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彈殼從裡面退了出來。一排接著一排戰車停下來,打出幾發炮彈後再次前進。德國重炮團陣地上硝煙瀰漫,那些身著灰綠色軍服的德國人在戰車瘋狂炮轟下還是堅守著陣地,只是如此近距離讓他們一零五毫米火炮失去了作用,守侯在陣地上只能是等候死亡。
阿拉伯騎兵衝了上去,用雪亮的彎刀瘋狂砍殺著這些沒什麼抵抗能力的炮手,隆隆怪叫聲中,一群群戰車蜂擁而上,在重炮陣地上來回碾壓,追趕著四處躲避的炮手,將一零五火炮推翻在地,用戰車炮把指揮所炸成了一個露天大坑。一直到衝到幼發拉底河畔,又開了回來。紀律十分嚴明的德國人在騎兵和戰車面前也喪失了抵抗勇氣,那些沒有死亡的炮手身後就是幼發拉底河,戰地上騎兵和戰車正在肆虐著,而保護他們的土耳其那個師不知什麼原因,一點保護作用也沒有起到,讓他們直面凶神惡剎。終於,德國重炮團官兵先後舉起了手,對湧上來的人們投降了。
第三部風雲第二十五章'目錄引索'
轟隆一聲,從幼發拉底河對面打過來的一發迫擊炮彈,拖著一道白煙落在了河道右岸,黑紅色火球扶搖直上,泥沙和蒿草夾雜著火星四濺開來。火光中,一串機槍子彈掃過河面,河水上竄起一串水花。幾顆照明彈急速升到高空,將四野照的一片通亮,剛才那發迫擊炮彈落下炸起的黑色煙霧在照明彈照耀下,緩緩翻滾著上升。
照明彈剛落下,四野才恢復黑暗。嘶嘶聲中,幼發拉底河南面飛來幾顆流星,拖著煙跡朝北方下墜,終於,落在地上,轟隆聲中,一團一團火光沖天而起,將北方天空照亮。北方又有幾發迫擊炮彈示威般打到河南岸,而南邊戰線後方炮兵同樣不肯示弱,一發發大口徑炮彈將河北炸得火光沖天,兩邊炮彈打的越來越多,只是在大口徑重炮壓制下,北岸的迫擊炮漸漸低落下去,在打出最後一發炮彈後,終於停了下來。而南方炮兵陣地又炫耀似的打了一陣後,也偃旗息鼓了。
遠離前沿陣地後方,有一片帳篷,帳篷周圍靜靜停著一些龐然大物,一些人影在這些龐然大物周圍遊蕩著。當天空升起幾發照明彈時,就著微弱的光線,可以辨別出這些龐然大物是海軍陸戰隊的貂式戰車,而那些遊蕩著的人影是警戒在戰車周圍的哨兵。
“老程,要不要一塊吃?”程明海正就著微弱的燭光寫著家信,馮少華掀開了帳簾一手提著一瓶燒酒,一手拽著一隻燒雞從外面鑽了進來。
程明海丟下紙筆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將馮少華手中燒酒接了過來嘴裡還很膽小地說道:“呵呵,中校,為了貫徹民族政策,戰場上可是嚴禁喝酒的,咱們這裡距離那些阿拉伯軍隊住處不遠,你要是給他們看到你在偷偷摸摸喝酒,不知你認為黃將軍會怎麼說?”
“你管那麼多幹嘛假正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陸軍裡面那些頭頭腦腦在這裡一個個都跟個聖人似的,滴酒不沾。他們喝得,怎麼我們就喝不得了?”馮少華不以為然地嘟囔道:“你要喝就喝,不喝咱一人承包了,有燒雞沒酒,這滋味總少了點什麼。”
“喝!誰說不喝了?不喝的都他娘是孫子!”見馮少華要搶過自己拿過來的酒瓶,程明海連忙將酒瓶放到身後,跑到床那邊翻騰自己的茶缸。
“怎麼?給老婆寫信呢?”眼尖的馮少華看到壓在簡易桌子上的信紙和筆,探頭探腦想要看看程明海都寫了什麼東西。
程明海連忙將桌子上信箋收好。“這東西你別看,個人隱私謝絕別人窺視。”
看著放棄尋找盛酒的容器,手忙腳亂收拾桌上信箋的程明海,馮少華不屑地哼了一聲。“哈,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紙上寫的肉麻而已,什麼親愛的、我的靈魂、你是我的生命、一千次一萬次吻你除了這些東西你還能寫點什麼新奇的?咱又不是孤家寡人,這一套熟著呢!”
“那隻能說你太不懂得表達愛情了,除非你老婆大字不識一籮筐,不然如此膚淺粗俗的東西,想要打動她的心,根本是不可能的!”
馮少華給程明海吊起了興趣。饒有興致問道:“哦?你倒告訴我應該說些什麼東西?”
程明海找出茶缸,給自己倒上燒酒,喝了一口,抹了下嘴唇看著馮少華笑道:“情書嘛,寫的應該含蓄一點,如“我愛你,就像露水愛花,天使愛心地純潔的人兒,鳥兒愛陽光,潮水愛月亮,母親愛初生的孩子,人們愛看長年不見老朋友的面孔一樣。”你聽聽這樣說多好,你的感想女人可以從情書中感受到,她又不會讓你一口一個吻啊、靈魂啊、生命啊嚇壞了。你說的如此簡單粗俗,能有什麼人喜歡上你真是天可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