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跟,馬上又跟隨著金團長投入到反擊法軍的戰鬥中,如蝗的子彈在空中穿梭著,各自尋找自己的獵物。密集的人群讓眾多子彈得到了用武之地,戰場上不時有身穿棕綠軍衣的戰士和身穿藍軍衣的法國士兵躺倒下來。殺紅了眼的雙方士兵越打越近,很快,雙方都進入到可以數對面敵人有幾跟鬍鬚的近距離,倒下的更加多了。當雙方鼻尖對鼻尖時,戰場上一瞬間沉寂下來,接著山頭上傳來一聲大喊,兩方投入到肉搏戰中。
冰冷的刺刀在空中交錯著,難聽的刺刀相撞聲中,有鋒利刺刀捅進肉體所發出的低沉地撲的聲音。在一片刺刀光影中,幾把雪亮的鬼頭大刀顯得分外奪目,寒光一閃,槍斷人折,腦袋與斷手在空中飛舞。怒喝聲、垂死的慘叫聲響徹戰場。這時候什麼榴彈炮、什麼手榴彈、步槍的射程、射速都失去了作用,只有誰的力氣大,誰更懂得拼殺技術,哪方面計程車兵更懂得彼此協調。
雖然解放軍捨棄一切奮勇拼殺,可畢竟體力趕不上沒有參加多少戰鬥的法國人,金鑫率領的十九團將士漸漸支撐不住了,隊形被擠壓成危險的半弓形,兩邊山頭上敵人的炮火又封鎖了下面增援的道路,二營處在成立以來最危險的境地中。
二營將士們被敵人壓著步步朝下面倒退著,兩翼眼看就要被敵人突破並且合攏了。當金鑫感覺自己率領的部隊馬上就要崩潰了,山下突然響起猛烈的槍聲,高明輝率領的擴大突破口的十九團一、三營衝了上來,見擔任突擊的二營陷入苦戰中,一、三營戰士在山坡上朝包圍二營的法軍人群打去一排排子彈,剛剛確立了一點優勢的法國軍隊陣腳顯得有些慌亂了許多。
(四)
處在半包圍狀態下的二營壓力頓減,包圍他們的法軍士兵在密集的子彈下朝後面退縮回去,退到矮牆後整頓隊形與衝到半山腰的一、三營展開槍戰,兩翼法軍陸戰營與英軍不停地朝增援上來的解放軍部隊打去,昏黃的天空下,山坡上一團團的火球冉冉上升。
“金團長快撤!我們掩護你們!”高明輝衝著山頭上趴在敵人前沿的二營將士焦急地大聲喊著。現在再想突破敵人結合部顯然不太現實,敵人將主力部隊調了過來,而解放軍兵力上已經不佔優勢,原本打算快速透過突破口打擊敵人的十九團主力部隊被敵人壓制在山腰上,不能再前進了。在山腰上率領部隊上來的高明輝不再對突破敵人陣地抱什麼希望了,他只期望能將更多的二營將士接應下來!
南線各個山頭都爆發激烈的槍聲,山下十旅將領見突擊失敗,為了接應部隊撤下來,讓十旅二十團對敵人其他陣地發起了進攻。喊殺聲響徹整個戰場,只是這些進攻都是牽制性的,只是為了讓敵人不再增援結合部,減輕十九團的壓力。
金鑫環顧左右,見自己身邊活著的二營將士已經不多了,幾個連排長不是犧牲就是掛彩,而增援上來的部隊又被敵人壓制住,自己要是再不撤,最後只能全軍覆沒在山頭上。雖然金鑫很想再打下去,可現在他也只能兩眼血紅很不情願地悲憤喊道:“撤!”
在一、三營掩護下二營撤出了戰鬥。當二營將士撤到山腳下安全的地方後,望著自己剛剛戰鬥過的山頭,倖存的二營將士失聲痛哭,五百人進攻山頭,連輕傷可以走的,二營只有六十人活著回到出發陣地,其他人包括他們營長、兩個連長大量的排長、班長現在都躺在眼前山坡上,唯一剩下的一個連長戰鬥英雄何飛肚子還被人家捅了一刺刀,要不是他的手下拼死拼活硬將他搶了下來,現在也交代在山頭上了。
高明輝見無法衝上去,只能無奈地撤回原地。劉海峰、徐旭東見高明輝撤了下來,無言迎了上去,劉海峰默默地在高明輝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安慰一下自己的旅長。站在山腳下的高明輝回過身,鋼牙緊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山頭。站在山頭上歡呼的都是身穿藍色軍服的法國人,在山坡上佈滿了雙方將士的遺體,那綠色的是解放軍戰士,而藍色的是法軍士兵。
“旅長,應旅長來了!”望著山頭心彷彿被毒蛇咬著的高明輝聽到身後有人小聲說道。高明輝原本已經鎖的很緊的眉頭,這下更皺了。他現在見誰都不舒服,尤其是這位總是與自己搶任務的應志峰,高明輝最怕見的就是他了。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高明輝一回頭,見應志峰帶了兩名警衛員朝自己大步走來。高明輝愣了一下,帶著劉海峰、徐旭東迎了上去。
應志峰走到高明輝面前伸出大手緊緊地握住高明輝雙手,關切地問道:“高旅長,怎麼樣,還堅持的住嗎?我剛才在後面看到了,你們部隊傷亡很大,要不要將我的部隊補充到你的兩個團裡面趁著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