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能再白的內丹顏色不在變化,而是隨著每次轉動,內丹上都會出現一道裂紋,慢慢的整個內丹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在若是再添一道裂紋,內丹就會破碎的時候,桔梗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將內丹收了回來。此刻桔梗虛弱的哪怕來一個兩歲的嬰孩都能殺死她,完全是憑著一股意志在那裡死撐,鹹澀的汗水流到眼睛裡,讓她睜不開眼。腦袋發昏,桔梗恨不得立刻倒下休息休息,但是她知道事情還沒做完,還不是時候,桔梗用牙齒咬著舌尖,藉著疼痛保持清醒,低聲念著咒語,驅動冥靈珠,使它和眉心相貼,桔梗開始分裂神識,割裂記憶,除了有關殺生丸的,全都複製一份給冥靈珠。
冥靈珠帶著桔梗給予的東西飛到替身那裡,貼著印堂穴傳輸進去。桔梗的行為使她的元神受到了重創,面上是一陣慘白,一陣陣的血湧上了喉間,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散成血霧噴了出來,盡數落被籠罩替身的光圈吸收,給予替身。桔梗只覺得頭昏眼花,眼皮下垂,渾身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栽在地上,人事不知。昏迷之前,桔梗心中暗自叫著糟糕,希冀能夠在化身完成之前醒來,否則就得不償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桔梗在冥王的小黑屋中緩緩的醒來,一睜開眼就看見冥王站在她跟前。冥王見她睜眼,立刻大聲道:“你到底在搞什麼?你還要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晚來那麼一時半刻,你現在已經死了。你若是想永久留在冥界也不用這麼胡搞瞎搞吧?只要說一聲我難道會不應?”
看到腳邊被捆成一團的替身,桔梗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道:“就是因為我想活所以才這麼樣作。”
“什麼意思?”冥王見桔梗這麼說,有些納悶的看著她,見她神色認真,不似說笑,不解的問道。
桔梗道:“詛咒不管是在設立還是解除,都是由有生命的個體來完成。可是偏偏殺生丸所中的詛咒不管是施法者椿還是解咒關鍵奈落,他們都算不上是生命個體,如此一來,少不得要追本溯源,最終發現我才是那個源頭。當生與死,起始和終止重疊,解咒完成,意味著塵歸塵,土歸土,一切要恢復原點。早在五十年前我已經死了,現今我死而復生,本就是一件違背常理的事情,那麼我為何而生?因何而存在?我,四魂之玉,奈落之間的聯絡很好的解釋這個原因。如果奈落死亡,那麼也就意味著我的使命已經完成,就不該繼續存在這個世界,跟著一併死亡。”
講完自身的因果,桔梗頓了頓,又道:“我無懼死亡,但是我不想這樣憋屈的死去。這個世上沒有誰是為了誰而存在的,就算是為了誰而存在,我也不會是為了奈落那個人不人,妖不妖的雜碎。這樣的命運,我不認。不管怎樣,殺生丸的詛咒都不能不解,所以我使用了我所學中的‘身外化身’之法,製造出一個桔梗,為我擋劫攔煞。”
聽完桔梗的解釋,冥王摩挲著下巴道:“你是夠倒黴的,這種千萬分之一機率的事情都讓你趕上了。恐怕就連當初發明詛咒的那人都沒想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出現。”調侃完桔梗,冥王把目光轉到被他制住的桔梗化身,道:“你這個身外化身不錯,一模一樣,讓人分辨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我再給你做替身的時候留下的印記,我絕對分辨不出來。”
目光一轉,落到桔梗的身上,“但是這種事情你在做之前至少要和我說一聲。你這個孩子,主意怎麼這麼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悄無聲息的就自己做了,連找個人商量一下都不肯。還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走出去嚇死人。我幫你檢查了一遍,你就差那麼一點你就和外面飄蕩的那些東西一樣了。本來我請你來是淨化凶煞之氣的,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同化你還差不多。算了,也不差這點時間,你先好好休息,等恢復了再工作。至於你這個化身,呆在這裡礙眼,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力氣把她送出去,我就當作件好事,幫你把她送出去好了。”冥王有些無奈的說。
桔梗低著頭裝作專心聽著冥王的訓誡。於他的指摘,桔梗心中有數,多年來習慣什麼事情都一個人完成,她腦子裡缺少商議的那根弦。其實不用冥王說,她也知道其中的兇險,現在心中回想,都是一陣後怕。
身外化身根本不是她這個階段就能製作的,若不是藉助冥靈珠的力量和已經有了的替身,在它們的幫助下,就算桔梗再厲害,她也無法可想。就算有它們打底,成不成還在五五之數,桔梗怕告訴了冥王,會受到攔阻,因此乾脆什麼都不說,直接上了。僥天之倖,成功了。
身外化身不好製作是一個方面,另