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而是英國人擊中了費裡上校的左臂。也許當時現場太混亂,費裡上校並沒有看仔細了,相信塞西爾中將檢查一下彈道看看是什麼子彈就可以檢查出來。我想對英法士兵自己之間爆發的混戰,我們大清政府是不需要承擔責任的。為此有必要徹底調查清楚後再決定我們應該賠付的具體數額。”
“不不不!我們英國人怎麼可能朝自己的友軍開火?!塞西爾中將,您不要聽別人的挑撥!”聽完通譯翻譯的話,士迪佛立頭上冷汗下來了,士迪佛立只知道這裡當時場面混亂之極,英法士兵之間誤傷是肯定免不了的,這事情可以糊弄也就糊弄過去算了,真要追究起來,大家都會麻煩一大堆的。可李鴻章說費裡上校不是被清軍擊中,並且還讓塞西爾檢查彈痕,士迪佛立這下著急了,費裡上校可不同於其他小兵,想矇混過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個需要軍醫徹底檢查後才能做出決定,不過也不能排除李大人您的手下擁有夏斯波步槍。”塞西爾中將猶豫著說道。
塞西爾對英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只是現在雙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了能從中國撈取更多的利益,不得不與他們合作。真要費裡上校是英國人誤傷——或者就算是有意打傷的,看在上校沒有身亡的份上,還是不要追究比較好。
對士迪佛立,塞西爾也沒有什麼好感。這個士迪佛立是英國政府對中國戰爭擴大化後,從准將提升到中將的。在塞西爾眼裡,士迪佛立是一個標準的英國佬——粗俗、淺薄、毫無禮貌,也許叫他軍隊裡的暴發戶比較準確些。
果然,“暴發戶”士迪佛立沒有聽出塞西爾中將為英軍開脫之詞。見塞西爾採納了李鴻章關於檢查費裡上校傷口,而李鴻章卻一副神情定定的架勢,士迪佛立有些著急了,兩腮鼓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仇視著塞西爾中將。
“中將閣下,聽李大人所言,當時你們法國人在我們英國士兵身後開槍?我看很有必要檢查一下我們英國人中彈部位和彈痕以確定是誰讓他們中彈的,免得女王陛下臣民不明不白地倒下。真要是你們法國人打了黑槍,我希望巴黎政府能給女王陛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塞西爾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士迪佛立怎麼一點也沒有聽明白自己所說的話?自己已經說明不會為了費裡上校受傷問題糾纏下去了,這個該死的英國佬居然又扯到我們法國人頭上!法國士兵就是對英國人開槍,那也是因為你們先打傷了我的上校啊!簡直是蠢貨!笨蛋!
見塞西爾與士迪佛立之間發生爭執,李鴻章卻在心裡得意地笑了起來。以夷治夷乃對付這些頭腦簡單紅毛番的最好良藥,對付這些外國人就是應該拉攏一國對付另外一國。讓英法兩國先吵個不亦樂乎,自己到時候再出面好魚翁得利。拉法國打壓英國,也許這是對付傲慢的英國人最好辦法。
“本官將奏明皇上對友邦在這次誤會中所造成的損失給予合理的撫卹,不過還是先調查清楚比較好。本官提議對江寧所發生的不幸事件成立專門的調查機構,徹底調查此次不幸事件真相。只是在真相查明之前,還是齊心協力共同對付我們清國叛匪比較好。”
“共同對付叛匪?難道你們不會在我們背後打黑槍嗎?對付叛匪由我們英國人來幹好了,至於李大人您的部隊,還是在旁邊策應一下,另外幫我們保護好補給線比較好。”士迪佛立對李鴻章的提議輕蔑地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士迪佛立並不是真的認為就他現在這不到兩萬手下可以將髮匪打的哭爹喊娘,可是與淮軍之間的衝突讓士迪佛立對李鴻章的手下失去了信心,真要自己部隊在與叛匪交戰正烈之時,清軍從後面來這麼一下,一萬英軍只能同往上帝那裡哭訴了。至於讓清軍在前面打頭陣,這些士迪佛立對這些清軍又不抱什麼希望,搞不好裝備了英國武器的清軍到前線是給叛匪送武器去了!還是讓他們守護一下運輸線是士迪佛立可以接受的。另外丘珀中將給他帶來了訊息,只是這個訊息對英國軍隊來說是好訊息,對士迪佛立來說卻並不見得如何好——在香港的坎布里奇公爵擊退了叛匪對香港的攻擊,現在正率領主力部隊北上途中,另外法國第一師、第五輕步兵師、墨西哥的高原步兵旅也已經在上海登陸,現在正透過水路星夜趕往江寧。而根據英法兩國協商決定,由喬治三世的孫子,年邁的坎布里奇公爵擔當英法聯軍總司令,至於他士迪佛立,只能屈居副司令之職了。坎布里奇公爵對中國又不瞭解,讓這麼個年老的、保守的、對遠東一無所知的、靠王室血統才爬上高位的上將指揮十萬聯軍,士迪佛立想想都覺得鬱悶不已。但有了這麼多部隊到達清國,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