來處理,兩個年輕的飛行員非給遣送回國,終生禁止飛行不可!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剛加入到戰鬥機中隊沒兩天的飛行員,張浩天是作為杭州空軍初級飛行學校尖子戰鬥機飛行學員分配到部隊來的,隨著第二批支援部隊到美索不達米亞才兩天的工夫,要是退回去,張浩天本人臉面無存不說,作為空軍學院也逃脫不了遭受指責的牽連。至於杜申利,他雖然是資深飛行員,而且是因為技術出色被徵調第一批進入美索不達米亞,可他以前飛的是偵察機,作為中國空軍飛行員,他是第一個在藍天遭遇到敵機的飛行員,並且駕駛除了升限其他都不如敵人的飛機,而且還沒有裝備防禦武器,在經歷了一場空戰後能活著逃回來,說明他的技術有多好了。回來後因為他首先遇到敵機,算是載入空軍史冊了,對杜申利提出的轉到戰鬥機中隊飛行,戰鬥機中隊自然求之不得。可今天要是大隊長火冒三仗起來,將他開了,這不是要鬧大笑話了?現在土耳其空軍已經被趕出了天空,大隊長真要心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大隊長出現在面前,杜申利和張浩天更加心慌了,倆人驚慌的對視了一眼,杜申利硬著頭皮跨步上前一步,硬撐起胸膛道:“報告!大隊長,這事不能怪張少尉,要怪只能怪我。在我上次遭遇敵機時,土耳其飛機高度比我高,速度比我快,我開始透過急轉避開了敵機第一次攻擊,當敵人再次咬住我時,我以俯衝盤旋相規避,可敵機以一個漂亮的筋斗動作再次進入到我機尾部,這些我們以前在學校裡都沒有學過,降落後想想,上次能活著回到機場,只能說自己運氣極佳,敵機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為什麼不攻擊,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可一回運氣並不等於回回都運氣,我現在是一名戰鬥機飛行員,如何保護自己是次要問題,首要問題是怎樣將敵機擊落,可要是不解決上次遇到的問題,恐怕就不是擊落敵人了,而是要被敵人擊落。不客氣的說,與福克相比,我們的鳶式效能糟透了,高度雖然比福克飛的高,可我們速度太慢,人家最高一百四,我們只有一百二,福克要是作戰不利,馬上可以掉頭逃跑,我們就是想追也追不上,要是相反呢?在低空,我們要是處在不利地步,你就是將飛機加力到最快還是逃不出福克毒手。既然效能不如敵人,如何透過戰術機動來轉被動為主動就尤為重要。這樣我才拉著張少尉在空中模擬一遍上次我和土耳其飛機的機動動作。如大隊長覺得這是錯誤的,請給本人處罰,本人甘心承擔,不過這事與張少尉無關,他只是被我慫恿下才參加進來的,希望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