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列車上怎麼連開水也沒有!”
“國營鐵路公司嘛開水也是他們商品,不能白喝的。”老人習以為常說道。
“這位小兄弟,您這是上哪兒去?”
徐永晉端坐在座位上,出神地看著外面紅土綠樹低矮的民居,對面有人跟他說話,徐永晉將視線從外面收了回來,對面坐著的那位白髮蒼蒼老人正含笑看著他。徐永晉欠了欠身,恭敬說道:“韶州,老丈您呢?”
“巧了,我也是去韶州。多年不見老友寫信過來,這次去拜訪拜訪小兄弟是從美索不達米亞那裡下來的吧?”
徐永晉疑惑地看著老人,老人是在贛州上的火車,當時自己不過沖他微笑著打了聲招呼,並沒有告訴老人自己上過刀山,下過火海,不過是穿了一身軍裝——火車上穿軍裝的軍人海了去了——這如何能看出自己上過前線?“老丈您怎麼知道?”
老人寬厚的一笑:“訓練場上的軍人跟戰場上下來的軍人,有著截然不同氣質,一個是花拳秀腿,看著威風轔轔,走路虎虎生風,那不過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至於戰場上下來的,哪怕隨意坐著,他的眼睛也能告訴我這是一名合格軍人——嚴酷的戰爭,讓軍人隨時隨地保留著高度警惕,看看你的手,恐怕稍微有點動靜,就要揮拳過去吧?”
徐永晉尷尬地笑笑,將拳頭從狹窄的臺子上放了下去,老人看出自己經歷過戰火洗禮,再看看身上穿著的陸軍制服,自然會猜出自己是從美索不達米亞那裡回來的。
“看不出,老人家還有這麼一手。”
“那是自然,打過仗跟沒打過仗的軍人,那是完全不同的,同樣說話,大家都將嗓子扯到最高,可打過仗的,說起來又急又促,簡短有力,沒有打過仗的,聲音大是大了,卻顯得空洞無力,那是他們沒有體會過槍口下滋味啊。”
“看樣子老人家您也曾經當過兵?是民族解放戰爭吧?”看著老者年齡,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